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錢!”
“沒錢?沒錢就別想走人!”這老頭子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一把死死地抓住柳荳菲的手,這哪像一個被車撞得渾身疼痛的人啦,分明就是一個流氓無賴。
這老頭拽著柳荳菲的手開始大吼大叫,“快來人啦,快來人啦,這小女娃娃撞了人不承認啦,她這是要殺人滅口哇,救命呀……”
柳荳菲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如此奸詐,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隨著老頭子的哭喊,引來了一群人的圍觀,全都指責柳荳菲。
就在這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一輛巡邏的交警車,被逮到了交警大隊辦公室,受了交警隊長劈頭蓋臉的一頓狠罵。
柳荳菲害怕他們查出自己騎的是別人的摩托車,正思索如何應對,發現摩托車上有一個電話號碼,想必是車主的號碼,趁交警隊長不注意,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過去,說完一句話後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鬼才知道,接電話的人竟然是她害怕的煤炭臉警察,真是久走夜路必闖鬼。
這時,那老頭子喋喋不休地纏著柳荳菲要錢,弄得柳荳菲毛焦火辣,心想:“不就是要錢嗎?老子偏不給,況且我又沒有撞上你,就是把你撞了,又不是我的車撞的你,要找就找車主賠錢去!”柳荳菲這樣一想,輕鬆了許多,點燃一支香煙,玩著電腦遊戲,對這個無理取鬧的老頭置之不理。
沒想到這老頭子居然倚老賣老,躺在交警隊辦公室耍起無賴,可真把柳荳菲給逼急了,心想你如此不通情理,老子也不客氣,提起椅子就往老頭子身上紮下去。
這老頭子雖然貪財,但也怕丟了老命,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命了。
老頭子雖然搞定了,柳荳菲一抬頭又碰見了煤炭臉警察,於是對交警隊長鼓搗幾句便逃走了。
從交警大隊辦公室出來,柳荳菲才發現剛剛麻木的腿變得疼痛起來,仔細一看,整條腿傷痕累累,皮開肉綻,血液從傷口裏流出來,滴了一路。昨天的刀傷還沒處理,今天又增添了一些新傷。
她一摸口袋卻沒有錢,又不好去醫院,這該如何是好?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想起了山上的草藥可以止血消炎,於是拖著一條傷腿爬上山頭采草藥。
當她處理好傷口,在下山途中卻不小心被一石子絆住了腳,重心不穩,向懸崖邊上滾去,眼看快墜入懸崖,情急之中抓住了一根藤蔓,掉了在懸崖邊上。
就在這時,騎著摩托車的煤炭臉警察沿著血跡跟了上來,正好路過此處,被山上滾下來的石頭差點要了命,這才發現了掛在懸崖邊上的柳荳菲。
“哎,這煤炭臉警察真是陰魂不散地纏著我,這麼快就知道我的事情,這該怎麼辦?”柳荳菲聽著煤炭臉警察振振有詞地質問自己,“管他呢,抵死不承認,我看他怎麼辦?”柳荳菲想到此處,哈哈一笑,“笑話,我偷你摩托車?你有證據?沒證據就血口噴人你就是誣陷!”
煤炭臉警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自覺將猜想推向柳荳菲,就認定柳荳菲是偷盜之人的做法是有不妥,但他也不甘示弱,“證據,遲早的事!”
“好呀,我等著呢!”柳荳菲說完就拖著一條傷腿離開。
煤炭臉警察看著柳荳菲甚走路姿勢甚是怪異,這樣的直覺在他第一次看見柳荳菲時就產生了,隻是一直沒有任何地線索,她現在的走路姿勢更加印證了煤炭臉警察的猜想。他仔細地觀察柳荳菲的腿,發現腳跟有一塊暗紅色的血漬。
“別走!”煤炭臉警察一把拉住柳荳菲。
“幹嘛?想抓我?”柳荳菲情緒一下高亢起來,上來就對煤炭臉警察一拳。
煤炭臉警察沒有想到,這個鬼丫頭居然會打架,一個反手製止住柳荳菲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挺能打的,再打打試試?”
柳荳菲憤怒地望著煤炭臉警察,滿臉地不服氣。若在往日,柳荳菲定然會一腳踢向對方的頭部,但今日有傷在身,不好施展,加上剛剛在懸崖上耗盡了力氣,腿腳正處於空虛無力的狀態。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碰上了煤炭臉警察,還被他製服得不能動彈,再加上他嘲諷的語氣,氣急了。心想我柳荳菲打架從來沒輸過,這氣如何受得了?她咬緊牙關,抬起她疼痛的腿,吃力地朝煤炭臉警察的頭踢去。
煤炭臉警察見著丫頭還不服氣,正想狠狠教訓她一次,於是他一把抓住柳荳菲的腿,前後一拉一放,讓她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倒在水泥路上。
柳荳菲隻覺專心的疼痛從腿處傳來,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叫,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