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都落空(1 / 2)

“可是——”白潔一側身,引著陸文綺往客廳走,說:“黃謨並沒有把他踢出公司,隻是把他發配到天賜集團啊!”“可是——”陸文綺勉強一笑,說:“這不是也算讓你出一口氣?”“可是——”白潔苦臉,說:“他兼任工業港開發領導小組組長,難道,還能容得下我在工業港項目拿錢嗎?”“是啊——”陸文綺回過味,說:“這還真是對你不利呢!”“況且,他隻是兼任,總部人事部,還是由他說了算,對我來說,這可都是兩頭全都落空,而且,兩頭堵,都會受氣呢!”“是啊——”陸文綺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要說,你處境,還真是艱難啊!”“可是——”白潔仰起頭,目光投向窗外,說:“我走這步棋,雖然,失算,可是,我卻不後悔——”“不後悔?”陸文綺一怔,說:“真的?”白潔一點頭,說:“是啊!”“可是——”陸文綺猶豫一下,不過,還是忍不住,說:“畢竟,你失去了太多,或者,所有籌碼吧!”“可是——”白潔一笑,說:“我卻放下了,割舍了,許多本就不該屬於我的啊!”“可是——”陸文綺不由的疑惑,說:“你說的,不該屬於你的,又是什麼呢?”“文綺——”白潔抬手,一插蠻腰,說:“也許,憑我,真的隻應該開十幾萬的車,住幾十平米的房子吧,現在——”轉眼一瞟。“真的,不該屬於我——”心不由的一空,陸文綺盯住白潔,目光不由的呆滯,難道,這是白潔嗎,難道,真的是白潔嗎?怎麼竟然一下子看透了,也把一切看輕了?可是,搖了一下頭,她又不願意承認,白潔看透了,也看輕了一切,連忙的一伸手,拉住白潔的,說:“白潔,你還沒輸,至少還可以一搏吧!”“可是——”白潔神情失落,說:“我還拿什麼一搏呢?底牌,都已經打出去了啊!”“可是——”陸文綺一咬嘴唇,不由的發狠,說:“至少,你還是白潔吧!”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到家,陸文綺還是說:“祝回,想辦法,幫幫白潔吧!”“幫白潔?”祝回一怔,說:“怎麼幫她啊!”陸文綺坐下,說:“她失算了,輸得一幹二淨啊!”“可是——”祝回想了一下,說:“謀劃的,難道,隻是她自己?”“怎麼?”陸文綺不由的一怔。“文綺——”祝回一抬手,示意陸文綺坐下,說:“你想想,憑白潔,能夠得上黃謨?”陸文綺一搖頭,說:“白潔算什麼,又怎麼可能夠得上黃謨!”“所以啊,即便隻是白潔準備一份資料,打算送上去,也需要轉一手,是吧!”“是啊!”陸文綺睜大明眸,眼前不由的一亮。“可是——”祝回手指交叉,說:“你說,這人會是誰?”陸文綺抬手,指尖抵住太陽穴揉弄,冥思苦想一下,說:“這,我還真是說不準!”“可是——”祝回提示,說:“你想想,趙顯出任天賜集團副總裁,工業港開發領導小組組長,對誰有利,又對誰不利呢?”“這——”陸文綺想了一下,說:“原本,韓穎打算出任天賜集團副總裁,兼任工業港開發領導小組組長,可是,黃謨卻讓趙顯來做,也就等於是把韓穎抵掉,屏蔽吧!”“是啊,況且,周慧已經把可研拿到手,而且,高岩為這又是上躥下跳的!”“你是說——”陸文綺不由的一驚,說:“是穆晨光勾連白潔,幫她跟黃謨接觸的!”祝回一點頭,說:“應該是,況且,這是剜心,夠狠辣,也著實像是穆晨光幹的吧!”“可是,白潔落得一手空,難道,穆晨光沒有算計到——”“可是,現在的白潔,對於穆晨光,又有什麼用處呢?況且,落得一手空的白潔,才會讓穆晨光放心吧!”“是啊——”陸文綺不由的一咬嘴唇,發狠,說:“要說,穆晨光還真是夠歹毒,用著白潔,可又算計她,達到目的,白潔也就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可是——”祝回卻又不由的一笑,說:“是藥三分毒,穆晨光得罪趙顯,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穆晨光隻不過是給白潔搭橋,難道,趙顯真是會記恨他?”“可是——”祝回一白,神色清冷,說:“難道,連白潔想幹什麼,穆晨光都不知道,難道就會,和敢給她搭橋嗎?