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那滄桑的聲音說道：“本人是山東人。”張小賢沒有想到李師傅會自報家門。李師傅剛剛說完，中年婦女又開腔了，而這次，不是對著張小賢，而是李師傅。中年婦女說道：“李師傅，你怎麼也不問問你眼前的是哪位？就先自報家門？萬一是另有所圖的人怎麼辦？”師傅沒有說話，而是顯得有些緊張。因為他的兩隻手在不停的搓來搓去。張小賢心想，這個中年婦女真是厲害哈，一聲吼就把李師傅弄得極其尷尬。張小賢說道：“大姐，今兒不好意思了。”中年婦女說道：“不好意思，什麼叫不好意思。你看我們這衙門小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你們這幫兔崽子，早晚有收拾你們的一天，你們就等著瞧，到時候別哭天喊地的”。張小賢實在是糊塗了，這是在罵自己呢，還是罵那些紅衛兵呢。不過照現在的形式來看，估計是中年婦女有些“指桑罵槐”呢。張小賢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呢？還是其實自己就是錯了，隻是自己根本沒有發現出來。張小賢說道：“大姐，你飯店的菜著實太好吃了，我就是想認識下你們的師傅，好讓我開開眼，就這點想法。”中年婦女說道：“開眼，你當是開天眼啦，要是喜歡吃下次再來好了啊”。張小賢說道：“大姐，你先消消氣，要是氣壞了身子怎麼辦？”張小賢開始“樂嗬”著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說道：“遇到你這樣的主，我們能不生氣嘛”？張小賢說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主啊”？張小賢順著中年婦女的話往下說，看看能否套出來東西出來。中年婦女說道：“算了，算了，不跟你那個了。小同誌，李師傅你見著了，就這樣吧”。說著，中年婦女把手中的糧票往桌上一放，說道，這是給你換的糧票，再加一毛錢。張小賢“嗯”了一聲。張小賢沒有想到中年婦女停止了這個話題。張小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了看李師傅，隻見他低著頭，雙手還在不停來回搓來錯去。好像這個李師傅十分“害怕”中年婦女。剛剛中年的婦女一聲吼，嚇得李師傅直接不敢出聲。張小賢估摸著，這個電負責人就是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說道：“給錢啊，小同誌，還愣著幹什麼啊，難道想賴賬啊”？張小賢心想這大姐怎麼說話呢啊，有必要這麼挖苦自己嘛。張小賢從上衣口袋，把飯錢遞給了中年婦女。張小賢問還能開個票？中年婦女說咱小店沒有。張小賢沒有勉強。