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竟然擋住了中年男人的去路。本來楚陽是不想要理會這個中年男人的,但中年男人嗬斥自己徒弟的這一段話,卻讓楚陽感覺到了一種正氣,一種習武之人最該有的東西。
不恃強淩弱,練武其實是因為更想要講道理!這才是中華武術的根本!
所以,楚陽想要攔住這個中年男人,為中年男人把把脈,看看自己是否有辦法幫助這個中年男人療傷。
中年男人自然不知道楚陽想要幹什麼,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看著楚陽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還有什麼事?”
楚陽點了點頭,說道:“你修煉的是不是內家拳?或者說,你是不是從小就開始練習內家拳?走得卻是最艱難的淬體這一種方法?”
中年男人眉頭不由挑了挑,將頭點了下去,說道:“在下林虎,正是江城市林家武館的當家人林虎,不知道小兄弟有什麼指教的?”
楚陽再次將頭點了下去,說道:“果然……”
“哼!小子不要得寸進尺!我們師父好說話,卻不是你可以隨便親近的。多少人想要拜師我們師父,可是這麼多人,我們師父卻不是每一個都能夠管得過來的。待會我們師父還有一場擂台賽,你趕快讓開!”
林虎的徒弟又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一次,林虎卻也沒有阻止他的徒弟了,實在是樹的皮人的名,他林虎在江城市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很多人都慕名而來,想要拜師學藝。如果那些人是真心想要學點什麼,林虎倒也不會說什麼,隻不過那些人都隻是想要一身功夫,卻不能吃苦。
所以,這些年來,林虎倒也沒怎麼招收弟子了。
此時,林虎和他的徒弟們以為楚陽正是那些人之一。
楚陽倒也沒說話,而是突然伸出了手,伸向了林虎的手腕。林虎眉頭不由就是一挑,手也動了起來。
一時之間,楚陽向前而去的手和林虎的手在空間裏麵不斷動作,動作的速度雖然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慢,可是這片空間卻好像變得很是怪異了起來,就像那裏變成了湖水,而楚陽和林虎的手變成了湖水裏麵兩條不斷遊動的魚兒。
很快,兩人便分出了高下,像是一條大魚抓住了一條小魚,楚陽的手搭在了林虎的手腕之上。
“大膽!還不放手!”林虎的徒弟當即不由大喝了起來,甚至想要動手。
林虎的眼睛不由就是一瞪,死死盯住了楚陽,眼睛裏麵充滿了不可置信。剛剛林虎雖然有點大意了,卻還是下意識地用上了七成以上的功夫,饒是這樣竟然還是很輕鬆就給楚陽把住了自己的脈門?
要知道林虎可是江城市有數的宗師啊,甚至是央視的某檔節目都專程來采訪過林虎,那一期節目的標題甚至打上了“華夏最後的一批宗師”這樣的標題。
可想而知,林虎並不是浪得虛名的。幾十年如一日的練習,讓林虎確實有資格當得宗師兩字,如果不是身體有舊傷,或許林虎還能更進一步!
而現在,林虎竟然輕易地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家夥抓住了手腕?
“該死!讓你放開,還不放開?找死嗎?”林虎的徒弟是真的生氣了,就要動手。卻在這時,林虎抬起了手來,製止了自己的徒弟。
“稍安勿躁!”林虎說著話,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盯著楚陽在看著。
楚陽全然沒有受這些人的影響,而是聚精會神了起來。越是認真感受林虎的氣息,楚陽的眉頭就越是緊皺。
良久之後,楚陽才不由微微搖起了頭來,說道:“你的傷勢很嚴重,應該是從小就留下的禍根,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如果不是你修煉的內家拳很是霸道,你的內力也算是深厚,怕是現在你已經被完全反噬了。”
說著話,楚陽放開了林虎的手腕。
林虎的眼睛不由再次瞪大了起來,他的內傷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是在年少的時候爭強鬥狠一次和人動手的時候留下的,傷及了丹田,甚至是林虎的師父也沒有辦法治療。
卻想不到,現在一下子就讓楚陽看出來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師父怎麼可能會有傷!想要騙人也不能騙我我們師父頭上來啊!真是無知小兒,知道我們師父是誰嗎?哼!”
林虎的徒弟再次忍不住大叫了起來,看樣子如果不是林虎就在這裏,他們真的要動手了。
楚陽不由微微搖起了頭來,卻沒有理會這個年輕人,繼續看向林虎,說道:“你需要好好休養了,如果修養得當,還能夠得到正確的丹藥輔助,大概一年時間,還是能夠將這傷給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