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癡癡地邁著鉛似的腳步回家了,匆匆地看過碟片後,一下懵了。她恨,恨楊天皓,恨自己,也恨市長;她悔,如果不去市長那,一切就都不知道了,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她抱著小孩沒命地落淚,線一樣都掉在孩子的臉上,她把孩子放在搖籃裏,找了個大盆,放滿溫水,把門一鎖,把簾一遮,把屁股重重地坐在裏麵,裏裏外外的洗啊,一邊洗一邊哭,她不敢想這一切,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楊天皓,你有我,你有小晴,你有洋妞,你還不夠嗎?你為什麼要那樣貪心啊?你為什麼要去泡市長的女朋友啊?那不是找死嗎?現在人家報複來了,你的女人讓人家玩弄了,卻不敢說。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這裏沒有你,我能把他整死,可是現在我隻能蒙羞忍辱,我好憋悶啊,楊天皓,你還死美國去了,打電話也打不通,怎麼辦啊?市長能這樣就拉倒嗎?
一邊哭著小娟一邊就進入了冥想,迷迷糊糊中,她的頭腦進入了剛與楊天皓好時的情景,記得那晚是兩人在一起後的第二個晚上,那一晚兩人都沒消停,一夜狂歡,小娟是越幹越想幹,越幹那越癢癢,後來楊天皓實在不行了,要睡,小娟把他的身子扳過來,不讓他睡,小娟對他與小晴特別感興趣,她知道楊天皓在跟她之前一直跟小晴了,她問楊天皓小晴美嗎?楊天皓說美,她問小晴與自己誰美?楊天皓說都美,他誰也不得罪,她問小晴為什麼不在這了,不跟他了,楊天皓說也許緣份盡了,世界都是一樣的道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小娟聽了這句話心裏不好受,分久必合,是不是說他與小晴分久了肯定會合啊,而自己與楊天皓呢,合久了也必然要分唄?當她這樣問楊天皓的時候,楊天皓睡著了。
而小娟卻整宿沒睡。
還有一個冬天,楊天皓從來沒有過的離家半月多才回來,問他幹嗎去了,他就說到外麵有事,具體什麼事也不說,總之顯得很不開心,她心裏就打了個結,後來還是自己小時一起長大的姐妹跟她透露的:“楊天皓可能去找小晴了。”而這個姐妹那時正與楊天皓的司機談戀愛。
於是小娟就去找小晴了,她不能就這樣放任楊天皓與小晴舊情複燃,那自己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及至見了小晴,雖則小晴那時大病初愈,麵色還有些暗黃,行動還依然無力,但那如弱柳拂風的身段,那典雅嬌柔的氣質,那飽讀詩書的談吐,還是讓小娟震驚,甚至她都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小娟主動介紹了自己,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她本以為會遇到很大阻力,沒想到小晴那麼通情達理,明確表示自己會遠走高飛,與楊天皓互不瓜葛,這次是小娟瞞著楊天皓去的,回來後也不告訴楊天皓,她也曾感覺自己自私,但愛楊天皓的心讓她無所顧忌。
小娟知道楊天皓身上美麗偉岸的光環太多,他的魅力太大,他在外麵絕對不會幹幹淨淨,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外麵的女人太多了,她顧不過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他與洋妞,那簡直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那樣,也太不尊重自己了,所以向楊天皓發了一通脾氣,其餘的,自己不知道,也就不管了,總之,小娟不想失去楊天皓,她知道楊天皓喜歡自己絕不如自己喜歡他那麼多,可就這些喜歡小娟也知足。
正在冥想之際,小孩好象睡醒了,哇哇地大哭起來,又到喂奶的時間了,小娟無奈地抹了一下淚,從水盆中出來,用毛巾擦幹後直奔小孩而去。
抱上小孩後,小孩的小嘴立即熟練地尋找乳頭,滋滋地吸起來,間或咬一下乳頭,那麻酥酥的感覺讓小娟的大腦又轟地爆炸了,她又回憶起了市長,這個色狠,他毀滅了自己的一切,山村裏的女孩子雖沒受過三從四德的教育,雖然時代已越來越開放,但處女情結,從一而終,為丈夫守貞節的思想卻始終駐紮在她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