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夠無恥(1 / 2)

“況且——”祝回籲了一口氣。“這也說明,趙顯至少讓黃謨很生氣!”“是啊——”陸文綺一撇唇角,說:“要不然,幹嘛要他下來,自找受辱呢?”“所以——”祝回恍然大悟,一笑,說:“他磨磨唧唧的,在想對策吧!”“可是——”陸文綺苦臉,說:“想對策,又能怎麼樣?這是殺招吧——”“可是,出招的是黃謨,對吧!”“啊?”陸文綺一怔,說:“難道,這——”“是啊——”祝回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雖說,是殺招,可是,趙顯卻未必一定要死啊!”一家法國菜館,創始人是伺候過法國國王亨利四世的,醬汁、濃湯,底料使用的不是麵包屑,而是拿油炒麵粉製作的,高岩手拿著刀叉,吃著,著實滿意,可又詫異,說:“美女,你怎麼忽然想起請我下館子?”白潔隔著一張餐桌,跟高岩對坐著,厭惡,可是,用得著高岩,卻又讓她不得不一笑,說:“高岩啊,趙顯下來,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啊?”高岩一怔,說:“你怎麼忽然提到這?”“可是——”白潔一白。“你跟陸文綺來找我,為的又是什麼呢?”一哼。“還不是打聽這?”“是啊——”高岩一笑,可又發暈,說:“可是,我們去,你又為什麼不說呢?”白潔一咬嘴唇,不由的厭煩——要說,高岩廢話還真是不少,可又沒法說出,隻好扯謊,說:“高岩啊,陸文綺在,好多話,你又讓我怎麼說?”“啊?”高岩詫異。“陸文綺?陸文綺在,你反倒有話不好說?”“是啊——”白潔回答,十分的爽利。“可是——”高岩盯住白潔,說:“你們不是閨蜜嗎?”“可是——”白潔一笑,神情透出曖昧,說:“難道,閨蜜,比得過我跟你?”“是啊——”高岩腦中不由的浮現出床,說:“要說,咱們誰跟誰啊,陸文綺跟你自然沒法比過我跟你——”“所以嘛——”白潔嬌媚,說:“一些話,我也隻能對你說——”“好吧——”高岩往前一傾,說:“你說,到底是什麼話?”“高岩——”白潔不由的苦臉,說:“你知道,我是跟趙顯的,可是,趙顯來,卻是黃謨抬腳,把他往火坑裏踹——”“啊?”高岩一怔,可是,卻又不由的幸災樂禍,說;“是嗎?黃謨把火坑裏踹——”白潔一白,不由的憤恨,可是,神情卻還算平和,說:“是啊,一個火坑啊——”“怎麼說?”高岩一側身,胳膊搭在椅子背上,神情不由的透出居高臨下,眼眸盯著白潔,審視著。白潔一擺手,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你看,程序都走了,半路上,黃謨卻讓趙顯跑下來,征求大家意見,我想,你和穆晨光總不會坐失良機,把他,連同韓穎,當做靶子打吧!”高岩一撇嘴唇,不出白潔所料,說:“要說,機會難得,我和穆晨光還真是不好意思,不放一炮——”“可是——”白潔冷眼,說:“你和穆晨光又幹嘛要給黃謨當槍使——”“可是——”高岩吧嗒一下嘴,說:“我們吃黃謨的,喝黃謨的,又憑什麼不給他當槍使?”“可是——”白潔鄭重,說:“如果,你們不呢——”“啊?”高岩不由的一怔。“不,不給黃謨當槍使?”“是啊,讓張延企直接,跟黃謨死磕唄——”“什麼?”高岩不由的犯暈。“讓張延企跟黃謨死磕——”一笑。“怎麼可能呢?”“怎麼不可能?”白潔一白,神情透出輕視,說:“黃謨憋著拿你跟穆晨光當槍使,可是,你跟穆晨光卻按兵不動,不給他當槍使,難道,不是逼著他赤膊上陣,親自跟張延企死磕,而且,作為張延企,不想死,除去針尖對麥芒跟黃謨死磕,恐怕,也沒有什麼別的可選吧!”“是啊——”高岩抿嘴,品味一下,說:“要說,我跟穆晨光閃人,躲到一邊,坐山觀虎鬥,還真是比起親自上陣,跟張延企刺刀見紅強,再說——”一哼。“別說,黃謨是大老板,張延企畢竟是給他打工的,就是隻憑耍手腕,多少個張延企,恐怕,也比不過一個黃謨吧!”“是啊——”白潔一笑,連忙的補充,說:“況且,張延企一倒台,在天賜集團,說話算的,不就隻剩下你和穆晨光,比起你們親自上,跟張延企鬥,讓他隻落下一個傷殘,不是強太多?”“是啊!是啊!”高岩一笑,不由的亢奮。“要說,美女,你說的,還真是一個殺招呢!”