楊天皓的媽媽幾日裏一直右眼跳個不停,飯也不願做了,整日坐在坑上發愣,老伴問這是咋了,也不言語。
一日早上夢醒,媽媽突然拉住老伴的手,聲淚俱下地說:“一定是楊天皓出事了,這幾日我就不安生,走,咱看看他去。”
楊天皓確實出事了,膽大的他打了省委常委的外甥,在古代那是罪加一等,非弄得打人者死去活來不可。
楊天皓打了人後,根據以往的經驗,他知道事情不太好辦,但他並不害怕,把小晴送回家後,照常睡覺,照常吃飯。
第二天上午,他正在公司上班,幾個警察頭戴鋼盔端著衝鋒槍上來對楊天皓一頓連拉帶扯,楊天皓用手把住槍管抵住自己的胸,對警察說:“開槍啊,老子不怕,我早就等著你們呢。”
同事們過來問怎麼回事,警察用槍把這些人架開,嘴上說著:“執行公務。”給楊天皓戴上手銬壓上警車一路鳴警報走了。
楚楚一直目睹整個過程,知道來者不善,趕緊給哥哥掛電話,老板憤憤地,“這些人太牲口,一點不民主,一點不走程序,沒這樣的。”
在小黑屋裏,一個民警嘴裏叨著煙,手裏拿著警棍,指著戴著手銬仍不老實的楊天皓,“再不老實讓你嚐嚐這棍子的滋味。”
楊天皓大喊著:“來吧。”
警棍噴著電火花啪啪地點在楊天皓身上,楊天皓狂蹦亂跳起來。
“說吧,從實招來,否則還有比這更厲害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警察警告楊天皓。
“我可以招,但你們要把那個馮色狼給我叫來,我跟他當麵對質,如果我不及時趕到,他就把人家給糟踏了。”楊天皓痛心地說。
“他自然有人叫,你還是管好你自己,說吧,你是不是把馮主任給打了?”
“是的,我把他給打了,而且打得鼻口冒血,我還後悔沒給打殘。”
“人家告你故意傷害,要求對你嚴懲。”
“可以對我嚴懲,我不怕,但你們也不能放過那小子,如果縱容他,不知會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禍害。”
“你知道馮部長什麼身份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真不知道什麼是王法,真不知道什麼是社會,白瞎你來世間一回,告訴你吧,人家是省委常委的外甥,常委交待必須對你法辦,至於馮部長犯不犯罪不是你說了算的,那個小姑娘告他他才會犯罪,不告人家就是合法公民。”
“好,既然這樣,我認栽,咋整我我都不說半個不字。”
“好,這才像個爺們,等著法律對你的嚴懲吧。”
警察收起筆錄走了。
老板托人找到公安局長,問明了楊天皓情況,他屬於打人不構成重傷,情節不惡劣,一般也就是十五天拘留處分,為被打者治療,但這次楊天皓打的人不一般,是省委常委的外甥,人家要求嚴懲,關鍵是得找這個省委常委通融一下,否則誰也不敢輕判楊天皓。
老板是江蘇省有頭有臉人物,也是省企業家協會副會長,是全省納稅大戶,對經濟社會發展做出重要貢獻者。
他找到這個常委,說明楊天皓是自己企業的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次打了他外甥感覺非常報歉,不知道被打者與他有這層關係,要不打死也不敢做出這些行為。
常委表示既然是這樣,看在老板的麵子,那就不過分追究楊天皓了,拘他三個月,罰他十萬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