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你風華千千萬也不行啊。
雲初眉峰擰得死緊,
前有景知煦的萬千鐵騎,後有景知煦的弓箭隊準備,左環山,又環崖。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這是,被圍攻無處可逃的節奏。
“景無桀,你真不該放他走的。”雲初咬牙,她還不想死呢,這景知煦,這陣仗,是公然造反了吧。
“景元桀,以你之行事手段,回宮之後,當真會放過我。”景知煦坐在高馬上,輕言諷笑,“怕不盡然吧。”
景元桀聲音極淡,盡似有歎意,“為什麼,你就是不信我呢。”
“我,也很惜命的,你是太子,遲早會登大統,我行事已經如此明顯,你不會如鯁在喉,他日滅殺,若是在我放鬆戒備時,再來個措手不及?”景知煦笑,依然風流,依然雅致。
兩個身居高位之人,明明在說著生死間的事兒,卻讓人覺得跟談棋論畫般的美妙。
其實,殺機,也隻在一刹。
“景知煦,照你這意思,難道你以為你殺了太子,就可以做皇帝。”雲初突然開口,“根本不可能,血脈正統,就算沒了太子,還在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無論怎麼算,也輪不到你。”
“輪不輪得到我,由不得你說了算,雲初,對你的話,現在還有效。”
雲初擰眉,“什麼話。”
“嫁給我,你可以活。”
景元桀擰眉,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掩在袖中的手指卻是輕輕撚了撚。
雲初卻突然冷笑起來,“嗬嗬,可真蒙安王看得起我,我雲初的嫁娶我自己還能作主。”
“難道你不想活命,就想和太子一起下黃泉?”景知煦也不失望,唇角的嘲諷之意反而列大。
雲初卻是撫撫胸口,“我當然想活命,當然怕死,可是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怕以後做惡夢啊,而且,你當真就覺得,我們就這區區幾人。”話落,雲初眉峰突然高傲的一挑。
因為她的話,空氣都突然一靜。
景元桀也不禁側眉看著雲初,眸光裏帶著疑惑。
“學你的,蒙人呢,拿出點氣勢來。”雲初極細聲道。
景元桀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突然好像裂了一絲縫,當真好像站得筆之前還直了。
“哈哈哈……”景知煦傾聽半響,忽然大笑起來,笑聲朗悅劃破空際,“雲初,與你交手這般幾次下來,你這說大話的本事倒是讓本王望塵莫及,有後手?”景知煦突然又道,“你可知,你們正打算走的這條暗道直連著皇宮,乃皇室秘辛,絕不外泄,且,非皇室之人不可進入,若不是已走至絕路,太子斷斷不會帶上你一個外人來到這裏。”
啥?還這麼大講究?這景知煦竟然知道這般多。
不過,心思忽轉,餘光瞄到一臉深思的景元桀,雲初麵上的笑意卻是不變,當你麵對敵手,又敵不過時,氣勢總要足夠,所以,雲初笑道,“什麼外人,我可是太子親自承諾要求娶的人,怎麼能算是外人呢,等以後太子娶了我,我再給他生個幾子幾女的,那我可是這大晉國的大功臣,萬民表率。”所謂大言不慚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