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企一點頭,說:“好——”一扯陸文綺,來到書房,拿過筆,遞給陸文綺,陸文綺接過,可是,張延企隨手卻又托住陸文綺的,陸文綺一怔,說:“你——”“美女——”張延企的一笑,側身,貼住陸文綺,說:“我陪著你,一起寫,怎麼樣?”想到“四手聯彈”,可又連忙的把這從腦中抹去,兩人交疊,陸文綺手握著筆,一氣嗬成,寫下“日光風緒澹無情”,扭頭,一瞥,說:“還滿意嗎?”張延企一笑,說:“滿意,當然滿意——”隨手拿過一張紙,說:“要不,我回贈你一幅字?”陸文綺一怔,說:“回贈?”“是啊!”張延企點了一頭。陸文綺沒多想,說:“好吧,多謝,你回贈!”張延企手依舊握著陸文綺的,寫下“蕭條槿籬風”,陸文綺一怔,說:“寫這,什麼意思?”張延企說:“秋風起,槿籬疏,槿葉落,要說,木槿終究是一朝榮,一夕死吧!”“什麼?”陸文綺琢磨一下,神情不由的陰鬱,說:“死?”“是啊!”張延企抬手,指尖滑過陸文綺的脖頸,確定,說:“是死——”“可是——”陸文綺一驚,不由的害怕,可是,卻又惱怒,說:“就算朝,榮;夕,落,木槿花也會前仆後繼吧,況且,所謂‘花繞槿籬秋’換一個說法,也就是‘槿花半照夕陽愁’吧!”“是啊——”張延企品味一下,不由的一笑。“要說,還真是有這一說呢!”拿著一個竹簍子,陸文綺挎著,赤著腳,來到院子中,說:“想要什麼顏色的?”張延企來到門前停住,可卻說:“你說呢?”陸文綺一撇唇角,說:“白的唄!”“可是——”張延企故意刁難,說:“為什麼?”陸文綺怨憤,不過,神情還算平和,說:“質素清澹唄!”“可為什麼不是胭脂紅的?”陸文綺一轉明眸,懶得多想,說:“質素不夠清澹唄!”“可是——”張延企追問,說:“還有呢?”陸文綺一抽唇角,不過,還是強忍,說:“不夠雅致唄!”“可是——”張延企踱步,走下台階,說:“林花著雨胭脂濕,難道,你不喜歡嗎?”陸文綺當然喜歡,不過,還是嘴硬,說:“不喜歡——”“可是——”張延企走近陸文綺,隨手一抹,說:“胭脂紅,難道,跟你臉上泛出的不像嗎?”陸文綺蠻腰直到脊背泛起一片火熱,連忙的一閃,說:“不像!”“可是——”張延企緊跟一步,黏住陸文綺,說:“‘有女同車,顏如舜華’,‘有女同行,顏如舜英’,難道,你敢說,不像?”陸文綺汗——車,同行,當然讓她沒法說“不像”,無可奈何,說:“像——”可又忍不住矯情,說:“像,成吧!”張延企一笑,逼住陸文綺,說:“美女,我就是喜歡讓你臉上浮出一抹暈紅,卻又透出著清純!”一真惡心,可又無可奈何,陸文綺側身,貼住張延企,說:“是啊,隻要你喜歡,我就清純唄!”一桶水,漂浮著木槿花,陸文綺一瞟,不由的苦臉,說:“讓我洗?”張延企一點頭。“可是,露天?”“可是——”張延企目光透出威逼,說:“隻有我——”陸文綺無奈,隻好一抬美腿,跨入浴桶,張延企一笑,說:“都說,‘水葓花影上春綃’,可是,我看,卻著實沒法跟你比!”“跟我比?”陸文綺一白,說:“比什麼?”張延企抬手一指,說:“水唄!”陸文綺汗,可又無奈,說:“還真的都是春波蕩漾呢!”韓穎回來,大包小包,拎著一大堆,張延企連忙的往前一迎,接過包,讓著韓穎往裏走,來到客廳,陸文綺連忙的站起,嬌笑一下,說:“韓穎姐,我來找你,可卻不料,你竟然出去了!”韓穎一笑,連忙的一擺手,讓陸文綺坐下,說:“是啊,白潔約我,我總不好不去吧!”一嗅,韓穎不由的一怔。“怎麼,你噴的是木槿花的香水嗎?”陸文綺一怔,不由的發慌,可是,神情卻依舊平靜,說:“進門,看到槿籬,結果,不由的走過去,可能讓花香把衣服熏染了吧!”韓穎沒多想,說:“是啊——”目光一轉投向張延企。“要說這‘槿籬’,還真是沒少讓他費心、費力呢!”隨手一擺,韓穎讓張延企上茶,張延企說:“什麼茶?”韓穎想了一下,說:“瑞草魁吧。”“瑞草魁?”陸文綺一笑,說:“可是好茶!”韓穎一轉明眸,親昵,說:“你來,當然,要給你喝好的!”端來茶,張延企放在茶幾上,一轉身,坐進沙發,順勢,目光一掃,掠過陸文綺的美腿,陸文綺笑了一下,可卻自然什麼都不會說,韓穎端起茶,遞給陸文綺,說:“文綺,你找我——”陸文綺接過茶,說:“本想著,約著韓穎姐一起逛街,可是,你大包小包的,拎著都回來,我看,也隻能等下次了!”