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隱於市(1 / 2)

“隱士?”陸文綺不由的一笑,說:“趙議,你可是商人,行走江湖,怎麼卻又變成隱士了!”“美女——”趙議隨手一擺,可卻沒有絲毫尷尬,說:“隱士,可也可以隱於市,對吧!”“是嗎?”陸文綺一怔,想了一下,說:“不會是讓人迎頭棒打,蔫了,打算後退吧!”“蔫了?”趙議一笑,說:“說話還真是貼切,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想退,可也不太可能吧,說到底,我隻不過是蟄伏,韜光養晦唄!”“是啊——”陸文綺籲了一口氣。“一爐香,讓你灰頭土臉的,我看,你要說,硬挺著非要出風頭,還真是不合時宜呢!”“對了——”趙議一轉話茬。“祝回呢?他來了嗎?”詭笑一下。“他可是真隱士,躲在幕後操盤哦——”陸文綺一咳,說:“什麼,什麼真隱士,假隱士的——”可又不得不承認,祝回的確是躲在幕後操盤的。祝回進門,一片菊花已經擺好,應景的,趙議遞給一把扇子,說:“祝回,凡事太多,咱們偶爾也超脫一下,甭管他漢,魏晉什麼的!”祝回接過扇子,展開,卻一本正經,說:“趙議啊,你說,不知漢,魏晉什麼的,可是,人家漢、魏晉可卻惦記著你哦——”趙議會意,展開扇子,啪的一下合起,說:“既然不在桃園,我看,我也隻有世俗了。”“不過,不折腰,氣節還是要有的!”趙議冷笑一下,說:“祝回,把我往前推,讓我跟他們死磕去——”祝回平淡,可是,神情卻又透出豪氣,說:“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趙議一怔,可又一笑,說:“是啊,‘我花開後百花殺’,戾氣重,還真是適合我!”“而且哦——”祝回一轉目光投向韓穎,說:“‘滿城盡帶黃金甲’,景象極盛,難道,不也適合韓穎嗎?”韓穎會意,一笑,說:“祝回啊,要說,你還真是會說話!”可又話鋒一轉,說:“隻是‘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祝回會意,說:“放心,我和文綺,可是跟定你和延企董事長的哦——”韓穎不太信,不過,還是溫婉的一笑,說:“好吧,我們還真是要感謝你和文綺鼎力相助呢!”讓人上酒,趙議說:“借花獻佛,這也算是我替文綺接風了!”韓穎一笑,說:“是啊,借我的酒,給文綺接風,要說,這也應該算是咱們一起給她接風吧!”陸文綺接過一杯酒,順勢,說:“好啊,我就多謝趙議,還有韓穎了!”明眸一轉,目光透出意味深長,直掃向祝回,祝回會意,說:“是啊,咱們是自己人,一杯酒洗塵,不知道要勝過別人一桌大餐多少倍!”“別人?”趙議一愣,說:“誰啊?”祝回冷笑一下,說:“你說,去接機的,除了我,還能有誰啊!”“高岩?”韓穎脫口而出,不由的發狠,說:“他拉你和文綺,還真是見縫插針,不遺餘力呢!”“當然——”趙議不由的牙根發酸,說:“小人嘛——”“可是——”韓穎琢磨一下,說:“一桌大餐,不知道,你和文綺,是不是賞臉,去了呢?”祝回果決,說:“當然,沒有——”可是,韓穎疑心重,又追問,說:“為什麼?”可是,祝回是玻璃球,滑溜溜的,又怎麼可能會把話說透,一笑,故意打哈哈,借題,說:“‘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我跟文綺小別,巴不得拉著她趕緊回家,又怎麼可能任由高岩橫插一腳進來瞎摻和!”陸文綺嬌羞,明眸不由的一瞥,韓穎會意,可是,神情卻又不由的透出傷感,說:“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目光一轉,直投向趙議,趙議手潛入桌下,搭住韓穎的美腿,輕輕地一拍,示意:“‘喃喃負手扣東籬’,我自然懂!”話鋒一轉,祝回,說:“趙議,‘欲仕則仕,不以求之為嫌;欲隱則隱,不以去之為高’,別管你,真隱、假隱,進,不比慚愧,退,不必清高,尋常心態,大可以寵辱不驚吧!”“寵辱不驚,倒是說不上,不過——”趙議一笑,說:“該出手,我絕對不含糊——”“好——”祝回往前一探身,發狠,說:“他出奇製勝,咱們布下天羅地網,我倒是要看看,誰能鬥過誰?”