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綺坐進沙發,說:“說不上怎麼樣,反正我沒看出什麼來——”祝回想了一下,說:“要不,刺激他們一下怎麼樣?”開車,沿著高速路往前走,陸文綺側身坐著,不由的哀怨,說:“祝回啊,景泰藍,哪沒有賣的啊,幹嘛非要跑出來幾百公裏找人定做啊!”祝回一哼。“哪都有賣的,哪都有賣的,也叫景泰藍?”陸文綺一怔,不由的一努嘴,說:“怎麼不加景泰藍啊!”“可是——”祝回卻反問陸文綺,說:“你說,怎麼叫做景泰藍?”陸文綺一哼,說:“製胎、掐絲、點藍、打磨、拋光,不就是景泰藍?”祝回一瞟,神情透出不屑,說:“是景泰藍,也就是能叫做‘銅胎掐絲琺琅’吧!”“什麼?”陸文綺一怔,說:“怎麼不叫做景泰藍。”“美女——”祝回提點,說:“你看,到處都有賣的景泰藍,顏色對嗎?”陸文綺詫異,說:“怎麼不對了?”祝回一撇嘴角,說:“是藍的?”陸文綺一點頭,說:“是啊!”“可是,這就錯了啊!”“啊?”陸文綺不由的驚詫,說:“怎麼錯了?”“美女——”祝回一吸,說:“記住,景泰藍的‘藍’根本不是藍,是‘大青’,跟綠鬆石一樣,而且,很柔和!況且,你看,哪都有賣的景泰藍,莊重嗎,古樸嗎;精致嗎,華麗嗎,細節豐富,可以拿來玩賞嗎?”“可是——”陸文綺不由的疑惑,說:“莊重、古樸;精致、華麗,細節豐富,重要嗎?”“當然,重要!”“可是,為什麼?”祝回一笑,說:“你也不想想,以前,景泰藍燒製出來,是給誰用的?”陸文綺一撇嘴,說:“還用說,當然是給皇上特供的唄!”“所以啊,不是用來祭祀,就是用來當做日常用品的,你說,是不是應該莊重、古樸;精致、華麗、細節豐富呢!”“可是——”陸文綺一盤美腿,還是忍不住矯情,說:“難道,省城沒有能夠燒製的,非要跑車幾百公裏嗎?”可是,祝回卻一點頭,肯定,說:“省城,真的沒有,隻能跑出幾百公裏找人燒製啊!”陸文綺詫異,說:“為什麼?”祝回籲了一口氣,說:“燒製景泰藍,對於時間、火候,都需要熟練掌握和經驗豐富,隻可惜美工廠一倒閉,許多技工全都流失了!”來到一個小鎮,找到一個作坊,祝回下單子,定製一個景泰藍花瓶,開車,兩人往回走,陸文綺說:“你打算把花瓶送給誰?”祝回想了一下,說:“我看,還是送給趙顯吧!”陸文綺一怔,說:“為什麼?”祝回詭笑一下,說:“讓白潔去找趙顯要唄!”“可是,為什麼不直接給周慧呢?”祝回一撇嘴,說:“給周慧,不是憑空少了一步棋?”“少了一步棋?”陸文綺詫異,說:“少了一步什麼棋?”祝回說:“給趙顯,白潔要不來,還可以讓周慧要,可是,直接給周慧,難道,還要讓白潔直接去找周慧要?”“是啊——”陸文綺不由的一笑。“給趙顯,要說,還真是多出幾個選項,也讓咱們可以留幾手呢!”收到景泰藍花瓶,陸文綺說:“什麼時候給趙顯送過去?”可是,祝回想了一下,還是說:“最好,還是讓趙顯開口,管咱們要!”來到咖啡廳,陸文綺和趙顯不期而遇,明眸一轉,目光透著曖昧,透著趙顯往一邊走,來到一個角落,趙顯抬手,一巴掌拍打在牆壁上,胳膊禁錮住陸文綺,一片陰影把她籠罩住,一笑,說;“美女,怎麼,想我了?”可是,陸文綺卻反倒故意的一“呸”,神情透出哀怨,說:“誰,誰想你了?”趙顯一傾,嘴唇逼近陸文綺的,說:“怎麼,長本事了,還學會口是心非了?”陸文綺一白,可是,神情卻又透出輕飄、嬌媚,說:“誰,長本事了?”趙顯一努嘴,嘴唇碰到陸文綺的,挑逗的一吮,說:“誰?你說呢?”陸文綺一哼,依舊,說:“不知道——”“美女——”趙顯怨憤,可又亢奮,指尖抵住陸文綺的下巴,調笑,說;“你還挺倔強的哦——”陸文綺一“呸”,說:“誰,倔強啊!”可卻不料,正中下懷,趙顯一挺,說:“好吧,不倔強,你就給我屈從吧!”走出角落,陸文綺手指不由的顫抖,可是,臉卻又依舊泛著一抹嫣紅沒退去,來到座位,兩人坐下,陸文綺氣呼呼的,說:“說吧,你該怎麼補償我?”