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小陳擰開了閥門,這是高壓水龍頭,衝擊力極大,一道水柱射到嶽勝胸口,推著嶽勝撞到了牆上。
嶽勝隻感到胸口受了一記重擊,好像被一塊巨石砸中一樣,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昏過去。
水流不住的衝擊著嶽勝的身體,進入鼻腔和喉嚨,嶽勝幾乎沒法呼吸,隻要一喘氣就會被水嗆到。
過了一會,小陳把閥門關小一些,不再衝擊嶽勝,而是把旁邊一個水槽放滿了水。
“小子聽說你打架挺厲害嗎!”小張走到嶽勝麵前,捏了捏拳頭:“來,跟哥過兩招,打給我看看!”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嶽勝費力的抬起頭來,愴然一笑:“聽著,你今天除非打死我,隻要我不死,我早晚弄死你!”
“你挺狂啊!”小張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更加猙獰,抓起嶽勝的頭發按到水槽裏:“今天我就治治你這股狂勁,讓你知道這裏誰才是老大!”
嶽勝用力的掙紮了起來,一度想要回手反擊小張。
但嶽勝做不到,一則是攻擊管教,會讓自己在這裏的日子更難過,小不忍則亂大謀;二則是號子裏一場激戰再加上剛才的毆打,嶽勝又累又有傷,實在沒有力氣。
腳鐐和手銬還非常重,嶽勝連舉一下胳膊都很困難,感到自己就像完全喪失行為能力一樣。
小張感覺差不多了,把嶽勝的腦袋從水裏拎出來,笑嘻嘻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想要弄死我是吧?”
“這話是我說的。”嶽勝迎著小張的目光,毫無懼色:“咱倆這梁子結下了,就算弄不死你,我也要弄殘你,否則我跟你姓!”
“那你就跟我姓吧,管我叫聲爹,沒準我能饒了你!”小張把嶽勝半個身子按到水槽裏,隨後抽出電棍,放到水裏打開了開關。
嶽勝先是感到如同遭到一下重擊,旋即渾身都麻酥酥的疼痛,身上更沒有力氣了,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這樣一來,嶽勝更無法掙紮,半個身子完全紮在水裏。
小張和小陳不愧是幹勞教的,折磨人的手法非常專業,這樣做既能讓人吃盡苦頭,身上又不留傷疤。
小張覺得差不多了,關掉電棍,揪著衣領把嶽勝從水裏拎出來:“你不是挺牛B嗎,怎麼這麼快就慫了?”
嶽勝抬起頭,一口水噴在小張的臉上:“慫你麻痹!”
小張整張臉濕漉漉的,水珠從額頭和鼻尖不住的滑落下來,樣子非常狼狽。他恨不得立即斃了嶽勝,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氣焰有些被嶽勝的堅定壓製住了:“小子,挺有剛兒嗎,我很久沒看到你這樣的牢犯了。”
“更有剛兒的時候還在後麵!”嶽勝看著小張,一字一頓的道:“記住我剛才說過什麼,就算弄不死你,我也要廢你一條腿!”
小張徹底被激怒了,把嶽勝按到水裏,再次把電棍通上。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更長,嶽勝完全趴在了水槽上,幾乎沒有一點力氣。
但是,嶽勝依然沒有屈服,等到小張關掉電棍,又把一口水噴在小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