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高岩接過話茬,說:“就算她跟印社不熟,通過趙顯,也可以跟他們熟識吧!”陸文綺一瞥,神情透出厭惡,可又一笑,說:“是啊,你又幹嘛不多利用一下白潔呢?”況且,陸文綺自然不介意,多拿到一張可以拿來牽製白潔的牌。一襲印花裙垂到膝蓋,隨風飄蕩,白潔進門,拎著一個包,綴著鑽石,映著燈光一閃一閃的。“你是——”張識抬頭,目光碰到白潔——一張瘦臉俏麗、美腿修長、筆直,腳穿著一雙亮色跟鞋,不由的停住、透出火熱和發直。“你是——”白潔側身,蠻腰抵住桌邊,隨手拿過一張名片放在桌上,說:“張識,是社長吧!”張識一瞟,目光掃過名片,說:“怎麼?你認識趙顯?”“是啊!”白潔一笑,說:“他是我總經理,我歸他領導。”“是嗎?”張識諱莫如深的一笑,誰不知道,趙顯,再說,領導的又是一個大美女。來到展示,張識導引,白潔隨手托著胳膊肘,信步參觀,說:“張識啊,結社不都是詩社、畫社、琴社、棋社嗎,怎麼輪到你,卻變成印社了?”“可是,沒人結,才需要有人結,對吧!”張識扭身,目光掃過白潔的臉、脖頸、香肩,可又故意裝作漫不經心,把他想要的掩飾住。“可是——”白潔一瞟,神情透出不屑,說:“刻印章,不就是工匠幹的嗎?所謂‘印社’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工藝美術者行會吧!”自然,沒法跟其他文人社團比。“可是——”張識一勾嘴角。“你看,誰家寫字,或者,畫水墨山水,離得開篆刻的鈐紅呢,況且,配角,也是‘角兒’,也是不可缺少的吧!”“所以——”白潔一哼,不由的輕蔑,說:“你劍走偏鋒,靠這攀附權貴,是不是?”張識一怔,神色一變,透出清冷,說:“美女,你說‘攀附’——”“是啊——”白潔徑自接過話茬,說:“要不是寫字、畫畫,必須鈐印,誰又會來找你呢?況且,憑你出身低微,不靠這,你又怎麼能夠認識,和巴結他們呢?”“美女——”張識咳嗽一聲,說:“你說話,可是帶著火藥味的呢!”白潔一笑,並不介意,說:“張識,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吧!”況且,這也讓張識著實沒辦法辯駁。拿起一枚牙角晶玉,質地堅硬,白潔擺弄一下,說:“張識,給我刻一枚,怎麼樣?”“當然,沒問題——”張識一聳肩,況且,給白潔刻章,自然要收錢。“而且——”白潔又找補,說:“我要你,親自給我刻——”“當然,而且——”張識一瞟,目光掃過白潔,諱莫如深,說:“我還會親自給你送過去。”一座中式對襟褂園林,高岩平托著一杯綠茶,對麵,戲台上,演著一出昆曲,可是,他根本沒心思看,說:“美女,印社,怎麼樣?”白潔穿著一身純白色旗袍,凸顯出身材婀娜,一出戲哀怨委婉,引得她不由的入迷、出神,隨手一擺,神情透出不太高興,說:“等等,看完,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