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咱們兄弟就不能敘舊了？”
“好像沒誰一大早晨敘舊。”曹國誌笑了笑：“榮市長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咱們這關係還用見外嗎。”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嶽勝的人。”
“這事連榮市長都聽說了？”
“因為你這件事情辦得太著於痕跡了。”榮明吉說到這裏，長歎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知道，嶽勝跟宮美玨有某種利益關係，你辦了嶽勝不就是為了向宮美玨示威嗎。”
“我沒這麼說。”曹國誌撇了撇嘴：“我抓嶽勝，僅僅因為涉嫌襲警。”
“一個襲警小案子值得你局長大人親自審理？”歎了一口氣，榮明吉又道：“你要是繼續堅持這種說法，未免把別人想的太蠢了！”
“好吧，榮市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索性也就認了。”重重哼了一聲，曹國誌一字一頓的道：“我心裏就是不服！”
“沒錯，你勞苦功高，又幫宮市長做了這麼多事，從哪個角度看這個局長的位子都應該是你的。你沒當上局長，鬧點情緒，我也理解。隻不過嘛……”又歎了一口氣，榮明吉說道：“宮市長這麼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要理解並服從，不理解也要服從。”
“她的安排還能是什麼原因？”曹國誌冷冷一笑：“不就是為了讓她更信任的人上位嗎！”
“放到過去，你敢這麼攻擊宮市長嗎，怕是不敢吧？”
“沒錯。”曹國誌坦然承認了，就差說出，自己覺得宮美玨這一次倒黴了。
榮明吉試探著問：“你沒收到什麼消息嗎？”
“沒有。”曹國誌狐疑的問：“怎麼了？”
“好吧，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等等，榮市長，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直說？”曹國誌急忙道：“咱們這關係你可別瞞我什麼！”
“我能有什麼要跟你說的，就是知道你有點情緒，所以想勸勸你。”榮明吉再次歎了一口氣，好像隻會歎氣：“我歲數一大把了，也沒什麼想法，就在這個位子上等退休。但你跟宮市長不一樣，你們兩個年輕，又都有才幹，是這座城市的擎天博玉柱。我不希望你們鬧矛盾，搭班子一起把工作搞好，這比什麼都強。”
“我知道了，謝謝你，榮市長。”曹國誌掛斷了電話，坐在床上尋思了一會，覺得榮明吉的態度有點曖昧。
之前所有事情，榮明吉都沒參與，甚至根本裝作不知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跳了出來，首先時機上就耐人尋味。
其次，榮明吉說的都是一些官話和套話，沒有半句話真正有用，更沒透露任何信息，他的真正態度無從判定。換句話說，曹國誌根本不知道榮明吉之於自己到底是敵是友，而曹國誌本來需要榮明吉的支持。
這樣一來，事情很微妙了，曹國誌有點進退兩難，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