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偉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不爛不垮,別人照樣爛掉、垮掉!”
“我管不了別人,做好自己就行!”呂思琪說到這裏,語氣更加嚴肅了:“你可以說我死腦筋,但我一直都認為,一個執法者都犯法的社會何其可恥!”
李忠偉無奈的笑笑:“你說得對。”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你想多了,這不就是話趕話說到這了嗎。”李忠偉很輕鬆的一笑,溫柔地說道:“我就愛你這個死腦筋!”
李忠偉在這蒙騙呂思琪,尚誌剛則忙著蒙騙所有人,剛一回局就忙開了。
他先找出了沒有登記的五千克大麻油,放進了沾有嶽勝指紋的塑料袋,又把塑料袋裝進證物袋,去證物室替換掉了原來的證物。
嶽勝被捕之後,身上抄出來的大麻被登記封存,那麼一點點實在不夠量刑,想要坐實嶽勝的罪名,就必須從證物上下手。
緊接著,尚誌剛又重做所有的卷宗,使得跟證物的情況能夠吻合,這些環節涉及到其他警察,全都需要一一打通。
等到尚誌剛終於忙完這些,已經滿頭大汗,剛剛鬆了一口氣,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沒等尚誌剛說:“請進”,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三個警察魚貫而入。
這三個警察都很年輕,其中卻有兩個穿著白色製服襯衫,隻有到了警監一級的警察,製服襯衫才會是白色的。
尚誌剛急忙站了起來:“你們是……”
“你就是尚誌剛對吧,我們是廣廈警務督察隊。”其中一個警察亮了一下證件,又告訴尚誌剛道:“我們接到上級指示,需要督辦嶽勝藏毒案,請你提交這個案子的全部卷宗和證物。”
“好,好,沒問題。”尚誌剛急急忙忙請三個警察坐下來,然後按照要求跑前跑後的調集卷宗和證物。
再說嶽勝這一邊,在看守所的日子百無聊賴,每天就是跟其他犯人插諢打屁。
犯人們對嶽勝的接受程度越來越高,經常聊到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嶽勝由此發現,這些人雖然身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對外麵的社會卻了解得非常清楚。
“你們都不知道吧,市看守所所長姓程,也就是管咱們的這位老大。”齊嶽山看起來心情不錯,吧吧的開始講了起來:“程所長是省司法警官學校出來的,他的老師叫郭玉成。這個郭玉成可是個人物,後來從司法警官學校調了出來,現在在市局擔任副局長。至於市局前任局長,早前死在了工作崗位上,我告訴你們,官方對外宣稱說,前任局長是因為工作勞累猝死,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嶽勝好奇地問,覺得這個齊嶽山還真挺神奇的,人還在這邊坐牢,竟然已經知道警察那邊的八卦,這些八卦可能連呂思琪都不太了解。
“艸!你以為我怎麼當上管房的!”齊嶽山一瞪眼睛,不無得意的道:“這位前任局長是特麼跟手下一個女警察在車庫裏玩車震,兩個人完事之後就在車裏睡著了,可車子當時開著空調又沒熄火,車庫裏麵空氣流通不好,結果兩個人窒息了。那個女警察後來救醒了,局長卻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