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機趁著這個機會,撿起了一把砍刀,嘴裏不停地叫罵著,衝過來也加入戰團。
嶽勝一揚手,手中的鋼筋如箭一般射了出去,隻聽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不過,對方雖然受了傷,卻沒掛,隻是退開了兩步。
“一起上!”司機殺手刷刷揮了幾下刀,有模有樣,看起來倒也是職業砍人的:”今天一定廢了他!”
這邊他話音剛落,那邊”砰”的又是一槍,嶽勝就在同時側身倒地,結果這一槍緊擦著嶽勝的肩膀飛過。
嶽勝也就倒地的時候,一腳踢在對方一個人的襠下,對方一聲慘叫,捂著襠蹲下了。
嶽勝剛想擴大戰果,卻有兩把砍刀同時劈落,嶽勝趕緊滾開到一旁,兩把砍刀劈在嶽勝剛才所在的位置。
嶽勝撿起一塊石頭,砸向正捂著襠的對方那人頭上,隨著”砰”的一聲,對方悶聲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嶽勝飛快爬起來,退後幾步,又撿起兩塊石頭握在手裏。
嶽勝的手段極其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不管是正規的格鬥手法,還是下三濫的招數,一並用出。
在街頭混戰中,這極為管用。
“跟他拚了!”對方為首的人紅了眼,學著嶽勝的方法,把手裏的砍刀投擲過來。
嶽勝站在原地,隻是側了一下身,這把刀緊擦著肋部從嶽勝身邊掠過。
“你特麼以為自己是小李飛刀?”嶽勝說話的同時,把兩塊石頭一起砸了過去。
對方躲開了第一塊石頭,卻沒躲開第二塊,正被砸在肩膀上。
一陣劇痛傳來,半天身子跟著發麻,對方發出一陣慘嚎。
不過,這個人卻也是極猛,竟然強忍著疼痛,赤手空拳衝向嶽勝。
嶽勝輕飄飄的跳開,繞到大漢身後,一拳正砸在後腦上。
隨著”撲通”一聲,他倒下一個,這樣一來,那個司機膽怯了,一步一步的往遠處退去。
嶽勝也沒追,隻是點上一支煙,冷冷的問:”誰派你們來的?”
司機冷冷一笑:”能抓到我再說!”
“你這可是你說的!”嶽勝嘴裏叼著煙,突然邁步向司機追去,快得當真如同小說裏寫的一樣,如同閃電一般。
司機一愣神的功夫,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嶽勝已經在身前了。
可還沒等嶽勝動手,隻聽”啪”的又一聲槍響,一發子彈射在了嶽勝的腳前。
嶽勝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槍手,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嶽勝停住了腳步,司機不敢再耽擱,連滾帶爬的衝向遠處。
沒有人再開槍,嶽勝側耳傾聽,發現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這說明那個槍手也逃離了。
“媽的,什麼人幹的!”嶽勝坐下來,深深吸了一口眼,衝著蔚藍色的天空吐出了一個煙圈。
在夜店工作,難免會得罪一些人,不過應該不會有人敢下這樣的殺手。
嶽勝把自己的朋友和對頭挨個過了一遍篩子,覺得似乎隻有陸秋文嫌疑最大,因為陸明瑤的八卦見了報,陸秋文惱羞成怒派人來教訓自己,這個可能性極大。
從對方出手的方式來看,應該是沒想要自己的命,隻想要自己落個肢體殘疾,否則那個槍手就不會隻開這麼幾槍。
“陸秋文,我艸你奶奶……”嶽勝掙紮著站起身來,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陸秋文的手下,嶽勝已經見過了,個個都是腰板挺得溜直,一舉一動如同機械一樣,這是在部隊經過長期訓練養成的結果。
而這幾個人,無論怎麼看都隻像是小痞子,雖然出手倒也不含糊,但氣場上無疑要遜色不少。
“難道是陸秋文從社會上雇了一幫人來教訓我?”嶽勝要找不到答案,琢磨了一會,索性該幹嘛幹嘛去了。
哪怕是有人打算要自己的命,也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要是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反而顯得自己慫了,於是嶽勝照舊去了海山寺。
這個海山寺名為”寺”,其實不隻一座寺廟,除了正牌的”海山寺”之外,周圍還有兩座不大的小廟,也不知道是什麼年月修起來的,自稱是海山寺的下院。
嶽勝來到海山寺一問,好家夥,門票竟然要一百元。
真沒想到,這年頭燒香拜佛都這麼貴,說起來,信仰應該是免費的,這樣才能讓富人和窮人在精神層麵達到平等。
然而,現在寺廟道觀一概收費,化外之地也是處處充斥著一股銅臭味,折射出這個社會信仰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