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黃文算是徹底臣服了，再沒有任何和楚陽對敵的心思了。
楚陽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帶著胡一菲和小黑，離開了地下拳館。
等來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小黑突然停住了腳步，疑惑地看了一眼胡一菲，然後又看向了楚陽。
胡一菲的臉上瞬間變了變，下意識地將頭垂了下去，拳頭也忍不住稍稍握緊了。
楚陽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然後對著小黑說道：“胡一菲雖然是一個殺手，但卻不是我們的敵人，你不用警惕她。”
小黑看了一眼楚陽，又看了一眼胡一菲，然後將頭垂了下去，又像是一頭百無聊賴準備等死的老狗。
“上車吧，我們回去。事情應該是告一段落了。”說著話，楚陽進入了駕駛位，小黑進入了副駕駛。
胡一菲沒有上車。楚陽不讓她上車。搖下車床，楚陽對著胡一菲說道：“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你回去吧。好好保重自己，做一個正常人才是你的選擇。任何的幸福都不是從殺人裏麵能夠得到的。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才是我們快樂的根本。祝你幸福。”
說完，楚陽就要搖下車床，準備發動車子。
胡一菲低著頭站在那裏，緊緊咬住嘴唇，拳頭緊緊握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張臉上神情不斷變化著。
楚陽也不管胡一菲了，開動了車子，拉開手刹，就要踩下油門。
胡一菲眼睛猛然瞪大，身子一下子探進了車窗裏麵，伸手將車鑰匙給扒走了。
楚陽居然沒有覺得意外，隻是靜靜地看著胡一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根本讓人想不到他有任何想法。
胡一菲不由呆在了那裏，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楚陽。兩人對視了好一會之後，胡一菲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吞吞吐吐地說出幾個字來，“你……你早就知道了？”
楚陽緩緩地將頭點了下去。
“你怎麼可能知道！不！你絕對不可能知道的！”胡一菲滿臉都是震驚，身子在不斷後退著，看著楚陽就像是在看著魔鬼。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胡一菲突然又向前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再次緊緊盯住了楚陽，就像是一個被人騙了很久幡然醒悟的人一樣，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不會以為你改變了容貌，改變了聲音，就能夠改變自己了吧？一個人就算再怎麼會偽裝，她的氣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氣質都不會變的。”
楚陽淡淡地看著胡一菲淡淡地說道。
胡一菲眼睛猛然瞪大了起來，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楚陽……楚陽竟然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在市中心想要刺殺她的老奶奶了？怎麼可能！她可是殺手界的百變星君啊，她的沒一宗裝扮，都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隻是……
是的！楚陽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胡一菲。
“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留我在你身邊？為什麼你沒有殺我？”
胡一菲可不相信楚陽是一個對女人就會手下留情的人。
“你將我留在你身邊有什麼作用？我又不會將殺手的位置得和身份告訴你。相反，每一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虛弱的時候，我都可能對你造成傷害。可以說，你最近接死亡的那幾次，都是因為我！”
胡一菲實在想不明白，楚陽為什麼要留下自己。
“你說自己無家可歸，想要在我那裏睡一晚上。我隻是滿足你的願望而已。”楚陽給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胡一菲再次愣在了那裏，隻是因為自己的請求？真的隻是這樣嗎？
“那是我想要殺死你的借口而已，你不可能不知道。”胡一菲再次質問道。
“我知道。可是，既然那樣請求我了，我為什麼不留下你？”楚陽的這個答案好像自然而然，又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人家請求你，你就要答應了？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你的眼睛很清澈。一個眼睛清澈的人，總不會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我願意看見這麼一雙清澈地眼睛一直清澈下去。”
楚陽再次給出了一個讓人沒有辦法接話下去的答案。
胡一菲也是愣了很久，才從這種愣神裏麵恢複過來。
“給要是我吧。我們還是在這裏分開吧。”楚陽對著胡一菲說道。
胡一菲並沒有將鑰匙扔給楚陽，說道：“車裏麵我安裝了炸彈，你踩下油門，車子就會爆炸。”
楚陽微微笑了笑，說道：“既然我知道你是想要來殺我的，我又怎麼可能給你機會。這幾天以來不是一直如此嗎？炸彈我早已經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