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你夠狠。”好半響,南容淩隻得生生逼出這幾個字,大殿正中,傳音入密。
“彼此彼此。”雲初看著南容淩笑,“你其實你應該感謝我,這樣做,不是讓你和襄派的關係更近一步了嗎,你背後想做什麼,已經如此昭然若揭,我幫忙推你一步,都不需要你感激的,再有,其實,你明明也可以拒絕的,到底,你是南齊的太子,沒人也不能逼你所不想做的事。”雲初再笑。
“你說得倒是好聽。”
“看吧,所以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太子為了權昨做這般的選擇,你還怪誰呢。”雲初存心明顯譏嘲。
“景太子,得妻如此,你可真有福氣。”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南容淩直接又看向一旁一派優雅怡然坐在那裏喝茶的景元桀,迷離的眸光在夜明珠下,亮眼的灼目。
明顯的威脅,景元桀卻不緊不慢的看向南容淩,如玉般麵無表情的麵上,微微緩開一絲絲笑意,漆黑的眼,如同墨暈般帶動說話的聲音,好像都如此好聽,“得妻如此,自然福氣。”
這般自以為是,倨傲的一句話,南容淩麵上的笑意退退移移間,麵色不動聲色的壓抑著變換好半響,然後,南容淩眼底掠起冷然的笑意,看著雲初,“雲初,不過一個太子妃的頭銜而已,別以為,我就會對你死心。”話聲落,南容這才看向一旁的蒙宛心,麵上在笑,眼底光束卻冷得讓蒙宛心直覺寒芒在背。
而這時,南容淩上前對豐南齊皇上一禮之後,雙手負後,容姿玉郎,在眾人一直觀望探尋的眼神中,當即對著大殿中的宣布,“是的,本宮確實與宛心早就私定終生,之前,本想公然於眾,隻是,奈何……”南容淩突然有些無奈的笑看一眼蒙宛心,那一眼極深,然後,他說,“還是宛心太過任性了些,非要讓我當著天下人的麵兒來一次脫穎而出,來證明自己對我的魅力,本宮如何會拂了她的意,今日的南齊太子妃之位,自然是歸她不移。”溫柔的語氣,可話後的深意,卻讓站在那裏的蒙宛心渾身一顫。
因為,不過在傾刻間,之前大殿上那些這前參選南齊太子妃的大家小姐一們,包括朝臣大人,更包括在十大世家在內盡皆陡然看向蒙宛心。
那眼神,不是羨慕,而是,厭惡,是憎棄。
沒想到,得了南齊太子心就得了吧,還如此讓他們為了證明她的魅力來鬧這一笑話。
十大世家中自也有通透之人,看向蒙宛心的眼神不是有幾分同情。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天道循環。
所以,蒙宛心麵對這眼神卻隻能承受著,因為,她沒法解釋。
“真是恭喜。”雲初顯然好像真心高興,當即離了座們走上前來,笑著祝福,與上同時,坐在另一方的景元桀也起身,與雲初並肩走上前來,對著上首的南齊皇上一拱手,“恭喜南皇。”
南皇很不喜,可是,麵上要喜。
而同時,蒙宛心看著那般姿態明然如皎月的雲初,也像是才明白了什麼般,不知是該感激雲初還是該恨她,是,她幫了她,讓南容淩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她是南齊太子妃,可是,同樣的,她也就這樣成了整個南齊女子心中的公敵。
還別提說按照這前所想,待雲初幫了她,她便過河拆橋整治雲初,接下來,不說南齊太子,就光是應會隨後一大波因為爭風吃醋的暗謀詭計,就夠她鬧騰。
而關鍵是,南齊太子絕對不會幫她。
坦然迎視著蒙宛心那怨毒的目光,雲初卻輕輕一笑,神色泰然,“這個經驗告訴你,想要算計別人,得先看自己的斤兩。”
“雲初,算你厲害。”
“多謝誇獎。”
蒙宛心直接失語了,掩在袖中的手直接捏得哢嚓響,卻偏不能對雲初作何,同時,還要強顏歡笑,不能露出絲毫端倪。
否則,她隻會更難堪。
因為,身旁,南容淩氣息深寒,雖然在笑,聲音迷人,卻更是鋒利的警告,“想活得久一些,就擔起場麵。”
“雲初,置誅死地,卻還有後生呢。”南容淩壓下心頭的怒火,笑得似風過無痕。
雲初卻輕輕挑眉,“哦,那你想如何做?”
“是想以暗處的機關陷害我,還是說,當著天下人的麵兒,來一個,我若不嫁,你便不立妃,自此,將我陷入公敵之中。”
聞言,南容淩麵色一變,“你……”
“嗬……”雲初麵露譏誚,同時回頭,看向身後,那個景元桀所坐的坐位,語氣如隆冬的寒氣,“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置下有機會,而這個機關,無論如何,刀擊,火熔都不能使之動搖,就算是當今所有高手齊聚,也不能尋求奧妙和開關,因為……”雲初看著南容淩一占一點緊起來的麵色繼續一字一句,“因為,這個機關是專為我和景元桀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