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很多種人,這些人的存在都有其不可避免的客觀因素。像是現在的徐福。他因為在體製內,因為習慣了媚上欺下,所以他習慣了侍強淩弱,習慣了遇見強大就當縮頭烏龜,將自己變成一條忠誠的狗。
但是很明顯,楚陽不是這樣的人。楚陽從來就不覺自己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楚陽卻狠認道理,一些自己以為正確的道理。
就像是現在,方可打了宮本雪藏,打人這件事情本來是不對的,無論怎麼說都是不對的。但是!但是既然宮本雪藏先說了那些話,那麼方可打人就情有可原了。如果要公正,楚陽確實會讓方可去公安局,公安局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同時,楚陽也一定會讓宮本雪藏付出代價,他應該承受的代價。
所以,無論今天發生了什麼,楚陽都一定會死撐方可到底,這是楚陽認為作為一個華夏人應該有的氣節,應該有的精神,絕對不向外國的強大勢力低頭,絕不!
果不其然,沒有人真的能夠蠻不講理,沒有人真的能夠一手遮天,被人欺負隻不過是因為你害怕,因為你退縮而已。
“校長!”木村拓也做出了最好的掙紮。
村上島尚麵無表情地看著木村拓也,說道:“道歉!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木村拓也也看出了校長已經決心滿滿了,狠狠一咬牙然後看向了宮本雪藏。宮本雪藏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鬧得這麼大,也沒有想到華夏人竟然有如此堅持,所以更沒有想到自己需要道歉,為了給人打了一拳,為了流了一臉的鮮血而道歉。
“對不起。”宮本雪藏狠狠地咬著牙齒,然後看了一眼方可低聲說道,要對華夏人說出這麼一句話,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因為在他心目中,華夏人根本就是隻拿豬一般的存在,比他不知道低了多少個等級。
“他在說什麼?方可,你聽到了沒有?可以重複一遍給我聽聽嗎?”楚陽明顯對於這樣的態度不滿意,看向了方可。
“這位學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件事情因為你而起,如果還因為你向著更惡劣的地方發展,那麼你的前途,就沒有人能夠保證了!”徐福終於抓住機會說話了,楚陽他沒有辦法整治,方可這樣一個小學生難道他還不行嗎?
方可忍不住冷冷一笑,對著徐福拍著胸口說道:“局長大人,我是江城大學一年二班的學生方可,今天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記得,以後發生的每一個結果,我都願意承擔。而現在,現在我想要說的是……”
說到這裏,方可不由頓了頓,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繼而大聲說了出來,“我完全聽不到這個同學說了什麼!楚陽老師,我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一年二班的同學們早就按耐不住了此時不由都大叫了起來,“是的,我們都聽不見剛剛那位同學究竟說了什麼!”
徐福給氣得不輕,對著一年二班的同學嚷了起來,“造反了是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剛剛說話的人我記錄下來了。對於你們這些學生,學校一定會做出嚴肅處理的。你們等著瞧吧。我們教育局不會容忍你們這些學生無法無天的!”
有一個同學站了出來,正是一年二班的班長趙萌,趙萌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也像是方可那樣拍了拍自己的飽滿的胸口,讓胸口都晃蕩了一下,說道:“啟稟局長大人,我是一年二班的班長趙萌,我有話說,我沒有聽見剛剛那個同學說了什麼。”
然後又有一個學生站了出來,是一年二班的吳明同學,吳明同學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用力地,讓胸膛都發出了巨響,說道:“啟稟局長大人,我是一年二班的吳明同學,我有話說,我沒有聽見剛剛那個同學說了什麼。”
接著一個叫做周怡的女同學也站了出來,對著徐福說道:“啟稟局長打人,我是一年二班的周怡同學,我有話說,我沒有聽見剛剛那個同學說了什麼。”
接著,每一個一年二班的學生都陸續站了出來,都紛紛拍著自己的胸膛,都用就算是聾子都能夠聽見的聲音,大聲重複了那一句話,高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年二班確實是混賬東西聚集的班級,這些學生無比調皮搗蛋,無不古靈精怪,違反校規,打架酗酒抽煙早戀……能夠在大學裏麵找到的有關於壞學生的壞行為都能夠在一年二班裏麵找到,這些家夥確實是壞學生。但是!但是這些壞學生卻沒有一個是懦弱的,沒有一個是沒有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