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訝,都怕豔雪一生氣會做出什麼事來。書生忙道:“不要亂來。”
豔雪根本就不聽別人的話,將劍一橫,道:“怎麼,你不願意與我一起去嗎?快點,走,不然我殺了你。”
說著,豔雪便一手拿著劍一手去推二泉子。
婉兒見狀心裏很是焦急,怕二泉子被眼前這個女子給殺了,於是眉頭皺了又皺,白白的皮膚瞬間被汗水浸濕。婉兒手握拳頭,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書生一個健步飛奔上去,道:“豔雪姑娘,等等我們,我們都去。”
豔雪道:“知道公子好意,那塊些來吧,時間不等人,濃瓜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裏。”
衛龍赫發牢騷道:“你就這麼想念你的妹夫?濃瓜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豔雪突然冷靜下來,回頭衝著衛龍赫道:“衛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寬慰我,可我等不及了,現在就去找濃瓜。”
說著豔雪將劍又向內深了一點,劍身已貼近二泉子的脖子,稍稍一動,便是脖子出血了。
濃瓜在角落裏躲著甚為急切,心裏想道:“二泉子因為我而受這等傷害,我卻在這裏藏著躲著,這未免也太不君子了吧,雖然我隻是個漁夫,可有時候,我也是個君子。”
濃瓜主意定了,便要出去現身,可轉念又一想,自己已練成了孟氏劍法的前幾式,保護二泉子應該不成問題,在角落裏照樣保護他。
靈機一動,濃瓜便閉上眼睛,心裏開始運氣,不想卻真的感受到了豔雪那劍的劍身,於是又運氣,將劍身與二泉子的脖子隔開。
二泉子心裏直喊冤,自己招誰惹誰了,怎麼偏偏有和濃瓜的一堆狐朋狗友扯上關係了?現在倒好,被人家拿著劍逼迫著要去找他,殊不知他的蹤影,誰知道在哪兒?
二泉子心裏抱怨著,可也是無法,突然見婉兒一個健步飛奔上來,雙手摸著劍身,苦苦哀求道:“他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求求你了姑娘,念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饒了他吧。”
豔雪被她說得手軟了下來,劍稍稍離開,二泉子這時感覺喉嚨通氣了。
豔雪又將心一沉,道:“我必須要找到濃瓜,因此你們若是說了他在哪裏,我便不為難他。”
二泉子苦笑道:“姑奶奶,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他占我老婆便宜的事,我不追究了還不行?”
豔雪一聽這話更是生氣,又將劍身貼近了二泉子的脖子道:“少胡說八道。”
濃瓜在角落裏明明可以擋住那劍,突然身體一晃,想道:“豔雪姐姐的勁兒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二泉子被人家用劍架在脖子上,生命危在旦夕,更是慌張,於是一閉眼,滿頭冒汗,道:“那什麼,那位大哥,你姓什麼?”
說著二泉子又將眼睛一睜,看著呂慕己。
呂慕己道:“我姓呂。”
“哦。”二泉子做了個很明白的樣子,突然一想:“這樣問法問不了多長時間,不行。”
於是又問衛龍赫道:“這位仁兄,你姓什麼?”
衛龍赫道:“我姓衛。”
“哦。”二泉子又一聲,便接著問道:“那衛什麼?”
衛龍赫一聽惱怒了,指著二泉子喊道:“我爹姓衛我就姓衛,還為什麼,哪有為什麼。”
二泉子臉上肌肉一緊,道:“我不是問那個,我想請教大哥姓名。”
衛龍赫將大刀一豎,道:“衛龍赫。”
二泉子動了動手,做個佩服的姿勢,又看呂慕己,呂慕己道:“呂慕己。”
二泉子聽罷便稱讚道:“羨慕自己,好名字,好名字。”
呂慕己一聽便是哈哈大笑道:“年輕人,誠實,我喜歡。”
衛龍赫瞅了呂慕己一眼,道:“自作多情。”
豔雪又道:“我叫宇文豔雪,歡迎來找我報仇,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快走。”
二泉子想道:“我還沒問完呢。”
被人強行推著走,二泉子也無法,可是剛走兩步,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拌住了,怎麼也走不了。
濃瓜在暗處想道:“壞了,我的功力有限,隻能將他們約束在此洞中,出不去。”
豔雪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壓迫著自己,來回一看,並沒有人。豔雪將目光集中到二泉子身上,道:“好小子,怎麼你的內力這麼強?”
二泉子道:“說不定我比你大啊,怎麼叫我小子呢?”
豔雪道:“廢話這麼多,快說,你會氣功是嗎?”
二泉子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道:“我若會氣功,還會在這裏讓你拿劍架在脖子上嗎?”
婉兒也道:“他隻不過是個平常人罷了,什麼都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