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看你樣子應該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吧?有沒有感覺到很刺激?這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哦。”
陳大少真名陳少,算是一個二流的紈絝子弟,家裏有點小錢,平常時候實在太無聊了,也就算和一些朋友接觸到了鬥狗,於是乎就有點迷上鬥狗了。
此時,陳少看著楚陽那一臉呆滯的樣子,臉上不無得意。老實說,別看剛剛那兩個保安對陳少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其實在這裏陳少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優越感。可以說,陳少完全屬於這裏最低的一個層級。
所以,在楚陽這種鄉巴佬麵前,陳少感覺到了優越感,剛剛大概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陳少才會出手幫助楚陽的。
麵對陳少的提問,楚陽很是誠實地將頭點了下去,臉上露出了厭惡,說道:“確實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看著同伴相殘,看著血肉模糊,這又有什麼好的?”
以為這是發泄?其實並不是,這隻會讓潛藏在人心中的那種戾氣被激發,讓人變得更加偏激嗜血而已。根本就是百害而無一利。
陳少以為楚陽隻是被這火爆的現場嚇住了,不由拍了拍楚陽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大哥我會照顧你的。在這裏誰欺負了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哈哈……來,我們走!”
又在這時,楚陽看到了舞台下麵的某一個角落,某一道門被打了開來。然後看到一個光頭狠狠就是一腳,將一個壯漢給踹了出去。
那個光頭看起來並不高大,至少在那個比他高了一個腦袋橫截麵積是他兩倍的壯漢麵前,就顯得不夠大了。
隻不過那個壯漢,在這個光頭麵前卻竟然像是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一樣,竟然一臉的哀求,甚至乎還跪在了地上,好像在請求那個光頭做什麼一樣。
光頭一臉的不耐煩,臉上的戾氣奔湧了出來,又是一腳照著跪在地上的腦門踹了過去。壯漢被踹翻了。但壯漢竟然還是沒有生氣。而是像是一條狗一樣爬了回來,還趴在地上抱住了光頭的雙腳。
光頭很生氣,好像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揮了揮手,然後立即就有人走了過來。兩個大漢不由分說就拉住了壯漢的肩膀,將他給拖走了。
光頭對著壯漢的背影蹬了瞪,然後朝著壯漢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才轉身向著門內走去。繼而大門被緊緊關緊。
“喂?怎麼了?你也在看那邊?”也在這時,陳少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陽點了點頭,問道:“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陳少臉上再沒有了嬉皮笑臉,反而變得沉重了起來,說道:“哎,剛剛那個光頭是這個場子的老大黑狗的手下。而那個壯漢則是這裏的選手。昨天那個選手進行了一場比賽,輸掉了。黑狗這裏從來不養沒用的人。在黑狗眼中隻要輸了一場就是沒有用的人。所以剛剛那一幕,就是黑狗拋棄了那個壯漢。”
楚陽眉頭不由挑了挑,注意到了兩個點,繼續問道:“這裏不是狗場嗎?怎麼會有人參與比賽?還有,黑狗就在那個門後麵?”
陳少搖起了頭來,說道:“看來你對這裏真的不了解。實話和你說吧,這裏確實是鬥狗場,隻不過有一些時候也會有人和人的決鬥,甚至乎還有一些時候是人和狗之間的決鬥!人和人,狗和狗,倒也沒有怎麼樣。到了人和狗的時候,你簡直都不敢睜開眼去看,那血腥的畫麵……”
楚陽的眉頭不由再次挑了挑,看來這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水深啊,繼續問道:“這樣的場子怎麼能夠開放?沒有人來查嗎?”
陳少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黑狗的勢力很大,並沒有幾個人敢查他。更重要的是,黑狗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有人過來蓋場子,也捉不到河溝。如果抓不到黑狗,事後,黑狗隻需要再動動手又可以拉起一個場子了。”
楚陽沉吟了一下,皺起了眉頭,問道:“那麼也就是說黑狗並不在這裏?”
“也不能說黑狗不在這裏。看到剛剛那道門沒有?黑狗就在裏麵。隻不過那裏安裝了三道閘門,你想要硬闖根本沒有多少可能。更重要的是,裏麵還有一個通道會連著外麵的某一個地方。也就是說,除非是黑狗想要主動見你,否則你並沒有太多可能見到他。好了,說這些事情有什麼用,還是讓我們好好玩一下吧。”
說著話,陳少推著楚陽就向前走了起來。
楚陽的眉頭卻不由皺得更緊了一些,看來情況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啊,至少現在想要見到黑狗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