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繚繞,彩瑞翩翩的星雲廣場,氣勢恢弘的【星雲殿】,似橫空而立,虛幻飄渺,宛若神宮天閣一般,讓人頓生膜拜敬仰之感。
此時,星雲殿內,透著一股濃重壓抑的氣氛。
落神澗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五位長老,四大首座全都來齊了,靜坐殿內,一個個麵透憂色。上官劍雲依舊是張年輕的麵孔,身席白衣,端坐玄冰寶座上,由於他閉合著眼,其臉上那塊巴掌大小的肉形暗疤,特別的刺眼。
沉默了許久,上官劍雲突然睜開眼皮,打破了寂靜:“對於兩名執行任務的核心弟子,被海寇【狼】所伏擊,下落不明,諸位長老、師弟對此有何見解?”
須發花白,氣色紅潤的大長老,率先起身,沉聲道:“核心弟子,乃我落神澗的根基,日後的支柱。【狼】這夥海冦,五年前血洗我澗所庇佑的諸島嶼,以此挑釁。現今,連我澗中核心弟子也敢襲殺,這般張狂,無視我落神澗。更者,諸位都清楚,【狼】的幾位首領,是千年前天理教的餘孽,他們都罪惡濤天,天理難容。故此,老夫認為,這次應當下常派“誅魔令”,務必將這夥為禍琴海的組織,徹底覆滅!”
另四名長老,也起身表示讚同大長老的話。
上官劍雲那雙深遂的眼睛,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靜掃了眼默不吭聲的四位首座,道:“幾位師弟可有話說?”
籠幻穀首座,澗中掌管執法之責的幕容滄,瞥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諸葛俞,心裏有幾分奇怪,隨即起身道:“大長老言之有理,天理教的餘孽,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這夥名為【狼】的海冦陰險狡猾,向來都以偷襲、暗殺為主,不知道他們的據點,想要誅殺他們勢必困難。我認為,要麼不有所行動,一行動就一定要將【狼】通通誅盡。但是,現在我們很難做到這一點,所以我認為,“伏魔令”還不能下。”
幽蕠湖首座歐陽摧,濃眉一挑,撫了一把參著銀絲的胡須,略作思索道:“大長老說得不錯,慕容首座也言之在理,不知道諸葛首座。。。。。。?”
“對對對。。。諸葛首座身為李劍的師傅,你應該說說話,怎能閉口不言了!”幾名長老接口道。
看了眼仍然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諸葛俞,上官劍雲啟聲道:“諸葛師弟,有話就請直言。”
正在這時,一道輕冷的玲音突然響道:“不管是大長老,還是幕容首座,說的都是廢話。而歐陽首座更是廢話都不如。”向來不愛開口說話的落月嶺首座,司馬惜月突然開口了。
司馬惜月乃是司馬欣欣的親表姐,她身著絲綢白裙,由於係著麵紗看不清真實容顏,但從她那窈窕的身段,仙樂般動聽的聲音,也不難想象她定是位絕代佳人。
大長老與慕容滄臉色頓時有幾分難看,歐陽摧更是憤怒的反唇相譏道:“哼,那不知司馬首座有何高見了!”
司馬惜月性子冷,聲音沒有波動的繼續道:“曉沐乃是澗主的高徒,李劍則是諸葛首座的愛徒,對於這件事情,要先開口說話也輪不到你們。再者,當務之急也應該是派人前去查清楚,這曉沐與李劍是生是死,除了【狼】以外還有哪些勢力參與了伏擊他二人之事,待了解一切後,再作決斷。”
本想反譏司馬惜月的話,可是卻從中找不出任何可反駁之語,歐陽摧隻能不滿地哼了一聲。
慕容滄開口道:“那司馬首座認為我們當派何人去查探曉沐與李劍的事情?”
司馬惜月冷笑道:“慕容首座,想你也清楚,負責核心弟子任務的是誰吧!除他外,澗中就隻有澗主知道執行任務的弟子下落。曉沐與李劍被伏之事,你身為澗中執法之責,對這最根本的原因卻不聞不問,不知你是一時大意忘了,還是故意的?”
“你。。。。。。!”從來都麵容嚴緊,很少動怒的慕容滄,此時也被說的麵色漲紅,豎目直瞪,大有一言不語就要動手之勢。
大長老更是須發怒張,因為負責核心弟子任務執行之人正是他,司馬惜月言語如劍,字字直指他有著泄密之疑,當即勃然大怒,道:“老夫對天起誓,若做了半點不忠落神澗與泄密之事,當天打五雷轟!”
澗中五大長老同氣連枝,見大長老被置疑了,當即同仇敵忔般的爭對司馬惜月。
“胡說八道,大長老怎會做出這等事情!”
“簡直就是荒謬之極。。。。!”
“無稽之談。。。。。!”
“。。。。。。”
前麵被諷刺的歐陽摧,現在還一肚子的火,見司馬惜月惹了眾怒,頓時大感解氣。
司馬惜月仍不改色,毫不相讓,聲音清冷的道:“怎麼,諸位首座、長老,被我說中了事實,惱羞成怒,還想動手不成?有本事,盡管放手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