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安然無恙嗎。”宮美玨喝了一口茶,淡淡然的道:“沒把你又給扔到苦窯裏,你可以偷著樂,還要什麼小汽車?!”
“可是月姐怎麼辦?”
“她隻是你的老板。”宮美玨輕哼一聲:“就算她坐牢了又怎麼樣,既然你能跟陸家說上話,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根基的,大不了再找份工作得了。
“宮姐,話不說這麼說的……”愴然一笑,嶽勝說道:“雖然月姐是我老板,但我也一直拿她當姐姐看。我承認,有一度我簡直恨透她了,因為她想方設法克扣我的獎金。但我沒有想到,她會給我升職,還把我送出去深造,雖然我沒賺到什麼錢,但在這段時間獲得的精神受益,足夠我受用一生。月姐對我很夠意思,現在她出了事,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她撈出來!”
宮美玨深深的問了一句:“這輩子,你是來放債的還是來還債的?”
“先還債,再放債。”嶽勝冷冷一笑:“幫我的人,我砸鍋賣鐵救他,害我的人,我賣房賣地整他。”
“幾年前,我曾聽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後來這個人成了黑道大哥。”宮美玨嗬嗬一笑:“他叫孟凡東,跟你是東北老鄉,不過你可能不認識!”
嶽勝聽到這話,心頭倏地一緊,沒料到孟凡東竟然跟宮美玨還有瓜葛。
說起來,嶽勝倒是知道,孟凡東來廣廈之前,曾經短暫的在京城混過,不過嶽勝不知道孟凡東在京城都幹了些什麼。
嶽勝思忖著還是別把自己跟孟凡東的關係說出來,於是隻是小心翼翼的道:“我聽說他好像是東北幫老大?”
“他在廣廈太有名了。”宮美玨點點頭,突然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沈傾月的案子,你有什麼打算?”
嶽勝立即問:“這麼說宮姐是不打算幫忙了?”
宮美玨笑了笑,沒說話,嶽勝無奈的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刀殺到川福樓去,李榮寬這夥人有一個砍一個!”
“你太衝動了。”宮美玨搖了搖頭:“還能衝動,表示你還對生活有激情,不過如果總是衝動,表示你還不懂生活!”
“否則我還能怎麼辦?”
宮美玨沒有正麵回答:“暴力解決問題雖然直接,卻不是最好的手段。”
宮浩言在旁邊插了一句:“姐,這案子你不能不管,你要是不管……”
“你閉嘴!”宮美玨瞪了弟弟一眼:“不要指使我做這個做那個,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嘛?!”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給添麻煩了!”
“你發的誓還少嗎?”
宮浩言立即舉起右手:“我發誓再也不發誓了!”
宮美玨冷冷一笑:“你最好發誓少說兩句,趁著我還有點耐心!”
宮浩言聽到這話,自知已經無能為力,也不敢看嶽勝,深深低下頭去。
“無論如何,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宮美玨說著話,趁著宮浩言不注意,把一個小紙團彈到嶽勝手裏。隨後,她衝著嶽勝點了一下頭:“我還有事,再見,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