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柳凡看著眼前門庭緊閉的店鋪，一塊塊門板上沾染的灰塵都累了厚厚一層，就連石階都完完全全被青苔包裹著，想來已是很多年沒有開過門了。
頹然，失望，無奈....
柳凡身子似乎癱軟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滿布青苔的石階之上，表情很是慘然。
特別是那雙眼睛，灰白無彩，暗淡近乎無物，空洞的就像一個死人才有的模樣。
“哢框框”
晴空一聲霹靂，震徹九霄，天色頓時暗了下來。
不多一會兒，仿若潮水般的烏雲便侵染了玉清城上空，閃電雷鳴聲依舊時不時撕裂長空，聞之讓人心驚膽顫。
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不見蹤影，有的隻是各自神色匆忙而過，似乎不願多呆一刻。
果不其然，當天真正完全暗了下來的時候，伴隨著刺耳雷鳴聲，瓢潑大雨便從天而降。
豆粒大的雨滴打在柳凡的身上，很快便將他衣服淋濕。
然則似乎這一切他都漠不關心，任憑無情的雨滴打在自己身上。
可他抱著腦袋的雙手已然明顯見到青筋暴起，不知到醞釀了多大的力量。
“啊啊啊”
柳凡雙手發瘋似得扯著頭發，一綹綹沾染著鮮血的頭發硬是被活生生拔了下來，後麵更是仰麵向著被撕裂的天空怒吼出來，那模樣已然是個瘋子的舉動。
這番舉動若是放在平時，定會吸引很多很圍觀。
然今日是玉清城每年一次的天淚日，天公不作美，倒是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起天淚日倒是顯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天淚日是在玉清子死了之後方才出現的一個現象，每年固定時間便會天降甘霖，大雨傾盆而下。
而這天便是玉清子誕辰之日，因此便有傳言是玉清子遺留的一綹殘魂所為，反正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真正的原因卻無人得以知曉。
“我給你說了，這家店的老板消失了很多年了，你還不信！”
不知何時，那胖子芋頭大俠竟出現在柳凡的麵前，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可柳凡似乎不怎麼領情，一抹臉龐便拖著身子顫巍巍的走了開去，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都有些讓人心疼。
不禁讓人有些疑問，這珍珠茶到底對柳凡意味著什麼，而他一個佛宗弟子為何貪嗔癡三果未斷，與那世俗之人無二。
那胖子芋頭大俠略微一愣，頓時便閃過一抹古怪的笑容，便也負著手從容離開，嘴裏卻故意打了幾聲道：“聽說天淚日後兩三天，玉清城外的天淚山會有千年珍珠茶樹出現，我胖子也去湊個熱鬧看看！”
莫說看這胖子腦滿腸肥，心思倒還是比較縝密的，一語便掐中了要害。
柳凡仿佛頓時失去的魂兒入體了，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血水橫流的雙手拚命的掐住胖子芋頭大俠的肩旁，嘴裏混亂不清的喊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快點再說一遍。”
這下不得了了，那胖子芋頭大俠似乎身體是豆腐做的，鬼哭狼嚎的叫了出來，就像殺豬一般。
莫說這胖子一叫，柳凡混亂的神智頓時倒清醒了不少，雖然雙手仍舊緊緊抓住不鬆，但是語氣卻平和了下來，甚至有著乞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