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這一撒嬌，我整個人當時就不會了，不過跟以前那種猜疑相比起來，我感覺現在更加踏實，起碼萱萱不是背後捅我刀子的那個人…
“停…”我忍不住揮了揮手，不過換來的卻是萱萱的笑聲。
“咳咳…工作是正事…”我咳嗦了兩聲。
萱萱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笑意。
“我查過了，這十五萬是以‘項目經費’的理由從其他款項中扣掉的…”萱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鬧了，正經了起來。
“項目經費…”我看了一下這款項的日期，五天前，而這段時間企劃部似乎沒什麼動靜，一直都是洽談，至於項目…哪裏來的項目。
財會的人又給萱萱發了郵件，我並沒有去打開，而是萱萱自己點開郵件的，這是我對她的尊重，萬一是特別的郵件，我點開了，不太好。
財會拍下來的項目簽字單，上麵還有我的簽字。
我愣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這些天我幾乎沒怎麼回公司，而且這簽字…我什麼時候簽的？
“這字不是我簽的…”我說道。
“馮一哥，跟你的筆跡很像…”萱萱說道。
“嗯…是有點像，不過我寫的字我自己認識，這是別人代簽的…”我冷笑著，這個筆跡徹底的激怒了我。
“十五萬財會是不會問您的…畢竟這對公司來說是一筆小錢…”萱萱想到了什麼。
“嗬嗬…看來這事是不能罷休了…”其實在剛剛的一刹那，我有些心軟，十五萬毀了一個業務人才，我覺得不值得，可是現在這種狀況，我的心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既然是我創造了他，那就讓我親手毀掉吧！”我苦笑著，事情已經不用想了，這筆錢肯定是孔空挪用的了。
“馮一哥…”萱萱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似乎有點心軟了。
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萱萱的肩膀，然後說道：“通知他，我在頂樓等他…”。
萱萱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
天台頂樓，我看著這座呆了近十年的城市，我彈了彈手中的香煙，心裏麵別有一番味道。
“馮總，您叫我…”孔空上來了，他叫了我一聲‘馮總’，可這兩個字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記得很清楚，他在公園對我的稱呼。
“嗯…”我轉過了身，微笑的看著孔空。
“什麼事馮總？”孔空的目光閃爍著，他似乎有些心虛，不敢看我的眼睛。
“孔空，還記得幾個月前的自己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孔空可能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他，他愣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記得，那時候很落魄，住的是四十幾個人一屋的宿舍，穿的衣服沒有過百的，吃的東西…”孔空苦笑著，似乎有些感慨。
我搖了搖頭，他的本質變了，我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我問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物質上的生活。
看著我搖頭，孔空變得更加緊張了，畢竟我是他的領導，一個在索詩雅有說話權利的領導。
“馮總，我說錯什麼了嗎？”孔空看起來很謙卑，說起話來小心翼翼的。
“幾個月前的你，單純，有上進心，很招女孩子喜歡…”我笑著說道。
孔空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變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