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嶽勝伴隨著劇烈的頭痛悠然醒來,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頭上被罩著黑色塑料帶。
這個時候,嶽勝聽到不信禪師憤怒的咆哮:“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知不知道我是誰,當心我拆了你們的王八窩!”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隨之響起:“挺狂啊,作為出家人,發這麼大的火可不太好!”
緊接著,傳來”啪啪”兩聲清脆的響,看起來是不信禪師挨了耳光。
這兩下應該是挺重,因為不信禪師的語氣立即變了,而且說話聲音有點嗚嗚囔囔:“大鍋,有時好商量,別動手……”
“艸!”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戲謔的口吻道:“你這是不打不識相啊,再特麼多說一句廢話,別說老子讓你立馬回老家!”
不信禪師小心翼翼的問:“幾位大哥……你們到底是求財……還是求色?”
“求色?”對方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哈哈一笑:“別說哈,你特麼白白胖胖的,應該挺吸引基友的,還穿著袈裟,這是製服誘惑吧?”
“別……千萬別啊……”不信禪師的已經帶上哭腔了:“我有艾滋病!”
“逗你玩!”對方又笑了:“你放心,我們不為難你倆,隻要挑了你倆的腳筋手筋就行!”
嶽勝總覺得,這個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對方話音剛落,嶽勝頭上的黑色塑料袋突然被摘掉了,嶽勝的眼睛在黑暗中太久,感到光線非常刺目。
嶽勝低下頭,閉上眼睛用力搖了搖頭,片刻後抬起頭來,看東西依然有些重影。
不過,嶽勝還是看清楚了周圍,發現自己像是在一座廢棄的民房裏,跟不信禪師一起被綁在椅子上。
不信禪師好像是哭過,臉上橫一道豎一道,樣子看起來非常搞笑。
圍繞著嶽勝和不信禪師,周圍站著十幾個人,等到嶽勝看清了這些人,登時愣住了。
這些人當中有好幾個麵熟,其中為首的,也就是那個說話的,赫然是齊嶽山。
齊嶽山看到嶽勝,也愣住了:“怎麼……是你?”
其他幾個人隨之衝著嶽勝鞠了一躬:“老大!”
樣子畢恭畢敬,簡直就像信徒看到了上帝,這都是號子裏養成的習慣。
“艸!”齊嶽山急忙吩咐其他人:“趕緊給老大鬆開!”
馬上的,嶽勝和不信禪師就被鬆開了,不信禪師揉著被繩索勒得發痛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認識?”
“我們是難友……哦,不對,是獄友!”齊嶽山大笑起來,拍著嶽勝的肩膀道:“這一位可是我老大!”
“既然是你老大,你還敢綁?”不信禪師長長鬆了一口氣,急忙商量道:“既然都是自己人,趕緊放我們走吧!”
嶽勝也低聲問齊嶽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嗎……”齊嶽山眼珠轉了轉,告訴嶽勝:“老大,你出來,咱倆談談!”
不信禪師緊走兩步:“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