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竟然已經有人站在了山頂之上,背負著雙手,看向了日落。這個男人身材算不得魁梧,但是此時卻仿佛與天並肩,整個人仿佛已經比日落還要高大,還要強盛,一種很是奇怪的氣息,也在這時傳了出來。
似是高處不勝寒,似是獨孤求敗,似是落寞,但是這些情緒裏麵又雜夾著一種要與天比高,要衝破雲霄的豪氣和戰意,用鋒芒畢露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這個人再適合不過了!
這個人正是柳生一郎。
今天是柳生一郎和武協會長董瑞的決鬥時間。此時作為武協會長的董瑞和一幹武協的成員都已經來到了一指山的山腳之下。
看到眼前這座高山,武協的這些成員無不充滿了豪氣,紛紛說道。
“這便是我們華夏的底蘊了,隨便一個地方便會有這樣的絕世好景,隨便一個人都是天之驕子,又怎麼可能是那個小小的島國能夠比擬的?”
“看吧,島國的那個什麼柳生一郎現在還沒有到來,一定是害怕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平常時候無比驕傲的家夥,今天會不會臨陣退縮,直接逃走?”
“很難說,麵對我們武協的會長,他們這樣一個小小的島國,又怎麼能夠爭鋒啊?我看九成九在看到我們的時候,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的那些家夥,已經聞風喪膽,直接鼠竄了。”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是華夏,他們都是華夏人。所以這些武協成員會如此驕傲倒也是一種常理。畢竟平常時候他們便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便已經無所不能,根本沒有遇見過什麼真正的對手。
也在這個時候,一個中老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個中老年人,眼神耿耿有神,但是身上卻沒有什麼強烈的銳氣散發出來,不過他站在那裏,無論誰和他在一起,都必將第一眼就將視線放在他身上,然後再也沒有辦法移動開去。這正是將功夫修煉到了極致之處,深化內斂的表現。
中老年人雙鬢已白,甚至頭發都雜夾著一半的銀色,一張臉看起來很是慈祥,雙眼更是充滿了一種憐憫之意。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作為一個智慧老人的光輝。
這個中老年人正是武協的會長董瑞。董瑞在十年之前便已經打敗了華夏無敵手,屬於真正意義上的高手。這十年來雖然沒有再和別的什麼人動手,卻沒有丟棄武學,反而日夜勤加修煉,現在也已經是一隻腳跨過了那道常人難以理解的門檻,進入了半步後天境界。
董瑞修的武功有點像是武當山的太極拳,講求的是一個中正平和,循序漸進,所以他總是很和氣,也真的是一個和氣的人。
“我們華夏自然是強大的,但是島國人也不容小覷。這些年以來,島國人並沒有自暴自棄,又或者說並不是所有島國人都認為自己便是天下第一的。我聽說過柳生一郎,他是一個強大的人,充滿了爭取之心,卻又不會盲目,我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勁敵。”
董瑞覺得自己的這些會員,有點驕傲過頭了,不由輕聲說道。
這些武協成員以為自己的會長在謙虛,不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越加大放厥詞,說什麼島國隻是一個小國,彈丸之地而已,裏麵又有什麼英豪出世?會長隻是動動手指頭都能夠將他們給幹掉了。
董瑞不由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實話說,對於今天這一場戰鬥,董瑞是抱有期待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他希望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強大的人。遇到強大的對手,自己的修為才可能更進一步。不過……
像是今天這樣的場合,董瑞是不喜歡的,武學從來就不是什麼拿來討論的東西,需要的是身體力行,需要的是不斷磨礪。
看了一眼眼前這些武協成員,董瑞已經下定了決心,等自己在這場戰鬥勝出之後,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武協了。再這樣下去,武協就不是當初那個武協了,再不會是一個以強勁自身追求武道巔峰的武協了。
“那麼,我先上去了!”董瑞對著眾人打著招呼,然後便向著前麵的一指山走了過去。一指山當然是陡峭的,簡直如同直直的一條線升上去一般。但是當然自然是山就會有山頭,就會有植物。這些石頭和植物,向外突出,給了人一點點的立足之地。當然,這些植物和獅頭還遠遠不足以承擔起人想要攀登上去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