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二抿了抿唇,舅舅?多好啊,摸了摸頭,又笑了笑,腳步無比輕鬆的離開了。
暗處,路十帶著羽林衛看著京二離開,麵無表情。
“京二公子方才笑得好傻。”隻是一旁,有一名羽林衛將頭移了過來。
路十隻是點點頭,並未有回應。
準確的說,自從知香死後,路十便收整了所有的情緒,比之以往內斂多數。
雲初此時進了屋子,也向緊隨而來的青月打聽了關於路十的事,心下一歎,閉眼,不想去想知香那個甜美的樣子。
“不過,太子妃,我有一事想說。”一切收整完妥,雲初正準備休息了,要出門的青月又頓住了腳步,轉頭,有些欲言又止。
雲初瞧著青月,青月是個幹脆的人,曾經為了尋她,可以求助景元桀的相幫,在南齊一呆十年,便可知其心性耐力,是以,神色也不禁正嚴幾分,“說吧。”
青月聽得雲初這般說,眉頭間神色卻並未放鬆,反而有些憂心,“這些日子裏,自從小姐你離開,杳無音信,二公子也一直在找你,所以,月牙自然也就和我有了聯係,可是,就在昨日,我便失去了她的消息。”
“此處距離京中遠,信息傳遞受阻,也有可能。”雲初道,“律戒和律嚴如今在何處?”
“一直在雲王府,之前也是在四處尋你,如今得到你歸來的消息,想必也是鬆心不少。”
雲初輕輕頷首,隨意的撫了撫衣袖,眸中有細碎光芒閃過,然後走到一旁,提筆寫了一封信,又吩咐星月拿來信封,然後放進去,封好,這才遞給青月,“你把這封信帶回雲王府交給他二人,讓他二人來此吧,若是時間緊迫,直接交給哥哥也行,哥哥便會安排。”
青月有些不明白,太子妃若是要讓律嚴和律戒前來,隻管派人差譴一聲便是,如何還要專程寫信。
不過,太子妃的心思向來難猜,又自有定奪,青月想了想,還是將信接過。
“不要將此事告訴太子。”雲初又道,看著青月一怔的模樣,不由一笑,“放心,我不是要背著他離開,而是應對兩國交戰之事,他已經很累,不用讓他煩心的,就不必打擾他。”
青月明顯舒了口氣,清素的臉上,細長的眉峰輕輕擰動,竟也有一絲笑意,然後,一彎腰,告退離開。
“小姐,夜大人至今還未有消息……”星月見青月走了,斟酌半天,這才上前詢問,心裏,到底還是擔心自家另一位主子的安危。
她們當然不是擔心夜華有何閃失,而是,相反的,他們擔心太子對他做什麼。
雲初自然明白她二人的心思,笑著擺擺手,“放心,嗯,我夫君……還是挺大度的。”雲初說這句話時,沒有避著人,反而故意將聲調提高。
星月和星稀有些臉紅。
可是,有人一貫沉然不動的麵色在聽到下麵之人稟告時,都似噙了春風暖意,夏花而開。
此時,景元桀正和早前已到周城的幾位主將商議了一些軍將要事,走出書房,所以,露出這樣的笑容,當即讓幾人名主將有些摸不著頭腦。
景元桀是誰,如何能讓人笑話了去,當即麵無波瀾的擺手,“無事,你們先下去休息。”
幾名主將點點頭,到底收起了好奇之心,退了下去。
畢竟,雲初到得周城的消息,景元桀已經下令鎖嚴,除了周大人,無人得知。
“太子,高陽大人已經見過太子妃了。”身後,路十一見四人皆散了,上前稟報。
景元桀麵色無波。
想了想,景元桀對著身後的路十一遞去一物,“讓人把這個送去南齊交給南容淩。”
路十一恭敬接過。
那是一封已被火漆密封好的信。
“太子,那人來了。”這時,空氣中,又有人現身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