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事人很不上道,這下睡得不止老實,更是乖巧的不成樣,半絲異樣反應都不有,囈語也沒了。
好久好久,景元桀將各種姿勢試了好幾遍,這才歎了口氣,眼底微微失望的,起身,顯然,是打算離去。
可是,到底是,不甘心啊。
“你從來就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嗯……如此真理,我怎可反對。”景元桀雙手負後,輕歎了這般一句之後,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轉身,朝著床榻上的雲初而去。
一個吻,準確無誤的映在雲初的唇瓣,久久未移。
“唔唔……”許是唇被壓得久了,雲初眉心一蹙,輕聲不悅,而這聲低嗚聲不出還好,這一發出來,原本就已經找算退身離開的景元桀當下渾身都是一顫,眼底原本漆黑而透亮的的光束突然一沉,一暗,似乎被什麼閃著波澤的情愫攪拌得異樣起來,原本單手撐床的手掌也幾不可微動了動。
她的味道太好聞,她的身體太柔軟,她的一切都讓人不自覺想要沉迷……
“唔……”雲初又不自覺的發出一道聲音。
“唰。”身影一閃,自窗而出。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而一直守在暗處不想打擾太子和雲初小姐談話的路十眼見著自家太子出來,剛想上前,便見自家太子卻一瞬消失有眼前,直接出一雲王府,而且,可說是,有些倉惶……太子何時會出現這般倉惶之態?路十麵色怪異的抽動幾下,又看看主屋方向,心思突然一緊,難道,是太子身體有何異樣?當下一個飛身跟了上去。
而眼見著太子走了,遠遠的,暗處守著的守衛也看向主屋,見裏麵沒有吩咐,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了,方才,太子用內力阻絕一他和雲初周身三尺之距,所以,所發生的一切,他們自然都無從得知。
而屋內,春風拂來,陽光灑入,床榻上,雲初依然閉著眼睛睡得純熟,由始至終,都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隻是,與方才不同,雲初掩袖子裏的那晶瑩剔透的鐲子,似乎,亮了亮,然而,卻不過瞬間之事。
……
“太子,安王要見你。”景元桀剛回到府邸,暗處,路十一現身稟報。
聞言,景元桀眼底還留存的一絲絲溫柔情愫當即一散,麵上又複高霜冰冷,抬頭看了看天空,當下,腳一抬,朝一處院子走去。
路十這一瞬見太子安好,這才鬆下一顆心。
一間極寬敞的屋子裏,窗明幾淨,陽光正好。
隻是,屋子裏的人並不好,麵色慘白至無一絲血色,往日裏的風流俊逸早就不在,出現在人眼前的隻是一雙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便凹陷極深的失去光澤的眼眸,一身精氣神仿佛也被消盡。
而此時此刻,屋內一旁還站著一位白發須眉的,一直撇嘴念念叨叨的老人。
“我跟你說,救不了了,晚了。”翁老對著景元桀擺擺手,然後收起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救不了,也好。”景元桀沒有阻止,而是點點頭,然後走進屋內,看著坐在那裏的景知煦直奔主題,“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