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擎戰天,乃劍雨族落第九代族長!吾以畢生之力,隻尋兩式劍,辜負先輩重托,望你能將這兩式劍帶回族落,並告之當代族長,不惜一切代價尋回完整二十四式劍,解開吾劍雨族落之秘。此劍伴吾之一生,可助你一臂之力。看清,此乃二十四式劍前六式。”話語滄桑,言語中帶著無盡不甘之意。
恍惚間,擎峰看到了一道偉岸身影,揮舞著巨大黑劍。
“第一式:風起。”
“第二式:雲湧。”
“第三式:狂風驟雨。”
“第四式:雨落天地。”
“第五式:天崩地裂。”
“第六式:萬雨歸一”
伴隨著一道道滄桑話語響起,擎峰隻看到那偉岸身影四周狂風驟起,當到達第四式時,擎峰竟看到了天地之間下起了劍雨,而第五式時,天地崩裂,風雲翻滾,第六式時,無數劍雨彙集成一把恐怖雨劍,而這雨劍浮現的瞬間,整個空間遽然崩裂。
而擎峰猛的清醒過來。
“前六式劍!”擎峰呼吸急促,據他所知,劍雨族落如今隻有前四式劍,其餘的全部遺失,卻不想第九代族長竟將前六式留在了黑劍之中。
擎峰深吸了口氣,閉上了雙眼,腦海中一遍遍回想著擎戰天的六式劍,直到這六式劍印入心中,擎峰才睜開了雙眼,注視著黑劍,擎峰心中頗為唏噓,看來二十四式劍的其餘二十式劍在擎戰天的年代就已遺失。
擎峰雖不知道擎戰天修為如何,可單從這把劍就能得出他實力恐怕登峰造極,但這般人物,竟然隻尋回了兩式劍,由此可看出,想尋回完整的二十四式劍該多麼艱難,而且,劍雨族落到底有何秘辛?這二十四式劍到底是何等來曆?
心懷疑惑,擎峰有些不確定的拿著黑劍劍柄,微微用力,黑劍直接被拿了起來,雖然還是格外重,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變態,使勁揮舞一番,音爆之聲隨之炸響。
“日後,就稱你為戰劍!”揮舞一番下來,擎峰氣喘如牛,渾身熱汗淋漓,但臉上洋溢著喜悅,這把劍正是他心目中想得到的劍。
將戰劍收入兵囊中,擎峰便盤坐下來,開始感悟山河印,他知道一旦離開城鎮,必有一場惡戰,沒了血脈的支持,戰勝張耀祖的把握不大,而二十四式劍他已會前三式,後麵三式想習會需要長時間感悟,所以,山河印已成了擎峰的殺手鐧。
對於山河印,擎峰極為期待,他此時感悟到的不過九牛一毛,但威力已經極強,擎峰猜測,若能將山河印完全習會,恐怕真的能彙集山河之力為己用。
……
與此同時,擎峰所在客棧對麵的一家酒樓,張耀祖坐在酒樓靠窗的位置,桌上擺著美食和美酒,但張耀祖並沒有多少心思品嚐,他時不時的看向客棧,心裏很是窩火。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若非是顧忌這城鎮中也有不少修士,張耀祖都想將客棧拆了,直接將擎峰斬殺。
“忍,都忍了四年多了,也不在乎這幾天!”張耀祖心中自我安慰著。
當初,被擎峰打成重傷,令張耀祖顏麵掃地,一度在重劍宗內抬不起頭,不過,和羅天自暴自棄不同,張耀祖不但沒有破罐子破摔,反而發奮圖強,在短短的四年裏開辟苦海,踏入苦海八重,隻為一洗雪恥。
對於重劍宗之變,張耀祖並沒有什麼難過,反而覺得自由了,至於身為六長老的爺爺是生是死,他根本不在乎了,當初被擎峰暴打一頓後,張耀祖曾祈求爺爺出手擊殺擎峰一洗雪恥,但爺爺不但沒答應反而禁足於他,這讓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張耀祖連他爺爺都恨上了。
這次,碰到擎峰,張耀祖怎麼會輕易放過擎峰?若非是之前顧及李牧,恐怕在傳送陣上他就會動手。
“沒了李牧的庇護,我看你能躲到何時,就算讓你苟活幾日又如何?”張耀祖心裏冷哼,他卻不知,在酒樓的一個角落裏,一名黑衣青年正靜靜的品嚐著美食,有些醜陋的臉孔上洋溢著從容,那雙烏黑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撇向張耀祖,眼中閃爍著精芒如同盯上獵物的毒蛇。
在第五日,張耀祖再也坐不住了,他也進入了客棧,在擎峰隔壁住下,隻要擎峰離開,他第一時間就能知曉。
轉眼,已是一個月後。
盤膝打坐的張耀祖猛的瞪開了雙眼,臉上浮現了陰狠之色,神識中擎峰已經走出了客棧,他急忙離開房間,尾隨擎峰身後。
走出城鎮的擎峰並未拿出劍域九州的地圖,而是隨便尋了個方向,便禦劍飛去,他此次出來,主要是為了斬殺張耀祖,以除後患。
約莫飛了百公裏後,擎峰的速度逐漸放緩,到最後,他索性停頓在空中,怡然自得的看向後城鎮方向。
“好膽!”
人未至,聲先至,禦劍疾馳而來的張耀祖臨空一躍,手持一把重劍的他凶猛朝著擎峰劈出一劍。
這一劍化作了三尺劍芒凶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