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覺得燕冥說的話就跟開玩笑似的。
難道他看上去很像是習慣用鼻孔看人的人?
孫寒想要辯解,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畢竟說出來是一回事兒,信不信還得由人,他還是等到了時候值金額做給他們看就行了。
喬澤也是夠了,天天給她踢來踹去的,他也沒有真的發火啊,她那什麼意思啊,難道還當他是計較這些的小人?
孫寒要笑死了。
和燕冥又探討了一下人生這裏,孫寒回了自己屋子。
盤著腿坐在床上準備修煉的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就睜開了,泥馬的,心裏有事兒,不說出來他沒法兒嚴肅對待修煉!
他起身在屋子裏轉來轉去,走了兩圈兒之後,開門就跳了出去,走過遊廊三兩下就到了東座。
孫寒的目光在夜色中極為明亮,他輕輕一跳,就躍上了二樓喬澤屋子的走廊上。
剛走到門口,喬澤就打開了門。
隻見她雙手抱胸,靠著門框,垂落身後的銀色發絲被夜風吹的飄飄逸逸,好不柔軟,可是她眼下卻是神色不善的看向孫寒,“你這大半夜的是來找虐的嗎?”
一天不踹就吃不下飯的節奏?
要真是這樣的話,喬澤覺得她還是拖到大限到來直接去死好了,隻因喬澤身為聖獸,其找虐這種行為真是丟分!
孫寒對喬澤的冷言冷語全部在乎,想起今天他對喬澤說的那話,又想起燕冥之前跟他說的那些,頓時心頭湧起一陣犯罪感。
“喬澤,”他神色鬱鬱,隻是剛喊了一個名字,就又猛地想起他們下午還在討論的監視什麼的。
要是真是學院安排的監視,一不小心知道了他和喬澤都非人類的事情,估計就了不得了。
他當即拍了下腦袋把喬澤推進了屋子,然後一手打了個夜光訣,一個約莫腦袋大小的白色光球憑空出現,屋子裏瞬間就亮若白晝。
孫寒的目光隨意掃視了一下屋子裏的擺設,講真,他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十年,如今對於喬澤的生活習性當真是理解不能。
喬澤屋子裏的擺設簡單啊,簡單得這一層的都是空蕩蕩的,隻有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一個山川模樣的屏風,以及一套桌椅,然後就沒了,啥都沒了。
哦,牆角還有一隻蜘蛛。
孫寒真真是理解不能啊不能,難道每一隻神獸都是一朵難以征服的奇葩?
他收起心思,走到桌子麵前,而後又看了看喬澤,欲言又止。
喬澤不曉得他這時打算搞毛,隻是雙手抱胸看著他,嘴邊掛著笑,卻沒入眼底。
孫寒沉默片刻,想著不能開口說,就還是用寫的好了。
想到這兒,他真是羨慕死了燕大哥那純天然隔音結界,走到哪兒用到哪兒的感覺真是棒極了……怎的他就沒那本事呢?孫寒百思不得姐。
吐槽歸吐槽,他已經從納戒中取出紙筆,接著用毛筆沾了朱砂,就飛快的寫了一行字。
寫完後,他將紙拿起來吹了吹,待幹了之後,他就將紙遞給喬澤,指了指蜘蛛的方向。
喬澤:“……”
你他娘的這是要人知道呢,還是不要人知道呢?
怕被監視選擇用寫的,可特麼要不要在寫完之後去挑釁那不知睡了沒有的蜘蛛啊,喬澤突然懷疑起了孫寒的智商。
孫寒自然不知道喬澤正在懷疑他唯一的優點,把紙交給喬澤之後,轉身就離開了,翻身跳下了樓,幾個起跳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喬澤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那張紙上,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就把紙揉成了一團兒,而後就要運起靈力將這玩意兒給化成灰灰,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她又停了下來。
接著,她就展開了那張被她揉的皺巴巴的,卻依舊完整的紙張。
上麵的幾個字看似平靜卻又仿佛充滿了情緒。
“真到那時候,你踹我我絕不還手。”
喬澤看了一會兒,登時哭笑不得,這泥馬真成了抖M,她以後該怎麼下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