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事實。”呂思琪搖了搖頭,又道:“我想不明白,王曉航當初在李榮寬翻船之後都能獨善其身,心機很是了得,不可能自殺。好好的一個人,即使自殺也不可能成為植物人,所以我懷疑從中有人作祟。”
“難道是李忠偉滅口?”其實呂思琪還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隻是沒說出來。
“有這個可能。”
“無論如何,你別說我公報私仇……”曹國誌輕哼了一聲,不過語氣還算恭敬:“這個案子,李忠偉和嶽勝同樣是嫌疑人,我雖然監視了嶽勝,但沒有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但基於我提供的那些證據,我是不會放過嶽勝的。”
“是嗎。”呂思琪對此毫不意外,明知故問:“曹局長打算怎麼做?”
曹國誌冷冷一笑:“你可以繼續追查李忠偉,但我要好好查查嶽勝了。”
“這是你的權力。”呂思琪說的很客氣,其實潛在的意思卻是,如果你捅破天了,你別讓我頂雷。
離開王曉航辦公室後,呂思琪尋思再三,馬上去了嶽勝家裏。
不過嶽勝根本不在,呂思琪又趕去了醫院,結果發現嶽勝在病床上躺著。
打殘了王曉航之後,嶽勝立即溜回了醫院,根本沒被人發現。
呂思琪踢了一腳病床:“別裝了,起來。”
“你怎麼又來了?”嶽勝就是懶在床上不起來:“我現在可是重傷號,懶得動彈!”
呂思琪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病房外的兩個警察正在玩手機,於是關上了病房的門,這才回到嶽勝的床頭。
嶽勝驚恐的看著呂思琪,蜷縮在病床上,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聲音顫抖著的道:“你……你要幹什麼,你可是警察,不能亂來……”
呂思琪一怔,隨後臉色有點紅了:“王曉航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王曉航?” 見呂思琪沒有投懷送抱的意思,嶽勝不禁一陣失望:“我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就是演唱會那天見了一麵,怎麼他沒被炸死?”
“他沒死,可就在剛剛被打成了植物人,也在這所醫院裏。”呂玲死死的盯著嶽勝,捕捉著嶽勝表情每一絲細微的變化,這是警察審問犯人的樣子。
嶽勝的眼睛平靜如水:“他這樣的社會敗類,人類的蛀蟲,活著浪費糧食,死了頂多臭塊地,成為植物人是個不錯的結局。”
“真的不是你幹的?”
“別忘了我受了重傷。”
呂思琪輕歎了一口氣:“你轉過身來。”
嶽勝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麼?”
呂思琪突然變得殷勤起來:“你不是受傷了嗎,我幫你按一下。”
“你什麼時候學會按摩了?”
“我不但會按摩,還會看背相,也就是看一眼你的後背,就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呂思琪近乎挑釁的問道:“怎麼著你不敢?”
“我就知道過去王八蓋子能預測吉凶,沒想到我的後背也有這功能。”嶽勝一邊笑著,一邊轉過身去,把背部朝向呂思琪。
呂思琪掀起衣服,很仔細的看了看,還真像是在看相,隨後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