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一把好牌(1 / 2)

高岩想了一下,說:“我看,憑空,她是又抓到一把好牌,而且,逼得咱們,又不得不跟著打!”“是啊——”穆晨光憤懣,說:“無形中,還真是讓她牽著鼻子走——”起身,陸文綺隨著高岩走近穆晨光,嬌笑一下,說:“晨光,你找我?”穆晨光隨手一指,示意陸文綺坐下,說:“我想請大家一起來,你看,應該怎麼說?”祝回早已替陸文綺想好和交代給陸文綺,陸文綺脫口而出,說:“燈火夜過半,風霜歲欲除——”“除?”高岩一愣,說:“什麼啊?”可是,穆晨光卻一擺手,接過話茬,說:“‘鄉人儺,孔子朝服而立於阼階’,對吧!”“是的——”陸文綺接過話茬,說:“‘阼階’指的是朝東台階,而‘除’指的也是台階,況且,‘掃除自迎’,執的還是主人之禮,對吧!”“是啊——”穆晨光一笑,可是,神情卻又透出冰冷,說:“要說,內涵還真是豐富呢!”“可是,話又說回來——”陸文綺接過話茬,說:“‘擊鼓驅疫癘鬼,謂之逐除,亦曰儺’,你又何必不借力打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是啊!”穆晨光順勢,隨手一擺,說:“順便,不也可以‘驅盡陰氣為陽導’,對吧。”“陽導?”陸文綺一怔,可又一下子會意,說:“後麵的,對吧!”穆晨光一點頭,發狠,說:“是的,後麵的!”一群人進來,還帶著孩子,吵吵嚷嚷的,引得韓穎不由的一怔,扭頭,說:“怎麼回事?”祝回一擺手,接過話茬,說;“大概,要出事!”“怎麼會?”祝回一笑,說:“美女,見過蛤蟆炸坑嗎?”韓穎會意,不由的一驚。“難道——”“是的——”祝回接過話茬,不屑,說:“我看,他們還真是沒有什麼能耐呢!”一群小孩,有前街的,也有後街的,穆晨光家祠堂位於前街,在前街的小孩看,自然屬於他們的地盤,擠來擠去,不自覺地仗著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推搡後街的小孩往後退,可是,後街的小孩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況且,兩條街比鄰,平時,兩條街的小孩沒少發生摩擦,結梁子,推著搡著,不由自主的,兩條街的小孩開始廝打,穆晨光一瞥,掂掇一下,示意高岩,“火候,應該已經差不多!”“是啊——”高岩一笑,連忙起身,示意穆晨光,“出事,可以,可卻絕對不能出大事,對吧!”穆晨光一點頭,示意“還算你聰明!”轉身,高岩往外走,祝回一瞟,目光掃向韓穎,說:“打一嘴巴,甭管是給誰,應該都可以!”“是啊——”韓穎會意,一笑,說:“打後街的,大家一定會認為我是前街的,打前街的,人家一定會以為我是後街的。”“可是——”趙議憐惜韓穎,截過話茬,說:“是髒活,還是交給別人辦去吧!”“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小孩狠狠地挨了一個嘴巴,臉一下子變得紅腫,一個成人惡狠狠的,說:“敢打我兒子——”高岩一怔,心不由的一沉,連忙緊走一步,說:“別——”可是,孩子是跟著大人來的,“啪”的一聲脆響傳來,緊跟著,一聲吼“你丫的,敢打我兒子!”高岩一驚,連忙的一伸胳膊,可是,緊跟著一聲嘶喊“丫挺的,前街的打人啦,打大人啦——”傳來,一下子讓人群炸開窩。高岩一橫,連忙的試圖把兩群人隔開,可是,兩群人一起往前湧,掄拳頭亂打,一下子把他給吞噬。昏天黑地,雞飛狗跳,引得大家不由的扭頭,目光往後掃,演員也不由的停住,扯起脖子眺望,陸文綺一笑,說:“好吧,看來,終究還是‘不歡而散’呢!。”“是啊!”穆晨光接過話茬,氣得鼓鼓的,陰陽怪氣,說:“可還真是‘不歡而散’呢!”叫來警察終於維持住秩序,可是,前街、後街的依然對峙,劍拔弩張的,陸文綺一轉目光,投向祝回,祝回一點頭,示意“火候,應該已經差不多!”陸文綺一笑,扭頭朝向穆晨光,說:“晨光總,你看,戲,還好往下唱嗎?”正中下懷,卻又著實讓穆晨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扯嘴角,可是,想了一下,轉眼,目光掃向韓穎,轉口,說:“你看呢?”