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科長帶著張小賢便來到了案發現場。張小賢從小到大生活的城市靠近大海，但也隻是享受著海水的清澈。並不知道有的靠海的地方，那海腥味是令人十分作惡的。崖子灣就是那個地方，雖然生產魚類，但由於沒有長期治理，這片海域變得髒亂不堪。正好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溫度較高，所以這帶著海腥的臭味是十分的難聞。張小賢一到那個地方，就覺得這個嗅覺受不了，還有這胃裏麵好像喝了酒一樣，不停在翻滾，非要吐出來一般。臭味、海腥味、夾雜在一起，這味道已經無法用形容詞來表達。張小賢這才覺得廁所後牆的那個臭味跟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咳咳”，張小賢還是沒有忍住，撇開顧科長跑到一邊，開始幹嘔起來。顧科長一見，趕緊上去問道：“張小賢，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說著，顧科長用手還不停的輕輕拍打著張小賢後背，想用這個辦法讓張小賢舒服下來。這時，顧科長好像想到什麼，不禁笑了起來：“張小賢，是不是受不了這邊的臭腥味啊”！張小賢又咳嗽了兩聲，點點頭。顧科長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風油精，打開蓋子，滴了幾滴在張小賢的太陽穴上，並用手了給輕輕的塗均勻。張小賢還在頭昏腦漲之中，突然覺得太陽穴這邊清涼無比，一下子感覺這嘔吐的症狀減輕不少。“舒服點沒有？”顧科長問道。張小賢直起身子又咳嗽兩聲說道：“舒服點了，顧科長。對了，你給我塗的是什麼啊。”“風油精阿”，對了，不要說你了，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到這個地方來，也受不了這個難聞的氣味，所以我今天特意帶了瓶風油精放在身邊。”說著，顧科長也抹了幾點到自己的太陽穴上麵。張小賢又滴了幾滴風油精，這腦袋瓜子才差不多舒服很多。此時崖子灣那邊已經有了好幾個公安幹警。顧科長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老王，辛苦了啊。”一個四方臉、眉毛特別粗厚、個子也十分高大的公安幹警看到顧科長在跟他打招呼後，吩咐了其下屬，然後便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老顧，你怎麼來了啊”。“這不我們保衛科也要跟進嘛”，顧科長說完便嘿嘿一笑。這時候顧科長說道：“老王，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就指了指身邊的張小賢。“這位是省刑警學校畢業的張小賢，大學生。接著又跟張小賢介紹：這位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隊長，王隊長。”“哦、你就是老顧嘴中經常說的那個刑警學院畢業的小夥，今天算是見到尊榮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張小賢心想這個顧科長在外麵把我吹的有多響啊。張小賢伸出右手跟其握了握手說道：“還請，多多指教。”那個四方臉的公安幹警說道，“你的情況，老顧跟我說了。”情況？什麼情況？張小賢有些奇怪，心想我能有什麼情況，難道說是顧科長把上次嫌疑人的事情跟這位王隊長說了？張小賢沒有說話，因為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邊還有什麼情況發現？顧科長問著王隊長。”王隊長掏出煙分了一圈，張小賢拒絕了，要是平時或許會來一根，但這腦袋瓜子還暈乎乎的，這要是再抽上一根豈不是更暈。“小夥子，不會抽啊，幹我們這一行，煙得必須回抽啊？”說完這個王隊長哈哈大笑起來。“別拿我們張小賢同誌開玩笑了，快說說發現什麼”。王隊長抽著煙，表情嚴肅，連續吸了兩口，才徐徐道來。“基本上沒有什麼發現，除了剛剛在屍體發現的地方，找到了一些藍色碎布條，大概是死者衣服上，其他一無所獲。”這時候，王隊長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把吸完的煙屁股仍在地方，用力的踩了幾下。“你說那個小王，這殺人凶手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啊，這手腳的筋都已經被挑斷了，而且脖子那邊的幾刀，都快把脖子給砍斷了，就剩一點皮在上麵了。”張小賢一邊聽著一遍記著。顧科長說道：“通過了解，這個小王也就剛剛上班沒有多久的時間，哪會惹上什麼仇家啊”。“對了，屍檢報告出來沒有？”顧科長繼續問道。“還沒有，估計還得等兩天，這不我們那個負責驗屍的老謝，這不一直被上級部門問話，好像是涉及一些問題”。說這話的時候，王隊長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張小賢當然知道被問話的原因，自己的父親不也是這樣，問話問話，在問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