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荳菲取下發夾,朝車鎖孔裏左右胡搞了一會兒,車鎖竟然被打開了。
柳荳菲開著車,將王少飛也拽進了車中,把車開到醫院的附近的一條街上,將她倆丟在了一處,見旁邊有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醫院的求救電話。
柳荳菲打完電話,見有人過來,她有點害怕,駕著車離開了。
柳荳菲開著車一路狂奔,來到一處岔路口,見道路很窄很爛,不利於前行,就下車走了。
柳荳菲一路走著,一路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既害怕又傷心。途徑一個便利店,便買了幾瓶啤酒,一路喝一路走。
快到了學校,她見學校大門鎖著,想起今天出來時的那個恐怖小巷,並繞開學校大門,朝恐怖小巷走去。
她走進小巷不久,並聽見咚地一聲,一個人影翻過圍牆來。
柳荳菲害怕被人發現,站在一旁不動,本想待那人走了再走。
不料翻進恐怖小巷的人聽見後邊有腳步聲,害怕至極,一陣狂奔。本就十分黑暗的恐怖小巷走起來就費力,來人這樣一跑,砰地一聲摔倒在柳荳菲的腳下,雙手正好撐在柳荳菲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上。
摔倒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上有些粘濕的液體,沒命地跑了出去。
柳荳菲待人影跑了之後,拖著一雙腿走了出來。
等柳荳菲走出恐怖小巷,見剛剛翻進恐怖小巷的那個人影,站在空蕩蕩的操場上,拚命地用衣服拭擦著雙手,眼中充滿了無盡地恐懼。
柳荳菲望著那個人影,“他是誰?半夜三更地幹什麼呢?她有沒有發現我?”她躲在一處靜靜地看著那個人影,隻見那個人影慢慢地轉過頭來,柳荳菲總算看清楚了他的麵孔,他就是快嘴王濤。
隻見王濤的五官扭曲得變了形,驚恐不已地望著剛剛跑出來的那條恐怖小巷,而他的衣服上,印著兩個清晰的血手印。
“喲,這大半夜的,難道見鬼了?”柳荳菲望著王濤驚恐的麵孔,她好奇地望了一眼恐怖小巷,隻見一串串的血色腳印清晰可見。
“我靠,一個大男生就這點膽量?”柳荳菲不屑地憋了一下嘴角,一手摸了摸那條帶著傷口的大腿,“哎,傷口又流血了!”
柳荳菲處理好了傷口,一個人無聊地坐在教室一角喝著悶酒,想著自己與王少飛的過往,心中就悲痛不已,她第一次感覺,心口的疼痛比腿上的傷口疼痛要來得猛烈些。
黑夜漫漫,把悲傷揉進了夜色。揉進悲傷的黑暗,無邊無際困擾在周圍,壓得讓人踹不過起來,無處釋放。
不知過了多久,柳荳菲見有人闖了進來,恍惚間還以為是任妍妍來了,一腔怒火又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她正想把她碎死萬段,來人卻說她叫筱筱,柳荳菲才稍稍清醒了過來。
待到天明,柳荳菲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來到教室的時候,竟然莫名奇妙的碰上煤炭臉警察,心中又開始害怕起來,隻好一路躲閃。
好不容易才甩開了煤炭臉警察,發現自己紅色尾戒不見了。當初要不是因為這枚紅色尾戒,今天也不會惹出這些事情來,而現在,這枚紅色尾戒卻不見了,這可是陪伴了自己十年的東西,居然不見了,柳荳菲心急如焚。
難道是自己一路慌慌張張的奔走,不小心掉了嗎?
柳荳菲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覺得掉在路上的可能性不大。
究竟丟到了那兒?
柳荳菲一看自己換上的新衣服,恍然大悟。原來,那顆紅色尾戒放進被換下的衣服的口袋裏。
柳荳菲立刻跑上了樓頂,尋找那丟失了的紅尾戒。
她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她站在教學樓頂,茫然無助地眺望著。
樓下的同學,發現一個人影站在教學樓頂,滿臉的愁容,還以為是一個因月考考試不如意的同學企圖跳樓呢,於是不分就裏就四下奔走相告,“有人要跳樓了!有人要跳樓了!”
這樣的謠言,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操場上擠滿了各路圍觀的同學。
筱筱見有人要跳樓,一想起今早柳荳菲異常地舉動,急急忙忙地跑上去勸阻。
哪知道,正當她站在教學樓頂,被那顆掉在地上的紅尾戒的光芒刺花了眼,腳下一滑,自己到掛在了教學樓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