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沒動,隻是,目光看著牢室一角陰暗處,眸光空洞,麵色晦暗,搖頭,“知香,這次,小姐我,是真沒法子了。”
“小姐……”
“沒有出路,如方才那人所說,玄機重重,就算拚死也不一定能逃出去,更何況就算逃出了,這般久了,外麵的人也定當早已做好的對策,我們……”雲初聲音苦澀,“我們也隻會被當作是冒充的。”
“怎麼會?明明是別人冒充我們。”知香不信,睜大一雙眼睛,又道,“不會的,小姐,就算我們逃不出去,太子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已經這般久了,外麵都沒有動靜,想必,連我們都快分不清的假雲初和假知香已經順利安生的待在了雲王府,估計太子也見過了,而太子隻要沒有沒看出來,就不會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裏,就無從談救人。”
知香聞言,圓圓的小臉上精氣神似乎也一失,“那我們……”
“再者,那兩名女子不管何目的,顯然是衝著太子而去,那女子一旦靠近太子,那下毒,暗殺……”雲初說到此處,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太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更別想著活,所以,沒有生機,誰,都沒有生機。”
“小姐……”知香都快哭了,眼眶紅紅的的看著雲初,“你不要這樣,知香沒見過你這樣,你從來都是自信的,萬事帷幄的,知香相信你。”
“在絕對的沒有生機麵前,相信……”雲初歎一口氣,“不過是騙小孩,眼下,我看,唯一的生路,倒不如與那鬥篷人尋求合作,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知香啞然。
牢室內一瞬間安靜下來。
而暗處,鬥篷人唇角勾出一抹陰毒之色,轉身,離開。
……
當夕陽拉著最後一抹微黃的尾巴退去時,浮雲遊遊沉沉間自遠山翠黛頭頂間穿梭,天色也隨之漸漸暗了下來,彎月如勾,清輝如銀霜灑落,寂靜,又寂靜。
大晉京城一如往日,除了坊間交談間,多了皇上壽辰,多了南齊太子,多子北拓和南延國君,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異常。
太子府邸,安靜可聞呼吸的書房內,景元桀麵無表情,負手而立。
“回太子,如今,行宮裏沒有異常,除了南延國君才醒以身體發困為由並未出殿門外,北拓國君和南齊太子此時正對對月飲酒,行宮內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路十此時站在太子身後稟報。
然後一旁,路十一也上前一步,“稟太子,邊境處也未有任何異常,還有……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明日天黑時便能抵達京城。”
屋內,隨著路十一的話,更加安靜。
“咳……”景元桀突然撫著胸口輕咳一聲,其後,路十和路十一當即上前,卻被太子抬手一阻,“無礙。”
“太子……”路十麵色死沉,欲言又止,卻聽太子突然抬頭對著空氣中開口,“太子府邸不比尋常,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罪受。”
路十和路十一同時一怔,眸光一閃,隨即又似乎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是誰想要闖進太子府邸,卻每每吃虧,這幾日來,除了南齊太子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