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頓時讓剛才問出話的侍女臉色血色盡失,慌忙扯住翠濃的的衣袖,低聲說道:“多謝翠濃姐姐提醒,下次我不會再犯。”
“你呀!”翠濃輕點了她的額頭,眼眸中帶著些許的寵溺之色。這丫頭性子太過單純簡單,在這府中,若非有她護著,怕是早就被人吃得屍骨無存了。或許她本身並非什麼良善之輩,才會忍不住想要寵著純潔簡單如同白紙的盈盈丫頭,想要守住心底的那一抹溫暖吧。
她抬眸看向緊閉的房門,眼底浮現出淡淡地憂色。她這次真不知讓盈盈也過來,是否正確?她自幼跟隨在少主身邊,見多了被少主擄來的女人和男人,可唯有這個叫做夜月魂的女人讓她看不透,猜不明。且很明顯,少主待她是有些不同,否則便不會讓其入住錦瑟軒了。
至今她還清晰的記得,被少主從各地擄來的男女,皆是被少主丟進了百花園中,統一以夫人和侍郎相稱。唯有夜月魂,獨獨一個,被稱之為“姑娘”。這……其中所代表了什麼,她雖暫時猜測不出,卻也能揣測出一二來。盈盈能隨侍身邊,是機遇,卻也是危險。
“美人兒不愧是美人兒,這眉、這眼,竟無一不美。”踏入房門,看到被侍女們裝扮的美輪美奐的夜月魂,饒富是見慣了美色的即墨流風也忍不住呼吸一滯,感歎道: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人兒?
“這裏是何處?”夜月魂佯裝沒有聽到他略帶調戲的話語,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著戒備,冷聲問道。完美演繹著一個被人強擄過來的女人該有的表情與神色。
“這裏自然是天外天我的府邸了。”即墨流風搖著扇子,看著夜月魂的眼神熾熱,恨不得立時把眼前的可人兒撲倒在地,好好地疼愛一番。隻是,那樣便也失去了樂趣,他喜歡看著女人由不願到自願,由抗拒到順從,甘願臣服承歡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那該是何等的快感?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夜月魂抬眸看向他,問道。
“自然可以。”便是夜月魂不提,他也會帶其出去走走。隻有在麵對無法抗拒的力量時,人才會認命。夜月魂還未認命,那是因為她還不曾來過天外天,還不曾知曉,以她的實力,在天外天中,便是連螻蟻都不如。而在玄天大陸,他的實力由於天道製衡,僅能發揮出百分之一。而這百分之一的實力,便足以傲視整個玄天大陸了。
即墨流風抬手握住夜月魂的柔荑,輕吻了下她的手背,頗有紳士風度。“美麗的姑娘,請隨我來。”單從其外表,其氣質與風采,誰能想到,他竟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好色之徒呢?果然,外貌具有很大的欺騙性。
說罷,即墨流風竟然蹲下身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繡花鞋,親手為夜月魂穿上。房間內,有地毯,自是不必穿鞋。出了房門,地上雖是不染纖塵,但是卻有些涼意。女子本就體寒,若是寒氣入體,怕是會對身體造成永久的傷害。
夜月魂竟是不曾反抗,任由即墨流風為其穿上鞋子。她看著即墨流風的眸子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他這樣溫柔體貼的男人,連一些細節之處都無微不至,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抗拒得了這樣的溫柔。既來之,則安之,她從不做無用之功,眼下便是反抗了又如何?反倒是讓即墨流風更加戒備。倒不如順從一些,或許能從中尋到機會,逃離出去。
“少主,姑娘。”即墨流風攜夜月魂剛剛走出房門,守在外麵的翠濃與盈盈便迎了過去,恭敬地行了一禮,便垂首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這裏是錦瑟軒,距離我的錦華軒最近。”即墨流風一邊走著,一邊為夜月魂介紹,“小時候,我最愛在錦瑟軒呆著。這裏一花一草,都是我自己親手栽種。”
夜月魂安靜地跟隨在他身旁,不言不語。眼神順著即墨流風的介紹而去,柳眉淡掃,不經意間便把周圍的環境與路線記入腦海之中。“那是何物?好生漂亮?”夜月魂突然指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問道。那小花竟無綠葉相襯,四周更是寸草不生,孤零零的搖曳在風中,一眼便可讓人看出它的與眾不同。
“它的名字叫做月華。”即墨流風看了那朵小花一眼,說道。
月華?夜月魂眼神微動,嘴角輕揚,分明赤紅若驕陽,孤傲如女王,卻偏生叫月華?真是有意思。“我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