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文微然一笑:“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因為我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猶如一樹梨花壓海棠……”
“打住。我欣賞你,是因為你有骨氣,跟其他人不一樣。”陸秋文打斷了嶽勝的話,說到這裏時,雙眼灼灼:“我見過一些底層群體,當他們有機會認識權貴的時候,會想方設法的抱大腿。然後隻要遇到問題,就希望權貴出麵幫自己解決,甚至有事沒事都要在人前炫耀;‘我認識某某某’。你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盡管認識了大名鼎鼎的陸家,卻從來沒給我們添過任何麻煩,甚至還有意無意的保持一定距離。換句話說,你有最可貴的自知之明!”
“你這是表揚我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挖苦……”
“當然是表揚。”陸秋文露出慈祥的笑容:“雖然措辭可能讓你有點難以接受,但我是用最直白的方法,說出我的真實想法。”
嶽勝會意的笑了笑:“謝謝。”
“我很高興交你這個小朋友。”看了看表,陸秋文咳嗽了一聲:“我還有點事……”
嶽勝知趣的道:“我先告辭了。”
告別了陸秋文,嶽勝回到公司,躺在沙發上準備休息,打算直接等沈傾月明天被放回來。
正如宮浩言推測的一樣,郭玉成妥協了,第二天一早,少有的提前來到警察局。
恐怖襲擊之後,市警局換了一個辦公地點,麵積比原來的要小很多,因為是臨時辦公,難免有些局促。
但是,警局卻顯得有點冷清,帶著昨天那場會議的陰森氣息。
所有人都忙著手頭工作,見到同事也就是禮貌的打個招呼,再不敢多說幾句別的什麼,頗有點道路以目的感覺。
郭玉成讓人把沈傾月從看守所帶到辦公室,隨後衝著沈傾月一躬到底:“秦小姐,對不住了,這件事情其中有誤會。”
孫大狀雖然對案子本身無能為力,不過還是做了很多工作,讓沈傾月在看守所過得很舒服。
幾天下來,沈傾月沒吃任何苦頭,反而還有點胖了。今天她一早被帶到市警局,就知道自己的案子有眉目了。
她見過郭玉成,雖然不熟,至少認識,笑了笑道:“郭局長客氣了,你也是秉公辦事,用不著道歉。要是追究,就追究那些暗地裏作祟的人。”
這話表麵雖然大度,其實卻也是挖苦,因為郭玉成就是暗地裏作祟的人。
自己到了警局,由郭玉成親自出麵接待,而不是那個一直在奔走營救的張士震,沈傾月就猜到了這個案子跟郭玉成有著密切關係。
“警方辦事不利,這個必須承認,倒是秦小姐如此通情達理,讓郭某人非常感謝啊。”郭玉成大包大攬,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如果秦小姐生氣,就衝我發火好了!”
“我哪敢啊。”沈傾月神情憔悴,雙眸水汪汪的,雖然比以往少了一些光澤,不過整個人仍然大大方方,精明幹練:“隻要把案子查清楚了,讓我的夜店正常營業,我就感激不盡了。”
郭玉成連連答應:“這個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