“是啊!”韓穎一笑,說:“還真是遺憾,不過,下次,你約我,憑空,我不是又可以多次一次機會逛街嗎?”“是啊!”陸文綺呼應著,連忙的一笑,說:“要不,說,韓穎姐,是有福之人呢?”回到家,陸文綺隨手放下包,祝回走出書房,說:“怎麼樣?跟韓穎逛街?”陸文綺一白,說:“逛什麼街啊,我去隻撞到張延企!”“張延企?”祝回不由的一怔。“是啊——”陸文綺脫掉跟鞋,來到客廳,一轉身,坐進沙發,說:“隻遇到張延企!”“可是,韓穎呢?”“讓白潔捷足先登,拉走了唄!”“可是,你怎麼才回來?”“啊?”陸文綺一怔,心不由的發慌,可是,神情卻依舊平靜,說:“還不是等著韓穎嗎?”沒多想,祝回一伸手,抄起陸文綺的美腿架在腿上,手捏住陸文綺的腳趾揉捏,陸文綺一笑,不由的撒嬌,腳一擺,說:“痛,喔……”祝回一笑,不由的亢奮,說:“痛,才舒服對不對!”走出浴室,兩人精疲力竭,不過,陸文綺捂嘴,打了一個哈欠,還是說:“對了,跟張延企閑聊,他好像知道,我帶著高岩一起逛古玩街,買爐。”“什麼?”祝回不由的一怔。“你不是還沒帶著韓穎來家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是啊,我也奇怪呢!會不會——”陸文綺琢磨一下,可是,連她自己都不信,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說出。“是高岩告訴他的呢?”“什麼?”祝回一怔。“高岩?”連忙的一擺手,說:“怎麼可能呢?”“可是,除去高岩,難道,還是我?”“當然,當然不是——”“可是——”陸文綺不由的追問,說:“又會是誰呢?”“又——”祝回不由的苦臉。“要說,還真是見鬼了!”“好吧——”陸文綺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把這放一邊,還是說說韓穎吧,接下來,怎麼辦?”祝回沉思一下,說:“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唄!”“可要是,韓穎已經知道,高岩陪著我買爐呢?”祝回一撇嘴唇,說:“我看,也就隻能隨機應變吧!”一進門,一股香氣襲來,韓穎一笑,說:“文綺啊,怎麼想起請我吃麻油麵——”“聽說是韓穎姐家鄉菜,一時手癢,就做了——”“是嗎——”韓穎深深地一吸。“要說,還真是多少年沒吃到,也顧不上去吃呢!”一張八仙桌四四方方的,棗紅色漆,泛著亮光,映出陸文綺和韓穎,韓穎一瞟,目光掃向周圍,說:“祝回呢?怎麼沒有見到他?”陸文綺忙說;“他去辦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坐下,麵前,擺放著一碟子五香豆腐幹、一碗豆腐皮湯,和一隻煎雞蛋,韓穎一笑,說:“還是套餐呢!”“是啊——”陸文綺明眸閃亮,說:“一套,不才地道嗎?”拿來麵,陸文綺問韓穎,要什麼口的。斷生、硬麵、軟麵、爛麵,韓穎尋思一下,說:“軟麵的!”反口說。“你呢?”陸文綺柔美,可是,性子烈,說:“斷生的!”端來兩碗麵,韓穎接過一碗,嚐了一口——軟,可卻筋道、韌,忙說:“文綺啊,怎麼做的,教教我?”“當然——”陸文綺求之不得,忙說:“放進機器,多走幾道,出來自然筋道、韌!”拿過調料,韓穎嗅了一下,說:“怎麼調製的?跟我以前吃到的不太一樣啊!”“是嗎?”陸文綺一瞟,說:“隻是加了醬油、麻油、白糖啊!”“可是——”韓穎又一嗅,說:“真的,不一樣!”陸文綺想了一下,說:“也許是,我喜歡,拿醬油把白糖一下,再加入麻油吧!”“而且——”韓穎鼻子靈,一嗅,說:“麻油跟別處的也不太一樣!”“是嗎——”陸文綺想了一下,說:“也許,是祝回特意找人榨的吧!”祝回回來,手中捧著爐,韓穎一怔,說:“怎麼,帶回寶貝了?”祝回一笑,說:“是啊!”順勢,往前一遞,說:“要不,給我看一看!”韓穎接過爐,跟著張延企著實沒少見過好東西,細看一下,說:“北鑄的,大氣,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