別忘了,美女,走過這座橋,白潔要見的可是黃謨啊!”“是啊——”陸文綺不由的吸了一口氣,說:“黃謨,可是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榮辱,自然也包括穆晨光的啊!”“所以——”祝回仰視,目光透出屋頂,陰笑一下,說:“下邊,這局棋,可就更好看了呢!”“怎麼好看?”陸文綺睜大明眸,不由的驚詫。“你看,高岩幫周慧,周慧又是跟趙顯的,可是,趙顯卻又記恨穆晨光——”“可是,你說,張延企和韓穎,又會怎麼樣?”“按理說,他們應該記恨趙顯,畢竟,是他擠掉了韓穎,可是,一切,卻又全都是發端於,穆晨光給白潔搭橋,甚至給白潔出主意,參趙顯一本,要說,我還真是說不準,張延企和韓穎,下一步,到底會出什麼牌!”一隻白瓷香爐,是元代的,無足、桶形,陸文綺托著走進門,溫婉、柔美的一笑,說:“知道韓穎姐喜歡玩香,碰到的,特意買下送來!”“是嗎——”張延企接過白瓷香爐,玩賞一下,側身,讓著陸文綺往裏走,說:“可惜,她出去辦事,不在家!”“可是——”陸文綺一瞟,目光輕柔,神情透出曖昧,說:“這不正好嗎?”起身,陸文綺臉依舊泛著一抹撩人的羞紅,拿過白瓷香爐,說:“教我,好不?”張延企站起,一笑,說:“當然好!”取來一隻明代德化香盒,往前一遞,說:“像不像一對?”陸文綺一伸手,接過,看了一眼——雖然,也是素白色的,可是,釉色卻跟香爐的不一樣,不過,兩件湊到一起,陸文綺不由的一笑,說:“要說,還真是相得益彰呢!”“香爐——”張延企擁住陸文綺,手托著陸文綺的,說:“沒必要買太貴的,可卻最好是老的!”“為什麼?”陸文綺手捧著香爐,一扭頭,說:“為什麼?”張延企說:“胎厚,密度大,香爐高矮,也合適,跟——”想了一下,說:“茶壺跟茶湯關係差不多!”“這比喻——”陸文綺不由的一笑,說:“還真是挺貼切,況且,拿紫砂壺沏茶,和拿瓷壺沏茶,出來茶湯,還真是不一樣。”“還有哦——”張延企一吻,印在陸文綺的脖頸上,親昵,說:“都說桶形爐不方便把握,品香的時候,手的味道跟香味混合在一起,不過,比起,造型古樸,便於埋灰,這又算得了什麼,況且,品香之前,難道,還不能洗一下手?”“可是——”陸文綺一瞟,目光滑過兩人的手,嬌笑一下,說:“我還真是寧願咱們不洗手!”“是啊——”張延企一笑,胳膊收緊,說:“體香嘛,混合著香味,自然更迷人!”一揮手,拿過一個灰押遞給陸文綺,說:“來,拿著!”陸文綺一伸手,接過灰押,說:“這是幹嘛的?”張延企伸手,握住陸文綺的,說:“當然是讓灰鬆緊合適,把熱傳到香上,卻又不至於過熱的!”拿過香筷,插入灰中,可又拔出,張延企說:“美女,想不想嚐試一下?”“嚐試一下?”陸文綺一怔,說:“嚐試什麼?”張延企隨手一指,說:“趴下!”“趴下?”陸文綺一瞟,目光掃向床,說:“為什麼?”張延企一歪嘴角,說:“反正,會讓你舒服!”陸文綺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趴下,脊背裸露著,張延企拿過灰輕輕地撒在陸文綺的脊背上,陸文綺一顫,說:“你,你幹什麼呢?”張延企忙說:“別動,小心,灰掉了!”“灰?”陸文綺不由的緊張,可是,卻又不敢動,說:“你,你要幹嘛啊!”張延企說:“別多問,反正,馬上你就會知道!”灰,堆起一堆,看似鬆散,可是,其實,卻又緊密,張延企拿過羽毛,輕輕地掃過陸文綺的脊背,陸文綺一癢,說:“你,你這又是幹什麼啊?”張延企說:“把多餘的灰掃掉!”“可是——”陸文綺按耐不住好奇,說:“留下的,又是幹嘛的?”張延企一瞟,索性不再隱瞞,說:“控製溫度的?”“控製溫度的?”陸文綺疑惑,說:“控製什麼溫度的?”“出香唄!”“出香?”陸文綺一愣,說:“出什麼香?”張延企一笑,說:“香,遇到熱,你說出什麼香?”“什麼?”陸文綺不由的害怕,說:“難道,你把我當香爐?”張延企一點頭,說:“差不多?”“可是,會不會燙傷我?”“不會的!”“可是——”陸文綺哭臉,說:“我不信!”張延企說:“放心吧,我用的香是適合低溫的!”拿過一小塊棋楠,切下一絲,放在灰上,陸文綺說:“玩香,是不是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