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決定了曆史的時刻，都是在某一個不怎麼顯眼的地方發生的。可能是突發的一場對話，可能是一個無意之間的小舉動，便可能讓曆史發生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今天在這個城中村的來自一個小店裏麵的老板和店小二的這場對胡，不知道會不會對曆史有什麼影響，不過能夠肯定的是，這個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楚味道的老人，和那個已經開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就是了。
老頭放下了書，看向了年輕人說道：“我們這個計劃確實已經籌劃了很久，也將每一個細節都推演過了，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東西，是叫做變化的。我們執行一個計劃，就需要根據不同的突發情況，作出微調，這樣計劃才可能最終被施展。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楚陽便是這個變數了。這個人或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我的那一盤棋，甚至都因為楚陽的出現，而出現了變化。”
聞言，本來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眉頭竟然緊緊皺了起來，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陳夢熊卻很清楚，老頭所說的哪一個棋盤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個很大的棋盤，那個棋盤大到了根本連這個世界都容納不下，所以隻能在這個老頭心裏麵。
而陳夢熊跟了這個老頭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裏麵，那個棋盤上的旗子無論怎麼變動，都沒有脫出過老頭的掌握！可以說，如果不是陳夢熊和老頭相處了太久，真的以為這個老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如同神一樣的老頭竟然說自己的棋盤發生了變化，朝著自己沒有辦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陳夢想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老頭也是有點疲倦了，對著陳夢熊揮了揮手，說道：“你去吧，這幾天我們這個小店要關門了。”
陳夢熊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向著小店之外走了出去。
然後，這個在江城市某個城中村某個不起眼位置的小店，就像是它開業的時候在關閉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楚陽這兩天都顯得有點緊張，他預感到了一些事情即將會到來。但是，卻沒有預想到會這麼突然。
在旁晚即將到來的時候，楚陽一如既往來到了公寓附近的一間小餐廳。這間小餐廳環境不錯，東西也算是挺好吃的，不過現在並不算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人煙稀少。
楚陽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一個老頭徑直來到了楚陽麵前，徑直坐在了楚陽對麵。
楚陽對於這個有點儒氣像是一個退休老教師的老頭，並沒有怎麼注意。像是這種小餐廳，拚桌這種事情並不算意外。更重要的是，楚陽並沒有從這個老頭身上感覺到特別的氣機的流動，可以肯定這個老頭並不是一個練家子。
於是乎，楚陽便開始吃飯。老頭也仿佛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點了一個菜，然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楚陽畢竟年輕吃飯的速度比老頭快了很多，吃完之後就想要站起來結賬回家。
卻在這時，那個老頭突然看向了楚陽，臉上帶著笑容。
楚陽還是沒有在老頭身上感覺到任何一點異樣，隻以為這是老頭的一種善意的表達，也對著老頭笑了笑，就要離開。
“現在時間還很早，不如我們聊一聊？”老頭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楚陽沒有預料到的話來。
楚陽眼睛猛然瞪大，心頭那一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有一種立即對這個老頭動手額衝動。楚陽心頭有一種直覺，很強烈的直覺，這個老頭或許……或許便是自己要找到的某一個人，而且整個人是自己必須要殺死的。
不過，最終楚陽還是忍耐住了，將自己身上那種幾乎要實質化的殺氣給收斂了回來。
然後，楚陽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眼睛看向了老頭，說道：“你不會武功，我可以一隻手就能夠將你給殺死。”
老頭一點也沒有俗世給楚陽殺死的覺悟，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剛剛楚陽那一股能夠讓人窒息的殺氣，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地看向楚陽，眼睛裏麵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欣賞。
“你要不要成為我的關門弟子。要知道我到現在為止，雖然讓一個年輕人一直跟著我，卻還是隻將他當成半個弟子。”
如果陳夢熊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這個老頭，然後再殺了楚陽的。這二十多年來，自己為這個老頭鞍前馬後，他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收自己為徒弟，卻對楚陽這個第一次正式見麵的人，說出了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