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穆晨光隨口答音。“我？”陸文綺猶豫一下，不過，還是說：“無非是，無聊的，欲讀本吧。”“可是——”穆晨光自然不讚同，說：“美女理應從屬於男人吧，再說，‘順從’、‘服從’也會讓人產生安全感，不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而隻需要被‘告知’——”隨手一擺，似乎在強調。“正如說的，‘我的命運完全掌控在他的手裏麵’——”一瞟，目光掃向陸文綺，意味深長，說：“這也是緣於美女發自內心深處，需要被照顧和渴求被照顧吧——”陸文綺一怔，嗤之以鼻，可卻什麼都沒有說。“況且——”穆晨光一笑，並沒在意，接茬，說：“虐戀，是傷害，也是愛，可以帶給人一種反衝力，也就是說——”聲音一下子低柔透出誘惑。“我傷害你到達極致，也就是愛你，表現出愛你到達極致吧。”陸文綺嚇了一跳，脊背不由的發涼，可卻站著，一動不動，被什麼牢牢地吸住。“還有——”穆晨光凝視陸文綺，目光變得幽邃，說：“痛，也會讓人獲得解脫，和讓你知道，在這世上，沒有誰，是真正孤獨的？”“真的嗎？”陸文綺睜大明眸，可又強迫自己不要相信穆晨光說的是真的。“當然——”穆晨光側身，遮住陽光，也讓一片陰影罩住陸文綺，說：“你看過《橙》嗎？”隨手一擺，打了一個響指。“暴力美學，劃開肌膚，帶給你鈍痛，讓你錯亂，生不如死，可是，最好，一刹那，當一切到達極致、頂點，你又可以得到升華，脫胎換骨，變成一個新的你。”陸文綺怔住。“升華？新的自己？”“是啊——”穆晨光接過話茬，說：“文綺，聽過一首歌叫做《CrazyInLove》的嗎，節奏緩慢，透出滄桑，卻又帶給人感，配上女歌手嗓音嘶啞，把女人被逼入絕境，發出一聲聲吟，可卻依舊欲罷不能，渴求得到，表現的，直到淋漓盡致的。”一聲響，打破屬於夜的寂靜，書滑過指尖落到地板上，雖然語言粗淺、女主“瑪麗蘇化”過分，透出自戀心態，幾乎昭然若揭，可是，這又恰好體現出核心靈魂，和讓人震撼，可是，懵懵懂懂的，陸文綺又實在拿捏不定，對於她來說，穆晨光是黑的，還是白的，或者，一轉身，他黑的，可是，回過頭，又一下子變成了白的，可是，話又說回來，人性本就是遊離在黑白之間，誰又能夠真的做到純粹呢？飛機落地，高岩靠著車門，仰著頭，輕薄、陰晦的一笑，陸文綺走下懸梯，手依舊牽著穆晨光的，流露出戀戀不舍和渴求索取更多憐愛，溫暖、滋養她，走近A8，高岩一側身，替她拉開車門，扭頭，目光碰到穆晨光的，說：“怎麼樣？”穆晨光會意，一笑，說：“嫩——”回味一下，又補充，說：“鮮——”陸文綺一怔，說：“什麼嫩？和鮮的？”穆晨光打趣，說：“當然是，在巴西，咱們吃的大龍蝦——”可是，這又自然不是真話，和糊弄陸文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