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淋漓的愛(1 / 2)

一天的辛苦,疲倦已經表露在子鍵的臉上。但隻要搭眼看到小媳婦大鳳,子鍵就感覺渾身充滿著輕鬆。經曆過婚姻起伏的子鍵,懂得珍惜眼前婚姻才不易。

大鳳看見子鍵走進屋裏,以一種難以按耐的衝動,跳起來撲向他,同時用著快樂柔和的目光看著他,還閃耀著無憂無慮的,孩子般的光芒。隻要夫妻二人單獨的在一起,子鍵稱呼她為“小姑娘,”大鳳有時還稱他為“舅舅,”一直這樣。

清秀伶俐的大鳳,盤著烏黑的頭發,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宛如鮮花般的嬌豔笑靨,時刻不離子鍵的周圍。這裏每一塊石頭都在發芽,每一朵雲彩都凝滿了愛戀。青春的欲望,就像春天的蝴蝶,在溪水的凝聚處幸福的交談。

大鳳這朵春天的花朵,心甘情願地交給了子鍵梳理;把自己最珍貴,清水芙蓉般的嬌潤蕊黃,交給心上的人來來編冊;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他來縱寵。

子鍵每當躺在炕上休息,大鳳就會把她那嬌媚的臉蛋,輕輕的準確無誤的貼在她的胸上。她非常的在意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緣分,當然也是在尋找幸福的感覺和愛撫。真誠、善良、溫柔和順的性情,最終牢牢的禁錮住了子鍵,他和她的感情與日俱增。

大鳳睡在子鍵的身邊,有時也在想和子鍵當初的樣子。這時她忽然明白了,愛上子鍵的時候,自己不過十幾歲,子鍵並沒有留意自己。也就是說,在自己的愛情成功之前,一切都存在著未知。自己失敗是完全有可能,而在成功之後,失敗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

這些說明了什麼?也許是想要做的事情並不難,難的就是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心理權衡一時,會產生諸多矛盾和旁邊人的影響,那樣你就不會勇敢的邁出這一步。

婚後大鳳和子鍵相處,一切都感覺非常的快樂,隻是自己的肚子,像她母親翠芬一樣,屢屢不見動靜。雖然夫妻二人每天夜裏,都時刻不在努力中。夫妻二人,共同有著一個最為樸素的願望,就是生養出一大堆孩子。

人丁興旺,子孫滿堂,是家庭強盛的標誌。這種觀念在以農耕為主的,自然經濟中,是根深蒂固的。這使年歲不大的大鳳,感覺非常的苦悶,同時她也知道,隻要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才能非常穩固地支配自己的地位。

愛情和孩子之間,有時候男人,會做出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女人來說,不能為自己所愛的人,生一個孩子,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雖然子鍵現在,還沒有在意這個,但有誰能保證,以後他會怎麼樣。

也聽歲數大的人說過,女人就是一朵花。生過孩子的女人,就像花開了一樣,渾身上下的經絡都通透了,要是不能生,就像一朵花骨朵,開不出來一樣,不憋出病也死得快。年紀輕輕的大鳳,有時隱隱約約地,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因為愛上子鍵,自己太不容易了。

大鳳被愛情滋潤的麵容,不時有些絲絲的愁緒,她害怕被子鍵遺棄,或者背著自己去找其他的女人。雖然她得到了愛情,但現實的骨感也時時刻刻,不住地在威脅著她。精力旺盛的大鳳,總是細細的分析自己,無論從心裏上還是生理上。她還瞞著子鍵,偷偷的也吃了些偏方,也拜過觀音。

剛剛肅靜的說三到四閑言碎語,又一次地多了起來,像落葉一樣,一片一片地旋轉飛舞,並且鼓搗在大鳳的身上。他們有的說子鍵年輕,精水都被如狼似虎的兩個寡婦給抽幹了,還能給小媳婦留下什麼?那個東西,已經很軟很軟不中用了;也有的說大鳳當姑娘時,就是個石芯子,為了兄弟姐妹,把子鍵訛上了,不開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有的人在打子鍵的主意了,哪怕做小也願意。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是他們的確知道似的。詆毀別人,永遠是不相幹人的心中快事。有的人還幸災樂禍的在想,別看我家窮,吃了上頓沒下頓,穿的破破爛爛,但我有一堆兒女,你子鍵有錢有勢,但你是絕戶,好像貧窮也是資本。

特別是二老婆的男人王二,每當提起這事情緒相當的激動。他坐在屯子邊的壕溝幫上,鼻涕幾乎要掉下來,伸展到胸前,隻聽“嗖”是一聲,又吸了回去,聲音順暢、幹淨利落。這個不中用的人,竟然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現實的殘酷。

大鳳也不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孩子,她的心智已經成熟。對於性愛這類事情,也不是沒有經驗,她當然清楚自己,也知道子鍵,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子鍵坐在椅子上喝著水,注視著大鳳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目光竟然一時無法移開。大鳳邁著優美的腳步,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宛如一片片綻開的花瓣,舒展而飄逸,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青春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