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眼睛不由就是一瞪,雄哥可不是一般人啊,能夠討好雄哥的機會可不多,現在既然有了一個,自然也緊緊抓住了。
張帆眼睛瞬間盯住了吳明,眼睛裏麵充滿了不懷好意,冷冷說道:“在我張帆的地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跳脫的存在?看來我張帆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已經讓一部人忘記了我的厲害。”
吳明一雙拳頭不由緊緊握住了,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思,知道今天一切都要向著自己最不想要的方向發展了。
吳明甚至已經感覺到了絕望,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力,覺得自己是這樣的沒用,覺得自己就是空氣裏麵的一粒塵埃,是如此的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吳明將頭垂了下去,吳明的眼睛再也不敢看向前方,吳明的腰杆彎了下去。
“雄哥,別的不敢說,但是在金碧裏麵可沒有幾個人能夠不給我張帆麵子的。當然,雄哥的麵子更大。”張帆很滿意吳明的表現,知道吳明已經給自己嚇住了。
雄哥也不由將頭點了點,臉上終於再次出現了笑容。然後雄哥對著吳明冷冷哼了一聲,還向著吳明吐了一口口水,說道:“不自量力的東西,給臉不要臉,那麼你就一直不要臉地活下去吧!”
說完,雄哥再不看吳明一眼,而是看向了小雪,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說道:“小雪是吧?這杯酒你還是喝了吧。我可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希望別人能夠給我一點麵子而已。”
吳明隻感覺自己一張臉火辣辣地疼,雄哥好像並不是在讓小雪喝酒,而是在一巴掌有又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隻覺得滿心的委屈,隻覺得眼睛正在發酸,隻覺得有一種想要一頭撞死在這裏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幹不了?為什麼自己就這麼弱?
為什麼自己就什麼都幹不了?為什麼自己就要低頭了?為什麼自己就不能阻止這個雄哥?為什麼自己就不敢有所動作了?為什麼自己這麼懦弱!什麼時候吳明變成這樣了?什麼時候吳明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吳明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頤指氣使,習慣了自己說出的話就是聖旨,別人都要遵守。可是現在……現實和想象的巨大差距,讓吳明感覺自己的腰已經快要被壓彎了。
“將頭抬起來,將腰挺直了,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樣的學生了?我說的話,你都聽成了什麼?一個垂頭喪氣的人能夠做什麼?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並沒有多少感情,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帶著一種他就是天王老子你就是一個小市民,無論他說什麼你都要聽從的命令感覺。這種感覺吳明太熟悉了,熟悉到了第一時間就想要反駁,同時……
同時竟然感覺到了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這個聲音裏麵蘊含了無限的力量。
吳明赫然將頭了轉了回去,然後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想象中的那個人身影!
楚陽!
楚陽老師!
說話的人自然是楚陽。楚陽來到了吳明的身後,看到了吳明竟然將頭垂了下去,將腰給彎了下去,身子在微微發抖,整個人更像是一頭縮頭烏龜。
看到平常時候一直在學校囂張得厲害的吳明,此時竟然有如此表現,看到自己的一個學生竟然低頭了,楚陽不由就是一陣惱火,然後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快步走了過來。
“楚陽……楚陽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的?”吳明滿心的歡喜,甚至這巨大的喜悅已經讓他忘記了現在所處的危險境地。又或者說,在看到楚陽的刹那,吳明就已經認定了自己沒有任何危險了。這是一種相信,一種吳明自己都已說明白的盲目的自信,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楚陽有這樣的信心。但就是覺得隻要有楚陽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
楚陽沒有給好臉色吳明,對待這種給自己丟臉的學生,楚陽張口就是大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教過你低頭了?什麼時候教過你將腰杆給彎下去了?遇到困難遇到挫折遇到不可戰勝的敵人,更是要將腰杆給挺直了,更是要將腦袋給揚起來。
如果注定了不可以戰勝,那麼至少死去的時候,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如果能夠戰勝,那麼為什麼還要低頭和彎腰?人,就是要有一點精神,有一點自己的精神,有一點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給壓死的精神。聽明白了沒有!真是一個讓人糟心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