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雪將濃瓜放到一個屋子裏麵,自己忙出屋來,正遇回來的二泉子,於是豔雪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顧不得什麼主客之禮,忙將二泉子的雙手一把抓住,猛地甩動了幾下,把二泉子嚇了一跳。
二泉子忙問:“姑,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豔雪不說話,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仰麵看著二泉子,眼中淚波縱橫,飽含期望的樣子。
二泉子心裏知道豔雪的意思,便忙道:“我會盡力去救的,姑娘你不要緊張。”
正在此時,婉兒快步進來,正見豔雪跪倒在二泉子麵前,於是急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
婉兒要伸手去拉豔雪,卻見豔雪的雙手正緊緊和二泉子的雙手握在一起。由於慌了一下,婉兒並沒有看清楚,以為是二泉子在抓豔雪的手,趁機占人家便宜,因此惱怒,一把揪住二泉子的耳朵。
二泉子頓時“啊”的一聲喊叫了起來,連連道:“疼疼疼。”
婉兒斥道:“你個色鬼,快快將人家放開。快點兒!”
二泉子抽搐著身體,疼得受不了了,忙道:“是她在抓我的手啊。”
婉兒聽罷一看就是,於是有些不好意思,放開二泉子的耳朵,苦笑著與豔雪道:“姑娘,你這不好吧?”
豔雪卻是搖搖頭,道:“公子善心,一定要把書生公子治好。濃瓜公子由我來照顧。隻求公子能好生醫治他二人。”
二泉子很是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會盡力的。相信我,我不騙你。”
豔雪回神,“哦”了一聲,扭了扭頭,忙將手拿開,道:“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二泉子被鬆開了手,便忙去揉了揉耳朵,笑道:“我這就去。”
說著,二泉子就要去拿藥,卻見另外一間屋子裏出來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呂慕己與衛龍赫,二人齊聲叫道:“大夫。”
喊完,二人又同時跪下了,這讓二泉子與婉兒都是一驚,二泉子忙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呂慕己先道:“姓呂的沒有求過其他人,今天是第一次,還請大夫盡全力去救我家公子。若能救命,姓呂的便與你擋風遮雨,有人找你麻煩,我就挺身,若要你性命,我就替你去死。”
呂慕己說罷,二泉子忙道:“行了行了,沒有人要我命,你這是咒我呢?”
衛龍赫又道:“就算不取你性命,若有人要傷害你,我姓衛的也替你擋著。總之,今後你遇到什麼麻煩事,我二兄弟都替你頂著呢!”
二泉子猛地閉上眼睛,“哎呀”了一聲,指著他們二人道:“我若以後要倒黴,那全都是你們二位給咒的。”
此時呂慕己與衛龍赫二人同聲叫道:“大夫。”
二泉子道:“行了行了,我一定盡我所能去救的。”
說罷,二泉子惆悵道:“倒黴催的。”
二泉子疾步去拿藥,與書生服下,又在他的傷口處敷了一些藥,折騰了半天,這才算是完事。
二泉子與呂慕己,衛龍赫二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出了屋,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門外一片漆黑了,二泉子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才進入濃瓜所在屋子裏,見豔雪正淚眼縱橫地呆呆地看著濃瓜的臉,看得入神。
二泉子覺得不好意思,可又不能不進去,因此故意咳嗽一聲,這引起豔雪的主意。
豔雪起身道:“大夫。”
二泉子仰麵長呼吸了一口氣,道:“濃瓜兄弟這傷不輕,需要精心調養,若是有人在他身旁耐心照顧他,他或許會醒來的。”
豔雪聽罷便是愕然,道:“或許?”
二泉子微微一笑,道:“修煉者都有一個很深的內心,這一般人不會發覺,若從內心出發,便可一招將這個修煉者擊潰。可反過來,若從內心出發去救這個修煉者,那他康複的機會也是很大的。”
豔雪聽罷便由憂轉喜,道:“很有機會是嗎?”
二泉子點頭道:“是的。一會去我那裏取些藥來與他吃了,先潤養一下身體,再好好照顧他。”
豔雪點頭,激動萬分,道:“我這就陪你去。”
豔雪隨二泉子去拿了藥,煎了藥回來與濃瓜吃了,便即又與他煮了些吃的,與他吃下,這才算是忙完。
夜晚,周圍十分寂靜,窗外時有蟬鳴聲,屋子裏,一片沉寂。
豔雪將濃瓜輕輕放下,讓濃瓜躺倒了,這才放心,嘴角裏微微露出一絲微笑來,豔雪將雙手豎起來,支著自己的腦袋,靜靜地盯著濃瓜的臉,看著他,一聲也不吭。
突然看到濃瓜嘴角邊的微笑了,豔雪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忙轉過頭去,等了片刻又偷偷轉回頭來瞥了瞥濃瓜,確定他並沒有醒來,這才放下心來,豔雪又轉回頭來,靜靜地盯著濃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