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李忠偉去了郭玉成家裏,也沒隱瞞,直接把來意說了一遍。
郭玉成微微皺起眉頭:“你的朋友想用藏毒案,威懾一下沈傾月?”
“沒錯。”李忠偉點了一下頭:“如果沈傾月不答應,我們就把案子做大,讓沈傾月吃不了兜著走。如果沈傾月答應了,我們就把案子化小,最後化了。”
“嗯。”郭玉成點了一下頭,又問:“你知道沈傾月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秦嘯東的妹妹嗎。”李忠偉不屑的笑了:“秦嘯東關在牢裏,也就是沒牙的老虎,咱們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我朋友真的拿下沈傾月的生意,將來沈傾月也算半個自己人了,或許我們還可以利用秦嘯東做點什麼。”
“還是謹慎一些。”郭玉成歎了一口氣:“秦嘯東這個人可不像你想得這麼簡單,強悍的東北幫都沒能把他怎麼樣。沈傾月的生意能支撐這麼多年,同樣是靠著他的支持,暫時看起來好像沒造成什麼威脅,可我擔心他有暗棋還沒亮出來。”
“就算秦嘯東是個人物,咱們可是代表國家機器,他能鬥得過國家機器?”
“那倒是。”郭玉成又點了下一下頭:“這個案子,你可以辦,不過務必謹慎。”
“沒問題。”李忠偉拿出幾條煙放到了桌子上,笑嘻嘻的道:“老師,挺長時間沒來看你了,給你帶幾條煙。”
這煙看起來隻是普通的軟包中華,外包裝完好無損,其實裏麵塞的全是一捆捆的錢。
“你有心了。”郭玉成會意的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說,你前些日子把一個叫嶽勝的人給弄進去了?”
嶽勝的案子肇始於桃色糾紛,李忠偉沒好意思告訴郭玉成,不過郭玉成既然問到了,李忠偉也就沒隱瞞:“沒錯。”
“現在怎麼樣了?”
“我跟尚誌剛打好招呼了,這幾天就正式批捕,提起公訴。”
郭玉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有點不對頭呢?”
李忠偉急忙問:“難道老師聽說了什麼?”
“倒是沒聽說什麼消息,隻是感覺……”郭玉成長呼了一口氣:“幹咱們這一行的,直覺很重要,你務必盯緊,可別出什麼紕漏。”
非常有趣的是,李榮寬一夥知道嶽勝被放出來了,李忠偉反而不知道。
宮美玨直接命令區看守所放人,沒有履行任何程序,並且嚴令所長保守秘密。
丁公子派人二十四小時在看守所盯著,雖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們這一夥人卻沒告訴李忠偉。一則因為他們不知道李忠偉跟這個案子有多大牽扯,從一開始也根本沒問過李忠偉是怎麼回事;二則是他們以為李忠偉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他們眼下更關注的還是沈傾月的案子。
李忠偉也不知道嶽勝跟李榮寬一夥有仇,根本沒在他們麵前提過”嶽勝”這個名字,結果這種互相不知道造成了信息漏洞。
李忠偉覺得案子全是自己的嫡係在操作,自己的安排又沒有什麼問題,根本沒什麼可操心的。他至多也就是把外圍運作一下,卻沒把注意力放到嶽勝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