韓穎無可奈何,目光一轉,掃過大家,說:“我看,大家是沒心情再看下去吧!”“是啊——”穆晨光籲了一口氣。“看來,還真是讓大家敗興呢!”“可是——”陸文綺趁勢接過話茬,說:“總不能讓大家敗興而歸吧!”“是啊——”趙議一笑,忙說:“不是緊跟著,還有一個畫展嗎?”穆晨光一白,目光透出憤怒,直掃向趙議,可又一笑,說:“是啊,畫展,才是重頭戲,對吧!”移步,大家往後走,一座樓,單簷歇山頂,主體二層,屋頂一層,進入正門,來到二樓,迎麵,牆上掛著一幅宣傳畫,穆晨光說:“畫展,是什麼主題啊!”韓穎一愣——穆晨光怎麼明知故問啊,不過,還是說:“美女的——”“是嗎,藏品都是什麼的?”“繪畫唄!”“什麼時期的?”“北宋到現代的——”穆晨光一吸,說:“原作,恐怕,不隻都是出自美女之手吧!”韓穎一怔,說:“怎麼,你不知道,古代,畫美女的幾乎都是男的嗎?”“是啊——”穆晨光陰笑一下,說:“所以,畫作總是反映出男人對美女的性幻想,臨摹這的,自然也是別有意圖吧!”韓穎一咬牙,臉不由的泛起一片怒紅——看來,穆晨光還真是打算跟她刺刀見紅呢!進門,一幅韓穎臨摹的《摹張萱搗練圖卷》掛在牆上,最為顯眼,大家走近,停下,穆晨光細看,說:“聽說,以前,他們畫畫,描繪的雖然是端莊淑女,可卻帶有隱喻性!”“隱喻?”韓穎冷眼,神情透出譏誚,說:“什麼?”穆晨光抬手,擋住嘴,咳嗽一聲,說:“他們畫畫,畫美女,為的卻不是為了體現傳統儒家思想,和把美女作為美德的化身吧!”“是嗎——”韓穎不置可否的一哼。“是啊——”“是什麼?”“是探討對美女的真實構想和認知——”“認知?認知什麼?”韓穎的心不由的一動。“認知——”穆晨光拉長音,可是,目光一轉,卻又投向趙議,可是,趙議奸猾,自然不會上套,索性徑直岔開話茬,說:“我看,大多數人還是更熟悉中國山水畫吧——”高岩一肚子氣,站在一邊,又拉回話茬,說:“可是,畫人物的曆史也同樣悠久吧,作品大多出自男人之手,反而美女通常隻畫花鳥吧!”“怎麼?”韓穎冷眼一白,說:“你是說,我不該畫人物嗎?”“當然,不——”高岩連忙幹笑一下,可又意味深長,找補,說:“隻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美女,畫的想引發的,又是什麼呢?”韓穎一愣,目光不由的掃向趙議,趙議接過話茬,坦然,說:“縱觀曆史,描繪美女,總是以魅力作為聚焦點的吧!”“是啊——”高岩接過話茬,陰冷的一笑,說:“可卻不是本土的——”“可是——”趙議針鋒相對,說:“本土文化變幻莫測,也創造了無數美女圖像,反映出時尚和審美觀點吧!”穆晨光一咳,不由的脫口而出,截過話茬,說:“我看,標簽英文注釋寫,‘CourtLadiesPreparingNewlyWovenSilk’,不太合適吧,應該改成‘PictureofPoundingSilk’,才更適合‘搗練圖’。”“怎麼?”韓穎接過話茬,說:“適合‘搗練圖’,又怎麼樣?”“這幅畫——”穆晨光抬手,一指,說:“描繪的是,唐朝美女搗練、絡線、熨平、縫製,人物造型‘豐腴’,聽研究唐代詩歌的說,搗練往往跟相關聯,而且——”側頭,細看。“具體說這幅畫,卻又多出一層含義哦——”“多出一層?什麼?”“通過給男人準備衣服,抒發對於唄!”韓穎一怔,臉不由得泛起一片羞紅,可是,神情卻又透出憤怒,說:“什麼研究唐代詩歌的,還真是夠能上綱上線的!”“可是——”穆晨光一側頭,目光掃向韓穎,說:“你說,畫家畫的又是什麼人?”韓穎想了一下,說:“夫人!”“不是吧——”“啊?”韓穎一愣,說:“妾?”“也不是——”“是——”韓穎猶豫一下,說:“妹妹?”“也不是?”“是——”韓穎一咬嘴唇,說:“妓——”“是的——”穆晨光急不可耐,果斷接過話茬,說:“是妓女——”頭轟得一聲響,韓穎轉眼,目光掃向趙議,示意“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給咱們設套呢!”可是,趙議卻並不怎麼在意,說:“聽說,董事長收藏的,包括一幅《八美圖》?”“是啊——”高岩沒過腦子,脫口而出,說:“還掛在公司內網上,跟大家共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