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演技……賤得簡直讓雲初一開始懷疑人生。
果然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這話真他媽貼切。
不就是嫌她這個嫡女礙著他們的位置了嗎,精心策劃這所謂的下毒一幕,還拉上了安王,可真是好心算。
也就原主這傻不拉嘰的,人家丫鬟說請你幫忙端一下湯,你就端,說讓你放點香粉,你就放,真是……
果然,雲王爺看著美人跪泣,一改對雲初一的震怒之色,麵上盡是心疼流露,“靜兒,你快起來,你這身子骨本來就弱,眼下還要照顧花衣,可別傷著涼著,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給你和花衣一個交待。”
“王爺……”靜側妃順勢靠在雲王爺的懷裏,隻是偏頭間,眼底露出一絲得意的光芒。
這渣爹狗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將雲初……”
“王爺,你不能啊,你不能隻聽靜側妃一麵之言便定小姐的罪啊。”奶娘當即上前抱著王爺的腿,苦苦求饒。
“你這個叼奴,滾開,讓你幫襯小姐,你就是這樣幫襯的,今日之事指不定也有你的攛掇,來人,將這叼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雲王爺腿一甩,奶娘便被甩到了一邊。
“等一下。”雲王爺話落,一直趴在地上禁口不言,看上去氣若遊絲的雲初一開口了。
院子裏此時還有不少姨娘妻妾在場,聞聲也在傾刻間皆看向雲初,眸光或鄙夷,或唾棄,似乎想不通,都到這份上了,雲初還好意思開口。
“你這畜生還想說什麼?”雲王爺怒斥。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雲初一心頭腹誹。
靜側妃見雲初開口,立馬道,“雲初你承認下毒了?”
雲初一蒼白的麵色上隨即浮起一絲淒涼的笑,“靜側妃,你真好笑,我不管承不承認,你還不是一樣柔媚巧語的讓父親打了我二十大板嗎?”
“雲初你這是什麼話……”靜側妃眼眶紅紅的,忙看向雲王爺,“王爺你看雲初……”
“雲……”
“我說你們也別急。”雲初開口,打斷正欲開口的雲王爺,聲音微弱,“我可以問一聲靜側妃,你說我毒害花衣妹妹,那毒藥呢?”
“一些在湯碗裏,還有一些已經從你房裏搜出來。”靜側妃看著雲初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卻又聽雲初繼續道,“那我再請問,可有查出這毒藥我是以何種途徑所得,毒藥又是不是需要銀兩去采購,而我素日裏被管製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上更是連個銀錢都沒有,如何得到毒藥?”雲初一一連開口問出三個問題,字字柔弱,卻字字不容人忽視。
靜側妃一怔,而一旁雲王爺看著雲初,眸光疑惑中更有一絲動容,“你說你身上連個銀錢都沒有?”
“難道這不是父親的吩咐嗎?”雲初苦笑,“還是說,父親明知道這其中有鬼,壓根就不想徹查出真相呢。”話落,雲初又是一歎,“都說人走茶涼,也對,我娘都走了十年了,這茶也該涼得沒渣了,所以這麼些年,父親對女兒也是不聞不問。”
雲初話落,雲王爺身子微僵,麵色微暗間,一絲極淡的愧疚之色閃過,竟生生沒有言語。
雲初暗暗注視著雲王爺的神色,麵色悲戚溢於言表,心底卻是微微愉悅。
靜側妃瞧著雲王爺的神色,眼見不好,忙上前,聲音微微提高,“雲初你別扯那麼遠,安王爺可是親眼看到你投毒,你難道覺得安王爺會冤枉你。”
雲初一聞言,沒有立馬開口,而是將目光輕輕的落在靜側妃身上,然後……
“怎麼樣?心虛了嗎。”
“哇……”
靜側妃話剛落,整個雲王府上空便飄蕩著雲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聾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