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馬分屍(1 / 2)

沐首城,地理位置隸屬於中朝,隻是與北朝接壤,向來不太平。兩國終究是沒有徹底封鎖,生活在底層的商貿極多。

陣風席卷,帶走片片落葉,如今已入深秋,按理來說這些時間是最好商貿的時候,可如今在街道上,隻有稀疏的人影,看不見往日的繁華。

北朝的紡織業較為落後,兩邊商人一般都會準備著過冬的衣服,準備年前的最後一單生意。一旦入冬,大雪延綿數百裏,足有人高,兩邊的往來也會暫時的斷開。

牧首城,牧五城之一,皆由江湖內赫赫有名的齊家掌管。

沐首城的中心區域是一座鬥武場,畢竟在這種混亂的地帶,恩怨太多,即便是江湖有名的齊家也不可能完全把這種事情壓製下去,所以開起了武鬥場,沐首城內一切恩怨都可以在此解決,生死各安天命。

黑壓壓的人影,望去著實駭人,大多身上都帶著刀劍,臉上也有不少有著傷疤,大多都是江湖人事。

“此人禍害江湖,在我牧五城逞凶,殺害牧野城城主之後,一直逃竄,被老城主所擒”清冷的聲音傳開。齊家管家,在齊家輩分極高,便是城主都要敬重三分,此次由其主持,可見齊家態度。

“噅噅噅···”急促的踏步聲,黑色的鬃毛,頭顱仰天。五匹精壯的寶馬分散在五個方位,軀幹上分別幫著一條粗長的繩子。

灰色的麻衣,手足直接都有血花綻開,身軀被五馬所撐起,以大字型淩空。莫約在二十歲左右,臉龐很消瘦,呈現一種青白色,看上去受了不少罪,如今還是緊閉著雙眼,嘴唇幹裂出血,顯然很久未曾進水。

“牧五城源自一脈,我齊家掌管五城來,城主被歹人所害當真是第一次”目光環視在場的眾人,齊管家雖然以管家自居,但在齊家是僅次於那位老城主的人物,在場眾人早已有所耳聞:“此次,由我提議,將賊人處於極刑,以儆效尤”

“噅噅”抖擻著腿,五匹精壯的馬腳下塵土飛揚,身上的肌肉都在抖動著,正在醞釀著。

“嘿嘿,連兒子都被殺了,手裏劍還能坐得住”

“牧野城主功夫可不弱,據說年紀輕輕藏劍法已經修到了第三式,據說還是被一指穿透天靈蓋,這人修為恐怕高深莫測”

“牧野城主如今快有三十了,可這少年看上去頂多不過二十五,不知是哪個高人的弟子”

“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見過”

“踏踏踏···”馬蹄踏塵土,鬥武場內灰塵卷起,分著五個方向的拉扯起來,麻繩處綁著的年輕身子也是在一瞬間仿佛有著撕裂感的緩緩蘇醒而來。

目光有些呆滯,四肢傳來很強烈的拉扯感,隻是在昏沉之中仿佛不是自己的身子,麵向著天空,耳中傳來的喧鬧聲逐漸的沉寂下去,眼神之中也是緩緩變成無色,天空中一顆顆星星似乎在無色之間明亮起來。

“噅噅”馬嘯聲穿透鬥武場,隨著周圍趕馬人手中的皮鞭,更是賣力的跑動了起來。

數時之間,人群中湧起騷動,五馬之力短時間竟然不能將一人撕開,這種外家功夫,江湖中也隻有少數。

“到底是那家的外功?竟然如此橫練”

“當初聞名江湖的不死人恐怕也就不過如”

“有著這般修為還來找死,這橫練的外家功夫隻要不招惹那些隱世高手,足以橫行江湖”

······

“道家盤山功果然霸道”口中呢喃起來,齊管家眼中浮現異色,數日前江湖赫赫有名的手裏劍齊川曾對他說過,這少年修煉的是道家不外傳的外家功,極為高深霸道,目光隨著五根繩子所拉扯中心望去;“道家晚輩來欺我牧五城,到底是何人指使?”

“先生,我家公子年少無知,能否放了他?需要何等賠償盡管說,我們會盡力滿足先生要求”

鬥武場的中心,不知何時有了一個人走了向前,灰色的長衣,頭發很整齊的盤在肩後,看上去應該有了些年齡,雙手抱拳向著場中的齊管家一絲不苟的行禮,很儒雅的一個中年人。

齊管家麵無表情,盯著眼前的中年,道:“趙將軍辭去職務已久,隻怕不記得前些年你我曾有一麵之緣,莫非他是你中朝太子?”

“此事與中朝無關,我也不再是將軍,未曾認出先生,請見諒,還求先生網開一麵,萬兩黃金在下還是拿的出來的”有些歉意的對著齊管家回應,被稱為趙將軍的男人,沒有一絲的軍人氣概,就像是一個書生一般,很誠懇的對齊管家說道:“我家公子既然做了錯事,先生您懲罰也是應該的,隻是公子是我家大人唯一血脈,還望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