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看著威叔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你是誰,但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麵對的人是誰。”
威叔一隻手被楚陽握著,隻感覺是被一把巨大的鉗子給鉗住了吧,疼痛鑽心而來,讓他的眼淚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而在這時,威叔能夠看見楚陽這個家夥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換句話說就是,用出這樣的力度,根本還不是楚陽的極限!
這個家夥的手腕力量究竟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你……你放開我!”威叔的氣勢瞬間就壓了下去,說話的時候更是因為疼痛而顯得有氣無力。
楚陽麵無表情地看著威叔,說道:“放開你?當然可以。”
說著話,楚陽手猛然往前一推。
威叔整個人便坐在了肮髒的地上。衣服被弄髒和弄濕,這對於威叔來說並沒有任何心理障礙。重要的是……威叔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折了!
“啊啊啊……痛死我了,真的痛死我了。要命啊。”威叔握著自己的一隻手,大叫了起來,甚至乎眼淚都流了下來。
“是嗎?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將手腕給接回去?”楚陽就像是在路邊看到老奶奶過馬路的少先隊員,很是溫和地問道。
威叔死死地咬著牙齒,才算勉強將那股鑽心的疼痛稍稍壓了下去,眼睛看向了楚陽,猶豫了一會之後,說道:“你……你能幫我將手腕接回來?”
實在是太疼了的,否則威叔定然不可能向宛如自己仇人的楚陽低聲下氣的。
“當然。”楚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現在就給你將手給接回去。”
說著話,楚陽兩隻手便抓住了威叔的手腕,然後……哢擦的一聲脆響。
“啊……”威叔殺豬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楚陽確實是給威叔掰了掰手腕,卻隻不過……楚陽讓威叔的手腕向著另外一邊折斷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看來我力氣大了一點。”道歉著的楚陽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意思啊,雙手又抓住了威叔的手腕。
哢擦……又是一聲脆響之後,是威叔撕心裂肺一般的喊叫聲響了起來。原來楚陽這次力氣確實是少了一點,但是這個家夥卻將人家的筋都給拉傷了。與其說楚陽是在為威叔醫治手腕,倒不如說楚陽在掰扯威叔的筋。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地去痛苦啊。
“我……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威叔眼淚在嘩啦啦地流著,不是他不夠硬漢,實在是十指連心,痛的時候簡直可以要人的十條命啊。
楚陽麵無表情地隨手一拉扯,威叔又是痛苦地大叫了一聲。不過,威叔的手始終還是被接了回來。
然後,威叔才像是從鬼門關走回來了一樣,看向楚陽的眼神充滿了恐懼,更是連正眼都不敢看向楚陽了。
威叔像是被貓攆著的老鼠一樣,逃命一般向著自己的飯店跑了進去,仿佛稍慢一點,就會給楚陽吃得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點。
等威叔離開之後,楚陽看向了陳靜,卻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靜。
陳靜也沒有說話,也是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楚陽。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直到一旁的趙萌實在受不了發出了聲音,沉默才被打斷。
“陳靜,現在跟著我和楚陽老師走。放心吧,你的那點問題不是什麼問題,我和楚陽老師會為你解決的。像是我們這種年紀的學生,隻需要認真學習就好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會。”
趙萌有點天真,根本想不到家庭對於個人的影響,像是陳靜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是一句話就能搞掂的?有一個病重的母親,一個爛賭的父親,陳靜簡直就是活在了沼澤裏麵,她越是掙紮就隻會越是陷得越深而已。
陳靜不由冷笑了一聲,臉上出現了嘲諷,卻還是沒有說話,然後轉身就向著飯店,向著那充滿了磨難的前方走了起來。
趙萌忍不住就大聲叫了起來,“陳靜,你在幹什麼?你不要跟著我和楚陽老師走了嗎?”
說著話,趙萌還向前走了起來。實話說,陳靜的事情在趙萌看來根本無足輕重,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對於趙萌來說真的不是問題。
但卻在這是,楚陽卻攔住了趙萌。
“讓她回去。”楚陽依舊是一臉淡淡的表情,仿佛這件事情和他楚陽沒有任何關係,仿佛他楚陽已經對陳靜的表現完全失望,不再準備去管這件事情了。
趙萌不由就是一愣,楚陽老師竟然……竟然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