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燕冥說著，將那個黑色的靈力球從山靈手中接了過來。
其實燕冥並不知道死靈是什麼，他隻是腦子中突然冒出了這個詞，對其具體是什麼並不了解。
黑色靈力球是他上次醒來時，想著天地府後，凝聚出來的。
他如今修煉用的還是這大陸上的靈力，本質上與喬澤孫寒等人修煉時是一樣的，在他一年多前與冥火珠接觸過後，他的靈力還轉換成了黑色，就連魂力也變成了鮮紅色。
那時他並未覺得有什麼可懷疑的，絲毫沒有將自己的靈力往天地府修煉時所需要的邪靈那方麵想，比畢竟那時候他的靈力雖然看著是黑色，具有邪靈的特征，可是他體內釋放出來的靈力卻並無邪靈的凶狠，暴戾，以及怨惡的氣息。
而在他與冥火珠融合了之後，他再次施展靈力時，就不由得震驚了，也就是那時，他才肯定自己與天地府之間是有些聯係的。
冥火珠是從天地府而來。
他如今的靈力，若不可以控製，全然釋放的話，與邪靈實在太像了，隻是沒了那怨惡的氣息而已。
燕冥看著手中的靈力球，空著的那隻手隨便一翻，一顆晶石就出現在他手中，他將晶石往那靈力球上麵輕輕放上去，而後他小心翼翼的撤掉了在靈力球表麵附著的那層結界。
淺金色的晶石瞬間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靈力，鑽入靈力球當中。
燕冥麵色沉著。
能感覺得到，比之天地府的邪靈，他的靈力，其實更為凶狠暴戾。
燕冥問喬澤對這靈力球還有沒有興趣，喬澤沒所謂的擺了擺手，他便將其捏碎，那絲絲黑色的靈力並未四下消散，而是被燕冥吸納進了身體。
他做完這些之後，將目光移到了山靈的臉上，問她：“死靈……我記得那地方就是個死氣沉沉的地方，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雖然知道山靈也不可能有所了解，但是問出來總比悶想得好。
山靈也如他所想的，搖頭，“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說完後，她又問道：“湫虞晨的來曆和他身上的氣息有關係麼？”
燕冥眉頭一皺。
“他的氣息是和天地府的氣息相同嗎？”山靈也覺得有些疑惑，目光看向喬澤和燕冥，將自己真正的疑慮說了出來：“湫虞晨如果不是武靈大陸上的人，那他身上的氣息也應該和武靈大陸上的靈力有所不同才是。”
靈力這種東西，本質都是一樣的，隻是因環境地質而有些許變化，總體給人的感覺是不會太明顯的，但若是另一個大陸來的靈力，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喬澤不了解邪靈的不同之處，她自然是插不上話，燕冥此時正在想著這個問題。
邪靈他接觸過很多次，之前他去到南蠻國時，就刻意找了幾個邪修交手過，後來與修為在他之上的應天明，石放也對抗過，邪靈的氣息他比山靈還為了解。
回水月閣之前，在藏書塔外與湫虞晨的對峙，湫虞晨也隻是爆發出了極為強勁的靈壓而已，並未釋放出靈力，所以燕冥之前對他身上的邪靈感受並不明顯。
而湫虞晨在此之前，更是連出手都沒有見過，他眼下就是想也無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