出門,白潔一轉,習慣的走向自己的車,可是,高岩伸手一把,卻把她拉著,白潔一怔,說:“怎麼?”高岩一笑,神情透出,說:“怎麼,你不陪陪我?”一鍋魚湯,陸文綺拿過一杯白葡萄酒加入,祝回摟著陸文綺,說:“幹嘛?”陸文綺扭頭,嬌笑一下,說:“去腥唄!”“可是——”祝回神色透出詭秘,說:“我喜歡的,偏偏就是‘腥’!”來到餐廳,放下魚湯,陸文綺氣喘籲籲的,不由的怨憤,可是,祝回卻根本不在意,坐下,說:“來,補一補——”陸文綺坐下,可是,抬腳,卻狠狠地一踩祝回的。“補?再補,你簡直都要變成禽獸了!”“禽獸?”祝回抿嘴,品味一下,說:“這比喻,要說,還真是挺貼切——”陸文綺一白,不由的哭臉。“你還真是夠無恥的——”“可是——”祝回調笑,說:“我是對你,又不是對別人?”陸文綺一哼,不由的正色,說:“怎麼,你還憋著對別人?”“哪,哪裏啊?”祝回連忙的一擺手,可是,腦中卻又不由的浮現出白潔,輕柔、曼妙的一笑。終於,走出酒店,趙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陸文綺緊走一步,停住,蠻腰挺直,說:“要不要,我們給你接接風?”趙顯一笑,說:“要說,來了,連一頓正經飯,我都還沒有吃呢——”可是,想了一下,卻又改口,說:“其實,文綺,說到底,倒是應該我請你——”一塊CrèmeBrulée入口,陸文綺不由的發懶,側身,貼住趙顯,說:“要說,這次還真是有驚無險,幸虧,祝回想出一個釜底抽薪的轍!”可是,趙顯抬胳膊,摟住陸文綺,卻依舊憂心忡忡的,陸文綺一怔,忙說:“你怎麼了?”趙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恐怕,黃謨對我不滿,這真正是要命的!”回到家,陸文綺脫掉跟鞋,換上涼鞋,往裏走,祝回走出客廳門,說:“怎麼樣?”陸文綺一搖頭,可卻什麼都沒有說。祝回急切,說:“你怎麼了?”陸文綺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原本,拿趙顯當台柱子,可是,一下子發現,他卻搖搖晃晃的——”“怎麼?”祝回心不由得一沉。“你看——”陸文綺隨手一擺。“黃謨把他一腳踢下來,透出的意味,不就是說,趙顯跟韓穎、張延企,是一丘之貉嗎?我看,黃謨對於趙顯,已經失去信任,對於咱們來說,估計,也已經不能依靠,而且,需要避之唯恐不及呢!”“怎麼會?”祝回隨手一擺,神情透出不屑,說:“一盤棋,才剛開局,你怎麼一下子竟然想到收官呢?”拉住陸文綺的,來到客廳,一轉,坐進沙發,說:“要是,黃謨真的不信任趙顯,隨手,指尖一彈,趙顯不就得卷鋪蓋,離開天授集團嗎?還用得著,費心費力,讓他空降來到省城嗎?再說,趙顯是人事部總經理,多少人升降,全都要經過他手,說他,位居中樞,恐怕,沒誰會有異議吧,黃謨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把他給踢掉?”“可是——”陸文綺歎了一口氣。“黃謨把趙顯踢下來,畢竟,透出的,是不高興!”“可是——”祝回一笑,調侃,說:“夫妻,不是還會鬧別扭?”陸文綺一轉,不由的惡心,祝回連忙的又說:“不過,就算是君臣,黃謨敲打一下他,為的也是繼續用他順手吧,我看,這條關係,你還真是不能隨便割斷呢!”“是啊——”陸文綺細想一下,不由的後怕,脊背發涼,說:“職場啊,要說,還真是水深,隻能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說一步的呢!”公司大廈頂樓,會議室,門緊關著,裏麵,除去張延企、趙顯,隻有穆晨光,不過,陸文綺坐在16F員工茶餐廳,平手端著一杯茶,對於,裏麵即將發生什麼,卻清清楚楚的,可是,韓穎坐在對麵,卻坐臥不寧的,忐忑,說:“恐怕,趙顯,來者不善吧!”陸文綺一瞟,明知故問,說:“怎麼,來者不善了?”“文綺啊——”韓穎憂心忡忡,說:“風言風語的,都說,趙顯是奉旨下來的——”“奉旨?”陸文綺一笑。“你怎麼知道奉旨的?”韓穎抑鬱,說:“你看,趙顯來,拉著張延企和穆晨光開會,談的,還能是私事?”“是啊——”陸文綺抬手,一拍額頭,說:“要說,這,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