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血是誰?(2 / 2)

“誰叫你不開門啊,害得我敲了一下午的門,最後隻有喊救命了,沒想到我一叫,你就開門了耶。”那女孩得意地一笑。“不過呢,敲著門實在是無聊,就用你的紅顏料弄成了這造型咯,是不是看起來可憐兮兮血肉模糊的樣子啊?”

“哼嗬嗬……無聊”那男子哭笑不得,“你還真夠堅持的!”

“我堅持,是某些人睡得向死豬一樣,一時半會叫不醒啊!”那女孩噘著嘴角,白了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望著眼前這個怪兮兮的女孩,“喂,那誰,不是你昨晚有事沒事瞎嚷嚷的話,我會睡到現在嗎?”

“嘿,還說,不是你嚇唬我,我會嚷嚷嗎?”

“遇見你,算我倒黴!”那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我才倒黴呢,都不知被你嚇死了多少腦細胞!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肯定找你算賬。!”那女孩兀自地說著,“喂,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去呢,怎麼辦啊?”

“要是我家人找不到我的話,肯定會著急的。你也是父母的孩子,對吧?你也不希望他們擔心的,對吧?所以你就發發善心做做好事送我回去吧!我會代表我的家人對你感激不敬的,肯定會好好招待你這個大好人的,把你當活菩薩整天燒香拜佛給你供著。”

“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會整天嘮嘮叨叨,你會很煩的。要是你想有點清靜的時間呢,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啊,你把我送回去,這樣你就沒人打擾你的清閑啦!這種一舉二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不然的話,你會被我煩死的!”

那男子捂著耳朵,若無其事地躺著,對那女孩的話不理不睬。

“再說呢,我的家人找不到我的話,肯定會報警的,到時候你就完蛋了。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最好呢還是將我送回去。你說對不對啊?”

那女孩絮絮叨叨了一半天,看著躺在地上裝屍體的男子對自己沒有任何反應,氣憤地搬開男子捂住耳朵的雙手,大聲地說:“你就別裝啦,你表個態啊!”

那男子翻身坐起來,一雙怒目如火般噴向女孩,“你究竟想怎樣啊?”

女孩也發怒了,“你有本事將我綁架到這兒,那你有本事就把我綁架回去啊?”

“白癡”男子哼了一聲,又倒在地上,閉著眼睛。

“你不送我回去,我不但白吃,我還要白住!”女孩也翻了個身躺在地上,賭氣地閉上眼睛佯裝睡起來。

不一會兒,那女孩按捺不住了,坐起來,問道:“你送不送我回去嘛,天都快黑了耶!”

“廢話,天都黑了,怎麼送你回去?”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送我了?”

“怕你了!”

女孩高興地跳了起來,跳得樓板咚咚地響,臉上的笑花兒般綻開了。男子看著女孩,笑著說道:“原來笑起來挺好看的,幹嘛整天繃著臉!”

“彼此,彼此!”女孩說道,“你笑起來很帥的,凶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殺人犯!”

“我殺人犯!那我就第一個殺了你!”那男子使起壞來,正欲抓住女孩,不料女孩一個轉身就像魚鰍一樣滑了出去,在小屋裏竄來竄去,邊跑邊嚷嚷著:“救命啊……救命啊……”女孩清脆的笑聲在小屋裏蕩漾開來。

又是一個清晨,筱筱從睡夢中醒來,那男子早已收拾好了行李。他倆胡亂地吃了點東西,就從小屋出發了。

小屋、草地、田野經過一夜的清露,在陽光還沒普照大地之前,都是濕漉漉的。潮濕的田野,潮濕的草葉,潮濕的花朵,潮濕的泥土······世間萬物都是潮濕的。

此刻的筱筱,走在回家的路上。

露珠,晶瑩剔透,像寶石般散在路旁的草葉上。有時,露珠是天使的眼淚,滴在草葉上,壓得草葉好低好低。

陽光,終於睡醒了,伸伸懶腰,從雲朵棉被中露了出來,一縷縷地透射到田野裏。前方,有一片金色的田野,一片片的油菜花一咕嚕一咕嚕地盛開。慵懶的蝴蝶抖了抖略帶露水的翅膀,早起的蜜蜂開始了忙碌,被陽光與花香鬧醒的蝴蝶與蜜蜂,他們快樂地蹁躚,蹁躚在金黃色的油菜花海。

那美的永恒,讓筱筱在陽光下陶醉。

偶爾,未幹的露珠灑在這美麗的植物上,使得這植物顯得高貴。此刻的筱筱,多麼想自己也有一雙翅膀,能夠飛舞在這金光燦燦的海洋裏。

筱筱,她在這迷人的風景裏,定格成了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