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明月還高高掛在半空,一個少年一根長扁擔挑著十多個空桶從山上寺院,走著崎嶇的山路,朝著山下唯一一條河走去。
此人正是幾日前被罰的蕭侯,單薄的身子,穿著一身金屬重甲,挑著十多個空桶。
蕭侯被罰可樂壞了每日挑水的那些人,畢竟海拔如此高的山,隻有山下才有水源,每日的用水量要十多個人完成的任務,卻要蕭侯一人完成。
並不是蕭侯感覺忍氣吞聲甘願接受懲罰,因為反抗的後果更為嚴重。
一趟下來,已經將近晨練時間,本來重甲的承受就大量消耗氣旋中的元氣,再加上是多桶水的重量。
一個人可以舉動一百斤,但要再加一斤,吃力程度就不是壹加壹等於二這麼簡單了。所以說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在此理之中。
好在蕭侯功法不是凡品。可以及時恢複大量元氣以供維持到現在。
“大家快看!這不是蕭侯麼。哈哈,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挑水工了。”
“是啊,是啊!這季大會上,除了林浪這匹黑馬奪得冠,就屬蕭侯成了挑水工最有看頭了!”
“要說林浪啊,幾招就將孫坤打出台下,本以為陸海趙斌他們才是這季最有力的競爭者,哪成想林浪隱藏夠深的了!”
“什麼?這幾天錯過的比賽,林浪居然得了冠軍?他年齡頂多與我相仿,居然能打敗青銅五六段的那些家夥!”蕭侯一邊聽著那些晨練嘲笑自己的人議論一邊想道。
對於那些人,蕭侯也不予理會,但依然咽不下這口氣就是唯獨自己被處罰,並且失去比賽資格。
半月後,蕭侯越來越習慣著挑水的難度,元氣在不停消耗下,逐漸比之前雄厚不少,雖然距離青銅二段還早呢,但卻穩穩的站在青銅一段中上遊。
這日,鬥技場上再次聚集滿滿一群人,台上正是被罰的蕭侯。
“你還有什麼說的嗎?”老和尚背對著蕭侯講到。
“我不服!”蕭侯依然不卑不亢地說出來。
“有什麼不服的?”
“憑什麼隻有我挨罰?我又沒做錯什麼,是他先要殺我的!”蕭侯攥緊拳頭喊著說。他受夠了,那些人的嘲笑,欺辱,難道連反抗都不行嗎?
“憑什麼?明天起,不要走山路了,從山後的峭壁那裏走吧。如果不服氣,隨時可以離開這裏。”老和尚說完台下很多人都喧嘩起來。
峭壁,那裏怎麼走?難道要帶著水桶爬上來嗎?一些人的震撼,一些人的幸災樂禍。
蕭侯咬著下唇,憤恨但老和尚早已不在台上。
夜深了,所有人都已經入睡,少有人去的峭壁上,放眼望去,一個黑色圓點在峭壁的山體上緩慢行進著。
沒錯,這正是蕭侯,穿著黑色發亮的重甲,嘴裏咬著一根麻繩,繩上綁著幾桶水,一滴滴汗水由稚嫩的小臉上滑落下來,掉落到繩子末端的水桶裏。
雖然由峭壁出走,路程省了不少,但難度可不是增加一點半點。
“哈哈,還不服嗎?”峭壁之上老和尚坐在邊緣望著下麵正努力爬的蕭侯。
蕭侯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上麵的老和尚,但嘴裏的麻繩卻不允許他送一送口來說話。
“這就是規矩,規矩是不會輕易被打破的。”老和尚對下麵的蕭侯說道。
“什麼狗屁的規矩。都他娘見鬼去吧!”蕭侯一邊爬著心裏一邊念叨著。
“如果不行,就默默地去遵守規矩,了解規矩,那樣才能運用規矩。隻有這樣你才有資格打破規矩,來製定自己規矩。這點苦,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去做個自由不被規矩束縛?”說完蕭侯抬頭望去,老和尚又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