進門,萬菊分列,燦然炫眼,還點綴著一盞菊燈,張延企一怔,說:“這是——”韓穎連忙的一笑,說:“趙議來了,還有陸文綺和祝回——”“是嗎——”張延企一撇嘴角,說:“趙議啊——”韓穎心不由的一沉,忙說:“是啊,趙議——”張延企冷笑一下,說:“他怎麼又來了?”端著Pad,趙議琢磨一下,還是拿起手機打給祝回,說:“兄弟,要不還是你,帶著文綺來,咱們一起擬定,怎麼樣?”祝回一笑,打趣,說:“怎麼,你連這自己都沒法獨立完成嗎?”“可能嗎?”“啊?”祝回一愣。“兄弟——”趙議直言不諱,說:“擬定這,當然算不了什麼,不過,程序,你打算怎麼走?”祝回恍然大悟,說:“是啊,你還真是夠奸猾的呢!”“可是,話又說回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對吧!”“是的——”祝回一笑,說:“這話還真是戳中要害了!”開車,往趙議家走,陸文綺坐在副駕駛,說:“你說,趙議非要拉著咱們下水為的到底是什麼?”祝回一擺手,說:“美女,琢磨琢磨吧,報告,難道,你還能先報給張延企,再往下轉給穆晨光和高岩嗎?”陸文綺恍然大悟,抬手,一敲額頭,說:“這我還真是忽略了!”來到趙議家,趙議讓著兩人走進書房,隨手拿過一張紙,一轉,遞給祝回,說:“看看,我隨便寫的——”祝回接過紙,掃了一眼,不由的冷笑一下,說:“隨便寫的,我看,可是,精華哦——”“是嗎?”陸文綺伸手,要過紙,掃了一眼,心不由的一沉,說:“趙議,要說,你還真是夠狠的,簡直就是連根拔!”回到家,陸文綺憂心忡忡,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祝回,這回,趙議可是把咱們推上火線呢?”“怎麼講?”“你看哦——”陸文綺隨手一指,指尖朝向紙,說:“‘目標客戶群:電子信息、機電一體化、生物醫藥、工程機械、客車製造、新型材料及物流等產業。’而且哦,還特意注明,‘禁止新建、擴建化工、印染、食品等有水汙染的企業’,這不是明擺著,要把穆晨光的廠子排除在外嗎?”“是啊——”祝回一撇嘴。“這我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難道,你還打算真的把穆晨光的廠子放進來,攪局嗎?再說,他是集團總經理,下麵,高岩又是項目公司董事長,兩人合起來,握著一根攪屎棍,一和弄,工業港,還不得要垮台啊!”“可是——”陸文綺疑惑,說:“垮台,對於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還不明白?”祝回抬手,一捏陸文綺的下巴,說:“招商,讓趙議拿過去,工業港,對於穆晨光和高岩來說,也就不再是親娘養的,而且,還變成狗娘養的,把工業港搞垮,連帶著也可以給韓穎和張延企臉上抹一把黑,對於他們來說,又何樂而不為呢?”“真是的——”陸文綺品味了一下,說:“趙議拿過工業港招商,工業港對於韓穎和張延企自然也就變成親娘養的,穆晨光和高岩不憋著把工業港搞垮,這才怪呢吧!可是——”想了一下,又說:“穆晨光畢竟是集團總經理吧,高岩畢竟是項目公司董事長吧,工業港垮台,他們也難逃其責吧!”“可是,他們借機出來,收拾爛攤子,功過相抵,黃謨是不是還應該獎賞他們呢?”“這倒是——”陸文綺恍然大悟,說:“要說,他們算計的,可還是夠精明的——”“況且——”祝回附帶,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可是——”陸文綺一眨明眸,拉回話茬,說:“咱們又該怎麼辦?別忘了,穆晨光還任命我給他廠子當總經理呢,這‘報告’,我要是攙和一水,腳踩兩隻船,是不是做的也太過鮮明和露骨呢?”祝回一笑,指尖勾住陸文綺的領口,輕輕地一拉,說:“當然,當然不能做得鮮明和露骨!”接到手機,白潔一口答應,開車,連忙的往鎮趕,陸文綺一甩長發,目光輕柔掃向祝回,說:“這白手套找的,還真是精妙——”“是啊——”祝回抬手比劃一下。“白白的手套,而且,下接地氣,上達天聽呢!”下車,白潔一個熊抱,摟住陸文綺,急不可耐,說:“我要,要喝300瓶——”陸文綺一笑,說:“沒問題,3000瓶,我都管夠,讓你喝——”“而且哦——”白潔狡黠,說:“你要陪著我,陪著我一起喝!”穿過一個甬道,走進別墅,白潔扭頭,一片大海盡在遲遲,不由的一驚,說:“美女,還真是別有洞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