可是,趙顯卻反倒一笑,調笑,說:“難道,一次,還不夠?”陸文綺怨怒,說:“誰,誰啊,一次還不夠!”“好吧——”趙顯籲了一口氣,也怕惹惱陸文綺,說:“想要什麼你開口,我保證不會大磕巴!”“真的——”陸文綺一眨明眸,故意將軍。趙顯大氣,隨手一擺,說:“當然——”陸文綺假裝琢磨一下,說:“要不,陪我去Mall,轉轉吧!”來到Mall,兩人閑逛,趙顯說:“要不要去看看酒?”陸文綺果斷,說:“不——”趙顯一笑,忙說:“保證,不買烈的!”可是,陸文綺卻依舊一搖頭,說:“不信!”趙顯一白,不由的怨怒,說:“怎麼,你連我都不信任嗎?”可卻不料,陸文綺果決反唇相譏,說:“你忘了,你上次,忽悠我買綠茵陳,還是分兩次!”事實勝於雄辯,不過,趙顯依舊膩著陸文綺,說:“再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唄!”來到超市,趙顯拉著陸文綺徑直往專櫃走,停住,隨手一指,說:“菊花白,怎麼樣?”“菊花白?”陸文綺一怔,說:“什麼酒?”“我也說不清,不過,反正不烈,也不辣!”不過,陸文綺還是將信將疑,不過,還是一點頭,說:“好吧,就菊花白——”上車,兩人坐到後座,趙顯隨手一指,陸文綺一撇唇角,可又無可奈何,一側身,俯身,鼻尖幾乎貼住趙顯的,啪的一下,趙顯打開酒瓶,一股花香飄出,引得陸文綺不由的一吸,趙顯一笑,說;“好聞吧!”陸文綺一點頭,甜甜的,說;“是啊,好聞!”灌了一口酒,趙顯一翻手腕子,瓶子口指向陸文綺,不過,陸文綺謹慎,抬手捏住酒瓶脖子,隻是抿了一小口,不過,還好,至少,這回,趙顯沒騙她,酒甜甜的,簡直跟藥酒差不多。你一口,我一口,一瓶酒下肚,趙顯又不由的躁動,下車,陸文綺臉照例泛起一片潤紅,不由的惹人遐想,邁步,陸文綺來到洗手間,手接住一捧涼水,捂住臉,連忙的一撮,不過,抬眼,臉依舊泛著一抹潤紅,陸文綺索性不管,側身,一扯襯衫,扭著頭,對著鏡子,審視一下,一挺蠻腰,邁步往外走,來到走廊,趙顯坐在椅子上,呼呼地粗喘,目光碰到陸文綺,的一笑,說:“你還真是把我累死了!”陸文綺怨憤,可是,神情卻又透出輕浮,一笑,說:“難道,還不都是你自找的?”伸手,扣住陸文綺的,一拉,趙顯說:“來,陪我坐一坐!”陸文綺踉蹌一下,連忙的一側身,緊挨著趙顯坐下,不過,抬眼,掃了一眼一邊立著的鍾表,還是說:“你不是說過,我想要什麼,就要送我什麼嗎?”起身,趙顯手依舊牽著陸文綺的,說:“說吧,去哪?”陸文綺隨手一拉,帶著趙顯一連逛了幾家工藝品店,才一轉直奔直奔她真正想去的,進門,陸文綺抬眼,一掃,一個景泰藍花瓶,端端正正的擺在貨架正中央,十分的顯眼,順理成章,陸文綺抬手一指,說:“這個,拿給我看看!”接過景泰藍花瓶,陸文綺隨手托著,問趙顯,說:“你看怎麼樣?”趙顯跟黃謨,沒少開眼,說:“真的哦,景泰藍,大青色的——”不過,陸文綺一轉明眸,目光掃向趙顯,依舊追問,說:“值得買嗎?”趙顯一笑,連忙的決然,說:“當然!”不過,花瓶是趙顯寄存在店裏賣的,店員讓陸文綺和趙顯等一下,一轉身,裏間走,給祝回打電話,不過,趙顯自然不知道,店員說的“賣主”是祝回,一哼,說:“賣一瓶子,難道,還要挑選買主嗎?”“可是——”陸文綺手托著瓶子玩賞,說:“畢竟,這是景泰藍,貨賣識家嘛!”出來,店員自然不會說“不賣”,接過景泰藍花瓶,包好,恭送著趙顯和陸文綺往外走,出門,趙顯一手拎著袋子,一隻手牽著陸文綺的,說:“說吧,去哪吃?”陸文綺一笑,說:“要不,去我家?”進門,祝回還沒到家,趙顯索性放開膽子,一把抱起陸文綺往臥室走,陸文綺一驚,可是,美腿一揚,腳懸空著,又讓她一下子害怕,手連忙的一伸,緊緊地抓住趙顯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